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人死的快不知道嗎?
“喲~回來啦,感覺如何?”
璃滿是“關(guān)懷”的在安笙就差沒炸開的腦子里蹦噠,嚇得他還以為又怎么了。
“我最后是被燒死了?”安笙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自己的慘淡結(jié)局記憶深刻。
“應(yīng)該是吧,我們只能從外面看,感受沒你那么深刻,反正最后看著是燒差不多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又轉(zhuǎn)頭看低頭不語的晚秋,后者死狀也很慘。
“切~姐姐問你話還看別的女人,一心二意的臭男人!”
璃氣呼呼的在哪兒發(fā)牢騷,安笙則毫不顧忌形象的遠離了那個中央的破球。
他死都不要再當人兒子去了!
“瞧給你嚇得,別慌~”
璃那種整人的語氣又提了上來,安笙覺得有些不妙。
“這只是觀望記憶罷了,死一百遍都影響不了真實世界。
等到了后面真實改變歷史的時候~嘿嘿,那才是真進去了就出不來了?!?p> 安笙鐵青著臉離那破球更遠了,被腦子里某人的歡快笑聲氣的牙癢癢。
“那到底是什么記憶?!”
安笙又看了一眼正看著自己手臂發(fā)呆的晚秋,估計作為女性對那孩子的事很看重吧。
“我跟你講過吧,上一次王權(quán)之戰(zhàn)已經(jīng)是千年以前了。
本來按理,應(yīng)該是兩百年左右一次的競爭,但一千年前王權(quán)之戰(zhàn)的最后試煉卻出了意外。”
璃的幻影自安笙胸口渙散開,做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形象。
“在那次最后的王權(quán)試煉里,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嬰兒殺掉了最后的王,并且毀掉了開啟命運之軸的介質(zhì)。”
安笙眼皮不自覺顫了顫,隨即皺眉回想起那個非比尋常的孩子。
“你不是說王凌駕萬物嗎?怎么會有人...?”
“我也不知道啊,要知道我早投奔她去了還待在這兒干嘛!”
璃毫不客氣的彈了彈安笙的腦門繼續(xù)講解。
“那一次所有參與王權(quán)之戰(zhàn)的人都被徹底抹殺掉了,所以一點記憶都沒留下。
至于那一任的倒霉王...好像連王座都沒上去就讓她咔嚓了。
王權(quán)之戰(zhàn)的介質(zhì)在過去其實是八個不一樣的戒指,每一個戒指代表不同的王權(quán)。
結(jié)果那女的太厲害,全都毀了個稀碎,這一千年都沒人能開啟命運之軸~
再后來你也看到了,世界遺忘了王,什么魔君圣皇都冒出頭來了。”
安笙回想起璃寄身的那個玉瓶,朝她挑眉提了提脖子,后者隨即領(lǐng)悟。
“那是新的媒介,戒指碎掉以后力量被分散到大陸的每個角落,各自孕育了“活的生命”。
這一千年的時間里,一直有一群人在捕獵這些生命體,有人類,有惡魔,連圣獸他們也敢殺。
你有印象吧,最開始關(guān)押你要獻祭給魔神的那個地方,那老頭是主動進去的。
本來他是為了殺那個未徹底蘇醒的魔神來換取玉瓶,結(jié)果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抽了什么風?!?p> “無名...”
晚秋的呢喃自背后響起,安笙一愣,回頭便瞧見她手里有張極其古樸的畫卷。
“那個嬰兒的名字叫做無名,是她殺掉最后那位王時自己說的。”
晚秋把畫卷丟給安笙,里面描繪的是一個黑目赤瞳的女人用手中的長槍把一個身穿鎧甲的王釘死在了王座上。
“那槍跟殺死你那柄應(yīng)該是同一個,看來那男的在我們死后也活了挺長時間?!?p> 安笙看著晚秋的虛影自始至終都未抬起的頭顱,他理解那種無力感。
就像那時候璃諷刺自己為小女孩的質(zhì)問而自責一樣,他清楚當時紫陽的情緒包裹自己的感覺。
“那些人的記憶是怎么得到的?”
安笙看著那個不停旋轉(zhuǎn)的記憶之軸,有些懷疑自己進去的那一瞬是不是也順手把自己的一些記憶也留那兒了。
“你別問我,我只知道那個孤相當不爽無名,不然也不會耗費千年的時間去收集她的來歷。
順便多嘴一句,像這樣的片段還有很多,都被分配到你們這些王權(quán)爭奪者手里了?!?p> 璃提起無名的時候聲音滿是崇拜,一幅只可惜她沒認我做小妹的遺憾感。
“二位既然已經(jīng)自記憶的時間軸里脫離,那就請各自回答孤的問題吧。”
這邊安笙還沒問清楚,那個自稱孤的聲音又回蕩在了這片區(qū)域。
“如果瞳他們是王權(quán)之戰(zhàn)的指引者,那你算什么,王的附屬?或者是過往的王死去的靈魂?!?p> 晚秋率先發(fā)言,她的虛影步步靠近安笙,伸手又一次拿回了他手里的畫卷。
“我花了整整八年的時間去了解王權(quán)之戰(zhàn),所有的壁畫和記錄里都沒有關(guān)于你的記錄。
但我在意的是,瞳他們卻說你一直都存在著,無名當時已經(jīng)闖入了葬神墓地,你那時候在做什么!”
“這種步步緊逼的口氣倒是真符合他們這些天之驕子的脾氣......”
安笙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璃的幻影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嘴角像是在強忍著笑容。
“你可以認為孤是某一任王權(quán)之戰(zhàn)的勝利者,但孤并非王,至于原因等到爾等能活到第十次試煉便可得知。
無名的出現(xiàn)并不在孤的時代,彼時孤同眾位指引者還未再度蘇醒,關(guān)于吾的時代早已被命運遺忘。
至于孤的存在作用,未來爾等重生之時便會得知,現(xiàn)在你沒有權(quán)限了解這一切。”
“不得不說你們這兒的問答服務(wù)做的是真好,又耐心又簡潔……”
安笙對這個服務(wù)態(tài)度可以說相當滿意了,忍不住又多嘴感嘆了一句。
晚秋倒是冷哼了一聲,偏頭繼續(xù)研究那個記憶骨骸。
“告訴我,你覺得自己附身的那個孩子只是個普通人嗎?”
孤的聲音這一次率先針對了安笙,后者也及其配合的快速思索。
“身體上是,沒覺得感官和力量有什么不同,但是那個黑血灑在身上的時候那個孩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而且我說不清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出了問題,總覺得他好像不止一次被淋過黑血了。
對了,血腥味還會帶來一種莫名的饑渴感,那個繭看樣子像是要保存食物,但我最后總感覺是要防止那個男孩的什么變化。”
安笙及其乖巧的回答,殊不知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都在罵他這個笨蛋怎么這么老實。
“老實人死的快小鬼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璃滿臉堆笑著貼近安笙,心里的聲音滿滿的都是威脅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