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如一盆冷水一樣潑在眾人的頭上,冷言的態(tài)度非常的冷靜,沒有不舍也沒有挽留,就像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一樣。
“白越市還有好幾百公里呢,現(xiàn)在的路都堵成了這樣,你確定你到了的時候你的父母還能在原地等你嗎?”肖露有些不舍,本來她以為自己對于冷言還是有些了解了,但是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了。
他以為男人只會被利益驅(qū)使,不會在其他不切實際的事情上多花時間,這是她一路走來最深刻的感受。
但是此時男人卻做出了一個有些荒唐的決定,為了這個決定男人可能會花費很多的時間,甚至是賠上自己的命。
冷言聽見肖露的話眼神冷了冷,“不管如何,我都要回家?!?p> 重活一世,如果還是和前世一樣,連回家的機會都沒有,那他真是白活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其實所有人的想法基本都是一致的,他們都不認為冷言的父母真的能夠等到他到家的那一天。就算他真的能夠回到家,估計等待他的,也不會是什么好結(jié)果。
“我和你一起去吧,”溫別意看著男人的眼睛,突然覺得男人那亙古不變的表情下暗藏著洶涌的暗流,就算知道跌進去會粉身碎骨,但是她還是心動了。
看見這個自己前世虧欠了的女人,冷言微微搖頭,“你還是和他們一起走吧,去基地確實能比在我的身邊安全。以后,一定有機會再見的。”
原本聽見廣播的興奮心情蕩然無存,每個人的情緒都不高,拿著衣服高興比劃的三個女人此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們在車里換?我們給你們望風(fēng),”冷言說完就轉(zhuǎn)過了身。
“兄弟,我有點舍不得你,”高自遠的聲音有些低,眼睛里亮晶晶的有東西在閃動。
冷言揮斧砍碎了幾只喪尸的腦袋,想到以后高家在每個基地里的盤根錯節(jié),他早晚也是要去基地的,到時候難免會跟高家打交道。但是現(xiàn)在的高家可能還沒有發(fā)展到如此的地步,這樣的話他是不可能提前說出口的。
“我敢保證,我們以后絕對會有再見的機會,”冷言拍了拍高自遠的肩膀,他記得前世高自遠是高家的核心子弟,因為他的死亡還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fēng)波。
“大哥,我叫今鯉,你們能不能帶我一起走?”有一個人從商場的大門處跑了過來。
冷言定睛一看,這是剛才給自己貢獻了一顆尸核的家伙。
“我有自己的車,我不會占你們的地方,我就遠遠的跟著你們就行了,”今鯉看見冷言皺眉,趕緊開口解釋道。
冷言正在打量面前的今鯉,看見他略微有些粗大的大拇指,開口問道:“廚師?”
“對,對,大哥,我還是個廚師,你們想吃什么我都能做出來,不管是紅案還是白案,絕對不會浪費的,”今鯉的心情重新燃起了希望,再次向面前的男人自薦道。
今鯉并沒有和其他那些人一樣,打算繼續(xù)留在這里。他一眼就看出冷言的實力驚人,跟著他絕對比待在這個商場里好。雖然這個商場里不愁吃喝,但是有那么多人,總會有山窮水盡的那一天。
他相信跟著冷言就算吃不飽,也絕對不會餓著自己,而且在找到了好的落腳處之后,他也完全可以脫離他。如果只是暫時的依附,他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的。
“對了,你叫什么,我感覺我好像聽錯了,”高自遠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今鯉,今天的今,鯉魚的鯉。”對于被人聽錯名字,今鯉已經(jīng)有了四十多年的體會了,一點也不意外,重新解釋了一遍。
“大哥,那我去商場里搬一些東西,馬上就回來,”今鯉看見冷言沒有拒絕,就當他默認了。想到以后要做飯,沒有鍋碗瓢盆怎么行,掉頭就開始往商場里面跑。
時間飛快的過去,但是他們始終沒有太大的進展,每天都要花不少的時間用在清理前面的道路。但是汽車又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交通工具,他們又沒有辦法放棄。
高自遠是越發(fā)的佩服冷言了,他總是能離開一段時間,然后就背著滿滿的一大包食物回來,靠著他每次外出拿回來的食物,眾人又能堅持好幾天。
他有一次提出要和冷言一起前去,被冷言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冷言只是找一個地方取出空間內(nèi)的食物,再殺幾只喪尸,看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返回,如果有別人跟著,他不是真的要去找吃的才行了。
現(xiàn)在打開收音機,斷斷續(xù)續(xù)的只能收到蕪遠基地的信息,關(guān)于其他地方有沒有建立基地,基地里是什么情況,完全是一無所知。就算是蕪遠基地,公布出來的內(nèi)部消息也屈指可數(shù),永遠都是在重復(fù)他們最初聽見的那幾句話。
冷言知道這些基地基本都是以地區(qū)的所在地命名,并沒有明確的歸屬,所有能存活下來的幸存者們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往這些基地。畢竟在末世的最初,還是群體生活能夠更加的安全,小型的喪尸群能很輕易的被一個基地給消化掉。雖然后期喪尸潮也吞沒了很多個基地,但是最初成立的這些基地還是名氣比較大的,比那些小基地靠譜得多。
今鯉在旁邊一個人忙活著,冷言站在車頂上觀察著附近的情況,并沒有一個人上去幫今鯉的忙,就像他專門就是一個打雜的一樣。
最初那三個女人還提出要去幫忙,但是被冷言阻止了。今鯉并不需要參與殺喪尸,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能給幾個人做飯吃。
自己供他吃,保護他的安全,但是他的作用只有這一個,如果還要其他人幫忙的話,那對于冷言來說,今鯉就沒有繼續(xù)跟在他身邊的理由了。
今鯉也感覺到了自己被前面車上的幾個人給排除在外,雖然心里不滿,但是看見幾人,他還是照樣笑瞇瞇的,就像對于這種事一點都不在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