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嘔吐
當陸生從股市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
一下午的時間,讓他在本地的股市開了戶,還和前臺的小姐聊的十分熱切,人家還推薦了不少不錯的股票給他,只是被他謝絕了。
不是說這些股票不行,而是陸生現(xiàn)在唯一能動用資金是他的生活費,才不到六百塊錢。
就算拿這些錢去買一些國債、長期優(yōu)質(zhì)股票對他也沒什么用。
還沒等到盈利呢,就先餓死了。
所以陸生的想法是快進快出,表面跟著一些大投資公司吃些邊料,以最大風險來賺取最大的資金,再用剩余的資金來炒外匯、期貨。
話雖然說的容易,但要想行動就完全要看個人能力,反正一般人是絕不會這樣做的。
就算是陸生也要多觀望觀望,畢竟書本上的數(shù)據(jù)終究只是書本上、而且都是以前的,想要對現(xiàn)在的華夏股市有個了解,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陸生推開門,便看見盧俊義一邊晃著腿、一邊拿手機跟人聊天,瞅見他不斷抽動的蒼白腮幫,便知道這個家伙遇到倒霉事了。
他很快注意到這家伙的蘋果手機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普通校園機。
而且這個校園機還不是他的,盧俊義的校園機早就在他為了買新手機欺騙家里人的時而弄壞了,現(xiàn)在這個手機應該是借的。
網(wǎng)吧。
舊手機。
“原來如此,是手機被偷了么,怪不得早上沒有回來?!?p> 陸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但表面卻不動聲色,越過去把手里的東西放置安穩(wěn)了。
這時盧俊義也看到了陸生,他依舊保持那副姿勢,只是將翹著的腿給放下來,雖然還是躺著,但比之前更方便對陸生說話。
盧俊義的額頭紋路隆起老高,嘴里更是無不抱怨道:“真他娘的倒霉,昨天網(wǎng)吧睡覺的時候手機被一個傻逼偷走了?!?p> “哦?”
“幸好網(wǎng)吧里有監(jiān)控,警察已經(jīng)在立案調(diào)查了,說是有結(jié)果就通知我?!?p> “嗯?!标懮^續(xù)沉默寡言,他對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也沒想著要去幫他的忙。
盧俊義感覺到對方的敷衍的態(tài)度,也沒說什么,他本來的就是想要一個聽他抱怨的人而已。
對他來說,陸生就是一個普通朋友。
就算認真聽了又怎么樣,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不會上升到哪里去。
當然,如果他愿意把手機借給自己用,那就另當別論了。雖然沒什么好處,但至少他將會從一個普通朋友變成一個講義氣的朋友。
如果他再多請自己吃飯,盧俊義也不介意帶著他玩。
這些是盧俊義的心理活動,某一瞬間他甚至還有得意,但同時嘴上依舊沒有忘記抱怨,將心情中的所有不爽、夾雜穢語噴吐出來。
他抱怨那偷手機的人有多么沙雕、多么沒腦子,不知道現(xiàn)在到處都是監(jiān)控。
在網(wǎng)吧作案是肯定會被抓的,而一旦被抓就會去坐牢,手機也要換回來,所以這個人就在浪費時間。
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好好打工。
他還說自己某個叔叔是警察局局長,每次放假都會遇見,而且這個叔叔還會跟他說工作上遇到各種小偷。
并且告訴他有些小偷十分奇葩,而他們想要抓的話,非常容易,調(diào)用一下攝像頭就行了。
過了一會兒,盧俊義甚至又自言自語,家里人說了只要他畢業(yè)就給他買plus,這一次手機沒了,說不定家里就直接給他買了。
他的語言里從未涉及到自己不應該去網(wǎng)吧包夜、不應該在網(wǎng)吧睡覺之類的事情。
換言之,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陸生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喋喋不休,將東西放好之后,什么事情也沒有干,坐在下面的床邊上,好像在認真地聽其傾訴。
盧俊義嘴巴一張一合,將口腔里的大板牙完全暴露,以及肆意洋溢著即將噴涌而出的唾沫。
或者說是憤怒的口水。
這一切都被陸生收入眼中,也讓他不住在心里盤算起來。
突然,他好像完全不看氣氛似的,粗暴地打斷了對方言語繼續(xù),詢問的口氣也是生硬無比。
他面無表情地問道:“你還記得去年朱梓辰帶過來的switch被誰拿走了嗎?”
蛤?
如果一個人在你吹自己家里有多么華麗的時候,突然打斷你并且告訴說隔壁張二妞的關(guān)東煮很好吃,你會是什么表情。
黑人問號臉還是....先嗆一口口水、然后反罵一句,呵呵。
總之,各有各的表情包。
但盧俊義的表情就令人不由生疑了,只見他先是疑惑,然后又有些不可置信,嘴巴微張,眼神逐漸變得慌張起來,緊皺鼻頭、眼睛看向他處,不敢與其對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安定了心情,不自然地說:“你問這個做什么,不是沒找到小偷嗎?!?p> 而一直面無表情的陸生這才笑了笑:“沒事,問問。”
陸生所說的事情是去年鬧得比較大的校園盜竊案,被偷的人是他的同班同學叫朱梓辰,被偷走的是他花好幾年壓歲錢買的switch普通版。
當時連警察都來了,但因為不是在教室里丟的,沒辦法用攝像頭看。
后來大家都主動把柜子打開,讓其他人檢查,但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究竟誰是兇手,大家都說是被掃地阿姨拿走帶回家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
陸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想著,其實倒不是因為以前的事情而對盧俊義有了刻板印象。
只是在看見他大罵小偷的時候,有些好奇對的為什么總是能以偷竊者的口吻來說這件事干得有多么不值得。
所以就試了試,沒想到就真的試出結(jié)果了。
現(xiàn)在看來,即使盧俊義不是偷走朱梓辰游戲機的人,也跟偷走他的人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不過,陸生挑了挑眉頭,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已經(jīng)太久時間了,除非能當場抓住物證,否則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樣,而任何一個有腦子的偷竊者都不會把他偷到的東西帶到學校來。
所以事情也只能這么結(jié)束了,只是可憐那個朱梓辰同學了。
其實盧俊義是一個能把性格體現(xiàn)在臉上的人,他的頭發(fā)剃的很短,是那種近乎板寸的碎發(fā),后腦勺到耳朵這里被剃得干凈。
但因為比較寬闊的額頭,就并沒有給人一種利落的感覺,反而覺得他有點油頭油腦。
另外他的面色是較為蒼白的,眼睛上寬下窄,鼻梁很高、耳朵很大,看人時不由覺得很輕蔑。
其實這一切都還好,主要是他的個子明明比陸生要高出一頭、四肢也是修長,但卻因為經(jīng)常玩手機顯得駝背,這就大大影響了給人的第一印象。
可能是因為心虛的關(guān)系,盧俊義甚至不再找陸生說話了,兩個人都躺下床上玩手機。
不過,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應該是再躊躇陸生究竟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
但很快發(fā)現(xiàn)陸生沒有下一步行動,他又重新大膽了起來,甚至在沒過幾分鐘,就跑到其他宿舍去找認識的人玩去了。
當然,究竟是玩還是在逃避,需要仔細想一想。
不過,陸生也樂得如此。
對他來說,有另一個人在宿舍里,對他的行為反而有所妨礙。
看到對方這么積極離開,陸生甚至想著是不是每次自己和對方單獨在一塊的時候,都拿出偷游戲機來說事。
一個小時后,陸生放下了手機,他剛剛結(jié)束了觀望,并對看好的股票投了第一筆錢。
希望不要賠本吧。
陸生摸了摸額頭,感覺腦袋計算得有些發(fā)燙,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使用印記能量一整天了。
也就是說,他一整天都在超頻使用大腦。
人的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儀器,也是最重要的器官,毫無節(jié)制地使用不光會對大腦造成負擔,同樣也會損害身體健康。
“是時候讓大腦放松一下了?!标懮饽钜粍樱獬丝刂朴∮浲V沽四芰康尼尫?。
嗯,這下應該就行了
只見.....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