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警啊,我看你有什么證據(jù)把我抓起來!”紀妍琪把玩著手上的手機,看著床上不為所動的楚禾,怒意更大。
“妍琪姐,我們走吧,哥哥會生氣的……”紀閱閱扯了扯紀妍琪的衣角,低著頭不敢看楚禾。
“你怕什么,你可是紀家的大小姐,怎么這么窩囊?這個人都把算盤打你家頭上了,你還這么任由她把你騎在頭上是不是?”
“我……”
楚禾聽著不免覺得好笑,從容放下手機,看向紀妍琪,平靜開口:“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和紀景淮的結(jié)婚證……是他騙走我的戶口本去辦理的?你知道了怕是會瘋吧?”
“你瞎說什么呢?我堂哥這些年連個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即便是君兮姐,我堂哥也對她相敬如賓,被你說得我堂哥死纏爛打你一樣?再說了,我堂哥和君兮姐馬上就要訂婚了,怎么會跟你領(lǐng)證?”
相敬如賓?
楚禾聞言,不禁在心中苦笑一聲。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低沉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病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打電話叫人來接她們回去?!奔o景淮的聲音出現(xiàn)在門口,是對門外相候的常嵊說的。
“哥……”
“哥!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了?她居然敢用你們領(lǐng)了證來騙我嚇唬我!”
楚禾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紀景淮身上驟冷的低氣壓,正慢慢在這間病房彌漫開。
“她現(xiàn)在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你們該喚她一聲嫂子?!奔o景淮一邊說著,一邊往楚禾病床旁走,聲音很低,帶著不可忽視的薄怒。
“怎么可能?!”紀妍琪跋扈地模樣瞬間萎了下去,看著楚禾的眼神里有著說不出的憤怒和震驚。
“哥……”而紀閱閱就不一樣了,似是在極力隱忍什么,即便不敢置信,卻依舊睜著無辜的雙眼,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手足無措。
紀景淮沒有再理二人,行至楚禾身邊,替楚禾調(diào)整了靠背的角度,倒了杯水遞給楚禾,道:“我不在你水都不知道喝?嘴唇都起皮了?!?p> 楚禾心中一滯,惺忪的記憶浮現(xiàn)在腦海。
……
女生和高自己一個頭的男生并肩走在校園小路上,女生忍不住撕扯掉嘴角一塊死皮,卻因為沒有掌握好角度,滲出血跡。
“你在干嘛?”男生皺了皺眉,看著女生的眼神里帶著冰冷的嫌棄。
“起皮了,忍不住想撕。”女生委屈巴巴舔了舔嘴角。
“那你知不知道流血了?”男生沉聲道,帶著些許責備。
“可是我嘴唇就是很干,涂了唇膏也沒用……”
“多喝水,不要每次都得我提醒你?!?p> ……
好清晰的記憶啊,仿佛昨日觸手可及,又仿佛……一切都只在夢里,夢外卻隔了一個世紀。
楚禾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兀自把杯子放下。
“哥,這個狐貍精到底有什么好?你……”
似乎是猜測到紀妍琪接下來的話會很難聽,紀景淮沉聲打斷:“她是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