禾風輕笑一聲:“無辜,麗兒就不無辜嗎?”
“這兩件事怎能混為一談呢?麗兒那是意外,而你是故意草菅人命”
他向離若走去,邊走邊說:“你以為你手上就沒有人命嗎,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離若吃驚的向他望去,那件事他怎會知道?
“你并不是孤兒,你原本姓喬,你的父親一次出門游山玩水,結(jié)識了賣藝女子,對她一見鐘情,便帶回了喬府,不久便生下了一個男孩,從此更是得寵,可是喬老爺?shù)拇蠓恳蚣瞪蓿阆莺δ桥佑诩移退酵?,那女子為了以正清白,跳入了那冰涼的池水里,而那個男孩又被說成不祥之人趕出家門”
這段傷疤本以為會石沉大海,沒想到卻被禾風生生的扒了去。
他緊緊握著白笛,手心發(fā)疼,臉色更是蒼白。
“而那個女子就是你的母親,那個男孩就是你,五年前,喬府的大夫人突然暴斃身亡,生前身體并無疾病,為何會突然暴斃,我想這和你脫不了干系吧”
五年前,是啊,此事確實是他所為,因為他永遠都忘不了母親投河的那一幕。
那就是個噩夢,夜夜在他夢里回繞,即使事情過去許久,可是他心里的那股怨念始終沒有消去。
“是我所做,不過那是她罪有應(yīng)得”
若她沒有逼死母親,他也就不會去殺她,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怪不得別人。
“罪有應(yīng)得?呵呵,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為了試煉毒藥,殘害了多少無辜少女,你這所為若是傳了出去,到時朝廷定會派兵圍剿你香雨閣,大師兄,收手吧”
兩人的兄弟之情離若從未忘記,他不想看著禾風一步步走進深淵,最后失了性命。
“你以為我會怕嗎?我這條命早在十年前就該隨麗兒去的,這十年來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過的?”
禾風情緒激動,眼角濕潤,他悲傷的看著麗兒的墳?zāi)埂?p> 離若走上前,想去安慰他,他拍拍他的肩膀,卻被他躲開了。
“你不用在我面前當好人,你醫(yī)云居名揚天下,人人敬之,而我香雨閣臭名遠播,人人畏之,我們志不同道不合,你還是離我遠一些好”
離若定定的看向他的眼睛:“大師兄,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師兄”
他看向離若,永遠的大師兄,呵呵,可惜回不去了。
“我們回不去了”
如今的局面怎能回到過去?
“你現(xiàn)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他已經(jīng)失去了師妹,他不能再失去大師兄。
“香雨閣的秘密不止你一人知曉”
離若不解,難道還有人知道?
“還有誰知曉?”
“我香雨閣的事為何要告訴你,呵呵,我要走了”
他不舍的看著麗兒墳?zāi)?,眼中的柔情只有在這里才會流露出來。
“大師兄,把她的解藥給我吧”
七日逍遙散太過難解,他真的擔心她會等不到解藥。
禾風收起悲傷的神色,轉(zhuǎn)頭笑著說道:“香雨閣的毒藥向來無解,你又不是不知,難道你真的對她動了情?”
“我只是不想無辜的人丟了性命罷了”
禾風怎會信他所說:“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離若不語,他怎會不知她的身份。
禾風以為他不知,繼續(xù)說道:“她是墨楚國的圣女,人人都想得之,更何況她已和太子成婚,你又何必對她動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