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龍涯緊張的準備迎戰(zhàn)時,火鳳凰卻突然轉(zhuǎn)向,朝天空飛去,粗壯的尾巴在堅硬的水泥路上留下三條深深的溝壑。
火鳳凰在空中盤旋兩圈,嘴里發(fā)出陣陣悲鳴,隨后朝遠處飛去。
龍涯奇怪的看著遠去的火鳳凰,有看看在火海里奄奄一息的另一只火鳳凰,確信危險已經(jīng)解除,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龍涯才想起安然來,她還在商場等待著龍涯。
龍涯快速返回商場,看到平安歸來的龍涯,安然終于忍不住內(nèi)心的驚懼,一把抱住龍涯。
“怎么回事?”
龍涯擔心的看著失魂落魄的安然,從剛才的慌亂槍聲來看,他顯然發(fā)現(xiàn)了安然的異常。
“我不知道!”安然驚恐的看著龍涯,雙眼無神的不停抖動,“剛才我好像不是我了!”
“什么?”龍涯疑惑的看著安然。
“不!”安然環(huán)顧周圍希望找到答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有人!”
龍涯警覺的環(huán)視周圍,除了墻壁上被槍擊打的幾十個坑洞和周圍混亂的貨物,并沒有其他人存在。
但是安然驚恐的表情明顯是被什么東西驚嚇所致,這時龍涯突然想起剛才自己在車里時遇到的情況,雖然對于自己那只是一瞬間的事,但是也許這也是安然失控的原因。
周圍大爆炸聲漸漸消退,大鳥的鳴叫似乎也漸行漸遠,黑暗再一次籠罩在這個死寂的孤城。
安然幾近崩潰的情緒讓龍涯越發(fā)擔心:“沒關系,一切都過去了?!?p> 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安然,龍涯將一把將其摟在懷里,輕聲安慰道。
看到危險漸漸解除,冷子珊快速返回商場接應龍涯兩人,看到幾近崩潰的安然,冷子珊似乎明白了什么,并沒有過多的追問。
眾人在學校操場邊的一個休息室里會和,看到大家都平安無事,龍涯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再一次檢查了通信系統(tǒng),確信救援到達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龍涯等人圍坐在休息室里,不停的注意著天空的動靜。
大鳥已經(jīng)消失了蹤跡,濃重的煙氣讓整個天空更加陰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燒焦的味道。
安然此時心智漸漸恢復正常,臉色蒼白的依偎在冷子珊的肩膀上,龍涯心里努力回憶著之前那股神秘力量的所在。
但是,無論龍涯怎么回憶,剛才那股強大的神秘力量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無比正常。
安然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奇怪的目光,似乎在努力回憶著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對于自己的失控,她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只能迷迷糊糊的記得些片段。
她奇怪的審視著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身邊的冷子珊。
冷子珊還像以前一樣,微微一笑,朝自己堅定的看了看。
休息室里寂靜的可怕,人們好像不是在等待著救援,而是在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夜色籠罩在空蕩蕩的操場上。
遠處偶爾傳來的爆炸聲讓周圍的氣氛越發(fā)的沉悶,人們忐忑的等待著。
或是生,或是死,一個確定的結果總比得過這樣在生與死之間的無助等待。
對于這些從生死門走出來的游離者來說,恐懼第一次戰(zhàn)勝死亡。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早已心如磐石,視死如歸,但是當面臨死亡的時候,心里卻總能生出說服自己逃避死亡的借口。
人們不停的朝外觀望,開始埋怨不該聽從龍涯的建議,開始后悔沒有留在地下室等待基地的救援。
五分鐘的時間,人們就徹底推翻了之前對龍涯所建立起來的信任和尊敬。
對于眾人的抱怨,龍涯一直保持著沉默,只有冷子珊的一聲怒吼能夠保證周圍的暫時安靜。
幾秒鐘之后,抱怨再次來襲。
在冷子珊眼里,這些原本懦弱無能的弱者,此時似乎都變成了維護正義的勇士。
終于,一陣飛機的轟鳴聲讓原本混亂的休息室暫時安靜了幾秒鐘,緊接著是一陣雷暴般的歡呼。
人們爭相沖出休息室,龍涯和安然四人則緊隨其后,警覺的注視著操場上空懸停的飛機。
四只兩米半徑的旋翼在操場上掀起陣陣狂風,一架懸梯從飛機上落下,人們都來不及細究這架四旋翼飛機的來路,就爭搶著爬上懸梯。
龍涯環(huán)顧周圍,并沒有其它的飛行器,四人互相看了看,確定這就是那架救援飛機,雖然飛機上并沒有人聯(lián)系自己。
冷子珊率先爬上懸梯,段飛緊隨其后,龍涯站在懸梯上,朝遠處看了看,遠處不斷冒起的火光證明這座城市的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
飛機在八百米的高度快速掠過城市,看著腳下不斷升起的火光和濃黑色煙霧,以及依稀可辨的火鳳凰的蹤跡,眾人突然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當龍涯想要詢問救援信息的時候,此時他才注意到,這架飛機是無人駕駛。整個駕駛室,連基本的飛行日志都沒有。
從外表來看,這確實是一架普通的宋型運輸機,但是內(nèi)部構造以及機載設備卻與宋型運輸機截然不同。
從機載設備來看,除了駕駛室里臨時配備的自動駕駛系統(tǒng)以外,其它的系統(tǒng)幾乎都是一些過時的產(chǎn)品,有些東西龍涯等人都不曾見過。
“它要帶我們?nèi)ツ???p> 有人開始發(fā)出疑問,雖然人們并不知道基地的方位,但是飛機的航向明顯與他們會和的方向不符。
“這到底是一架什么飛機?”
在脫離岐城大約二十公里之后,人們這才開始有些擔心,盡管這架飛機剛剛把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不會又被騙了吧?”
說話者看向龍涯,期待著龍涯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龍涯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別人的議論,只是疑惑的朝窗外不停的觀看,期望能夠辨別出方位。
看著漸漸遠離的城市,人們趴在窗戶上有些局促不安,抱怨之聲此起彼伏,只有段飛在不停的回擊眾人的無理指責。
飛機的速度慢了下來,腳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夜色籠罩下,森林猶如一片漆黑的海洋要將飛機吞沒,人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飛機在緩緩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