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隔絕了些許太陽的光照,讓這里的大地顯得有些暗淡,但空氣中的溫度卻比在古廟中的時候更加的燥熱。
“原來我們之前爬上合虛山看到的黑漆漆的一片是因為俯視下來,這些霧都聚在天上,而不是飄散在空中?!?p> “好荒涼”子輝看著腳下的土地,不禁感嘆到。
“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子炎說道。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找到回去的路才對,你們誰還記得我們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弊郁税l(fā)問。
“我們應(yīng)該是一直跑的才對”子輝想了想,看著地下的水滴。
原來,因為手上綁著的濕透了的繩子,在跑的過程中,有些水滴在了地上,雖然這里的土地干燥,但卻不至于到?jīng)]有水分。
“延著水滴走,應(yīng)該就能知道回去的路了。”
由于剛才的奔跑,一路上三人都慢慢的走著,誰也不想講話。加上這詭異的氛圍,讓他們自我意識到必須要保存體力。隨著時間的過去,空氣異常的溫度,和場景的奇異,子輝發(fā)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溫度的上升,已經(jīng)讓子輝的大腦失去了思考,只想喝下一大缸的水,而且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火毒,已經(jīng)慢慢開始在躁動了,他十分的擔(dān)憂如果再留在這片區(qū)域里,自己的火毒會發(fā)作,一旦發(fā)作,后果不堪設(shè)想。
如今我們是瞞著師傅出來的,只能怪自己沒有勸住子羲和子炎,難為大家可能要一起交代在這里了,現(xiàn)在就只能祈禱,希望師傅能夠盡早出來,及時的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不在了。
“我們走了有多久了?”子炎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前走著,打破三人之間的沉默。
“不知道”子羲沉默了會,說道。接著便率先停下了腳步。
“子輝,你撐得住嗎?”子羲停了下來,走到子輝的身旁,三人圍在一起。汗已經(jīng)滴落了許多,他看著子輝說著?,F(xiàn)在子羲腦海里,想的都是子輝的火毒。
這么熱的天氣,再加上我們沒有帶水和食物,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里也許天氣異常,各種危險,所以師傅才不讓我們靠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先穩(wěn)住子輝的火毒。
“我還可以,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回去的路?!?p> “子炎,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太熱了,你們不覺得比剛才還熱了嗎,我感覺我的汗都在蒸發(fā)!”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子輝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一驚,難以置信的表情,瞪著子炎,這一瞪,嚇到子炎遲疑了一會,才敢說話。
“..我說..,你們不覺得比剛才還熱了嗎?”
“不是這句”
“我感覺…我的汗都在蒸發(fā)”
“這句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子炎有些驚憂的看著子羲,然而子羲也是不明所以,皺褶眉頭,用神情回應(yīng)子炎。
“我們手上的繩子已經(jīng)干了”子輝低著頭,看著地下。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4個大字。他看著手上綁著的繩子,再看了看眼前的水滴。
子羲,順著子輝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發(fā)覺:我們手上的繩子都已經(jīng)干了,那這地上的水滴是哪里來的!
二人瞬間醒悟過來,正當(dāng)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不知何處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狗叫聲,那聲音大得似乎不是一條狗能夠發(fā)出來的,三人嚇懵住。
“我的天,這是什么聲音!”子羲驚愕,到處的看了看,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深知現(xiàn)在既失去了回去的導(dǎo)航,又失去了方向,而且因為自己的執(zhí)著要害得伙伴一起死在這里,這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這精神上的壓力無疑讓子羲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忽然遠(yuǎn)方的山丘開始移動,三人傻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里的一切在古廟中,師傅的庇佑下都是不曾見到過的。
山丘猛的起飛,然后踏下,就像人在走路一樣,此時竟然還從中留下了液體,由于距離,三人看不清楚那液體到底是什么。
緊接著,從天空中慢慢的往下掉落著巨石塊一般的物體,轟的一聲掉了下來,地面被砸出大大小小的坑來,山林中開始動蕩沸騰,地面開始震動,各種野獸飛禽的聲音并發(fā),聲音混雜在一起,三人的身體隨著地面的震動,也一起搖擺著,甚至連對方的話都有些聽不清楚。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天上怎么了?”子羲疑惑驚恐的抬起來,此時,三人已經(jīng)無暇顧及能不能回去,完全的被場面的混亂驚嚇住。
定睛一看,掉落在三人附近的石塊,才發(fā)現(xiàn),哪里是什么巨石,這是肉塊,而且血淋淋的,裸露出來一片血肉模糊,可以看出這是猛獸之間的撕咬掉落的,而且是連皮帶肉一起撕咬了下來。皮上帶著刺猬背上的刺一般的尖狀物,呈黑色,皮像老虎的皮,黃白夾雜著。其上有爪印。三人不禁感嘆,這究竟是如何撕咬下來的。要么被皮刺戳穿,要么選擇撕破,基本可以斷定,這兩只野獸不是一般的野獸。
這么思考的瞬間,突然猛的一聲吼叫聲清晰的從頭頂傳來,三人瞬即抬頭,一個血淋淋的虎頭,沖破了怪霧,一雙圓鼓鼓的紅色的雙眼約2米長的直徑,直盯著三人,虎頭大到無法看到天際。血液從高空中滴落了下來,一條足足有3米長的白色像是毛一樣的東西,筆直的從上往下掉,三人驚嚇在原地,猛的這白色的毛像把利刃穿過三人之間的縫隙,掉到了地上,轟的一聲,大地?fù)u晃了兩下,地面劃開了裂縫,白色的毛掉進(jìn)去了裂縫中。同時斬斷了子輝和子炎之間的維持住的繩子,子羲和子炎在裂縫的一邊,而子輝則獨(dú)自一人在另外一邊。
來不及站穩(wěn),三人紛紛倒在了地上,看不清楚這白毛究竟是什么,竟然如此有重量,能夠把地面砸出個裂縫來。
虎頭撕心裂肺一般,猛的叫了一聲,把嘴張的巨大的能吞下一座山,滿嘴充滿了鮮血,血液還在不停的往下掉,巨大的舌頭簡直是30倍身軀的三個人都不止,怪獸的眼睛疲憊得閉上了一只,隨即開始掉落了下來。
一場血雨開始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