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看著她思索了下,詫異道,“你是上次那人?”
她笑,“姑娘好記性?!?p> 確定是她,又想起上次的不愉快,美人大而晶亮的美眸中有些驚慌,“你怎會來?”
看見她的恐懼她安撫,“瑤羽姑娘莫怕,在下是有事找姑娘相商?!?p> 瑤羽美眸中滿是疑慮,“不知公子是為何事?”
“我今日來是想幫瑤羽姑娘一把,不知姑娘可否想嫁給南大人?”她悠悠的問。
心中得意,這官妓雖不能被贖身,但她有得是辦法,南莫蒼來印月閣想必也是清楚這女子的身份,她若是將戶太師的女兒送進統(tǒng)領府,雖然南莫蒼僅是個外臣,可這朝里朝外都知道南莫蒼是何等的勢大,想必太后都輕易動不得她了,她保住戶太師的女兒太后便多一份把柄,而且若是南莫蒼娶一名官妓為妻京都他的傳言一定會比她還要精彩!
瑤羽聽見她大膽露骨的問話,微微一愣后小臉露出抹羞澀,“公子何出此言?”
江沅看她反應心中已明了,“在下也是想幫幫南大人,姑娘若是愿意,在下倒有個辦法幫姑娘達成所愿?!彼Φ恼嬲\溫和,若是真能幫南莫蒼娶了她,不僅可以使南莫蒼名譽受損而且又能惡心下那老妖婆,讓她胸口多一根刺,雖然她的方式不怎么道德利用人家的感情,可她這人從來都是比較小人有仇必報之人,不過若是能成,也算促成莊美事,將功抵罪。
瑤羽眸中染上哀傷,“瑤羽此生只能在印月閣度過了,不敢奢望出去,更不敢奢望嫁給南大人?!?p> 江沅有些不解,“姑娘不必擔心,在下是真心想幫助姑娘……”太后想讓她殺了戶太師的女兒,讓她的惡行不留把柄,她偏不隨她愿,她就要想盡辦法保她,南莫蒼與瑤羽接近想必也是早就知道瑤羽的身份,南莫蒼是皇上的人,自然與太后不是一心,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把她放在南莫蒼身邊再安全不過。
瑤羽悲哀的笑著搖搖頭,“即使我有心嫁于他,他未必會娶,”她夾雜著憂愁水盈盈的眸子看向她,苦笑著問,“若是他想娶我,公子當真以為以他之力會救不了一個女子出這印月閣?”
江沅微微皺眉,她倒是忘了,他是縱橫京都的禁衛(wèi)統(tǒng)領南莫蒼,若他真心想護一個女子,又怎會護不了呢,不過若是南莫蒼早已知曉這女子的身份,將她放在印月閣豈不是危險,她此刻是不知道南莫蒼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不知江大人為何來此?”突然身后出現(xiàn)道熟悉卻又陌生的低沉聲音。
瑤羽收起方才的愁色,身姿弱柳迎風般起身盈盈跪拜,“瑤羽見過南大人?!?p> 江沅慫恿不成被抓了個現(xiàn)行,心中一驚,干笑道,“南大人來了啊,那在下便先告辭了?!?p> 南莫蒼微挑著劍眉往前移了半步,擋在她想溜走的身影前,“既然來了,江大人又何必急著要走?!?p> 她打著哈哈,“我是來查案的,京城最近可不太平,坊間傳言有采花大盜,我看瑤羽姑娘生的貌美如花,我是擔心瑤羽姑娘的安危。”她可沒忘上次他是怎么在這間房中傷她的。
南莫蒼薄唇幾不可見的勾起抹嘲諷,“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采花大盜也能驚動大理寺了?”
她干笑回道,“大理寺卿與左少卿大人不在,這大理寺的重擔皆落在了我的身上,以往在京城我名聲也不甚好聽,這不我也想扭轉(zhuǎn)下我在百姓心中的印象,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南莫蒼笑了笑,“江大人,倒是有自知之明?!?p> “在下不叨擾了,這便走,南大人明日上朝再見?!彼伊锪锏内s忙溜走,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南莫蒼可沒什么不傷女人的大俠風范,還是走為上策,回去再從長計議。
剛回到府中,就有宮中侍衛(wèi)傳圣上口諭皇上召文武百官于正宣殿。
她也七手八腳的忙換朝服,皇上鮮少如此緊急召群臣入宮,想必是發(fā)生了大事,她心中卻偷笑,那南莫蒼還正在印月閣,他或許與美人床都沒暖熱就得急匆匆入宮,只要一想到他的狼狽樣她就甚為開懷。
見她偷笑,碧云遲疑的問,“小姐可是有何喜事?”小姐也未帶她的換男裝出府,一回來又被緊急召入宮面圣,現(xiàn)在又在偷笑?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她理理衣袖,微微收起笑意,“無事無事,快些幫我備轎入宮?!?p> 她以為她已經(jīng)是夠快的了,沒想到一到正宣殿不少大臣已一臉嚴肅的嚴正以待,就連不少年邁的大臣也到了,還有那站在大將軍身后英俊挺拔的男子不正是南莫蒼?她不禁驚異,她還以為他正在美人榻上呢,不想他竟然換好朝服穿戴整齊的比她還早入殿。
“皇上駕到……”一道尖細的公鴨嗓喊道。
只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年輕男子一改往日的從容,快步走入。
大臣跪拜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深皺著眉頭,威嚴的聲音響徹大殿,“眾愛卿平身,朕今日召眾愛卿入宮是因平陽國來我天玄國交流一事。西嶺八百里來的急報上說平陽國王子在西嶺一帶被人劫持,如今下落不明?!?p> 大殿內(nèi)一片驚異的嘩然。
江沅也不禁微顰秀眉,平陽國想歸屬天玄國才派人借著以交流的名義來京都,為彰顯誠意特地派了平陽國的王子前來,不想現(xiàn)在在天玄國的國土上被劫持還下落不明,這恐怕交流不成還會引起兩國間的戰(zhàn)爭,確實非同小可。
“稟皇上,老臣認為此事乃要追究宋民的職責,宋民率眾兵前去迎接平陽國使者,現(xiàn)在在他的眼皮下平陽王子竟被劫持,宋民自該負起全部責任。”
皇上頭疼的揉揉眉心,“如今找到平陽王子乃是首要,追究誰的責任是其次!”
江沅有些想笑,這些人貪生怕生,生怕牽連到自己,一遇到事情便是這樣恨不得趕緊推出去一人代替他們?nèi)ニ馈?p> “朕叫愛卿們來就是想看愛卿們有何良方?!?p> 這件事任憑誰都不敢接,王子被挾持生死未卜,說不準已經(jīng)被殺了,關系兩國的和平之事這么大的事情誰也承擔不起,何況現(xiàn)在也不知是誰劫持了王子,人自然是不好救。
江沅向前一步拱手諫言,“回皇上,臣認為此事非同小可,應當交由南大人去尋找平陽國的王子殿下?!?p> 她心中自然明白宋民是太后的人,她舉薦南莫蒼不過是想讓皇上與太后的勢力去斗,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管她是否能達到她的最終目的,她也算是挪開了身子,讓太后無瑕顧及她,讓她也清凈一會兒。
南莫蒼未有一絲動作,如她正陷害的不是他一般。
皇上略微思考,隨后命令,“南大人武藝高強乃是我天玄國高手,此事交予南大人也好?!?p> 南莫蒼跪拜領命,“臣愿前去尋平陽王子的下落。”
他深邃的令人琢磨不透的眸子突然向她遠遠的看來,只聽低沉好聽的聲音繼續(xù)道,“臣覺得能在宋大人與平陽國一眾高手下劫持走王子殿下,想必匪徒并非等閑之輩,臣還請皇上能命大理寺也介入此事調(diào)查清楚?!?p> 皇上點點頭,“在我天玄國的國土上劫持走一國王子確實不容小覷,”皇上看向滿頭冷汗的江沅,看看南莫蒼與江沅兩人眼眸中微微泛起些笑意,“大理寺卿與大理寺左卿在南疆還未回朝,那便由江愛卿與南愛卿一同前往西嶺將此事調(diào)查清楚,不得有誤?!?p> 圣上有命怎敢違抗,江沅不敢違抗的接旨,悄悄的瞪了眼那個一本正經(jīng)拖她下水之人,她以前倒沒發(fā)現(xiàn)他也是這般記仇,小人心態(tài)!
這件事關乎兩國之交,事關重大,解救王子殿下刻不容緩,自然是匆匆收拾后就啟程上路。
西嶺乃是天玄國的邊境離京都甚遠,時間不等人,馬車轎子自然是太慢,前往西嶺的一眾人等都得騎行前往。
江沅為行事方便穿上一襲寶藍色男子長衫,頭發(fā)高高的由玉冠束起,襯著那張本就清新脫俗的小臉反而透出股英氣來。
她正要翻身上馬,只聽見身后傳來喊聲,“江大人,江大人……”
她回頭看去,只見許久未見的那名大理寺丞氣喘吁吁的正向她跑來。
“你來做什么?”她挑眉問。
刑佑氣喘吁吁的道,“請大人帶上我一同前往西嶺?!?p> 江沅好笑的看著他的狼狽,“為何要帶你?”
刑佑一臉倔強,“尋找王子是為兩國的友誼,刑佑也想?yún)⑴c其中?!?p> 出乎意料的江沅竟然點頭答應,“好?!鞭D(zhuǎn)頭對一旁的小廝道,“去給刑大人也牽匹快馬來?!?p> 刑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以為她不會答應呢,沒想到她答應的竟然這般爽快,心中驚喜不已。
她側(cè)首看看他身后收拾好的行囊,“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他重重的點頭,“恩?!?p> 江沅還從未見過這么跑來送死的,她怎么能不給這樣的好青年一個送死的機會。尋找平陽王子能不能找到還是個未知數(shù),能劫持王子的人怎么可能輕易讓他們找到,此路兇險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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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小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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