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你把剛才的事詳細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宮之中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齷蹉的事?”
“姐姐,你有所不知,這后宮中的女人何止成千上萬,而后宮中卻只有皇上一個男人,怎么會不出現(xiàn)這種事呢?那些宮女一輩子生活在這里,當她們年紀大了,你說她們該如何?不僅宮女如此,就是我們這些嬪妃中,得到皇帝經(jīng)常臨幸的也不多,大多數(shù)都是獨守空房,有的三年五載也不能沐浴皇恩,誰熬得過獨守空房的孤獨,所以有些嬪妃也背著自找樂子,還有那些太監(jiān),你別看他們已經(jīng)那樣,其實心里的想法齷蹉著呢?由于他們常年服侍嬪妃,也深深懂得主子的心思,所以太監(jiān)和有些嬪妃之間也經(jīng)常發(fā)生這類事,大家對此已經(jīng)見慣不怪,所以我才勸姐姐不要過問。”
“我怎么就對這種事一無所知呢?”
“撲哧?!庇裉覌尚σ宦暤溃骸拔业暮媒憬?,你不知道也好,我知道你的脾氣,你肯定見不得這種事,要是知道了,何異于給自己找麻煩事做,姐姐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為你那些侍女都非常年輕,一般不會做這事,即使她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玉桃早在東宮給那賤人當侍女的時候,就經(jīng)常聽大家說這事,不瞞姐姐說,我那宮里有個侍女也有這事,我只是裝聾作啞罷了。”
寶兒一時無語,仔細想來,玉桃的話可真是句句在理,試問普天之下,有哪個少女不懷春,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到了一定的年齡,誰不相思?而她們又沒有相思的對象,當然會想辦法。
就是那些太監(jiān)······寶兒突然想到,那些上了一定年齡的太監(jiān)在看那些嬪妃時的眼神,心里更是不寒而栗。
哎······寶兒心里突然增加了重壓,這事該怎么辦呢?按理說皇后應該出面解決,可皇后自己都那樣了,還有心思管理嗎?
要不自己出面吧?不行,那樣會讓人怎么看自己?大家肯定以為自己僭越,說自己仗恃著皇上的恩寵,為所欲為,那可不是自己所愿。
“姐姐在想什么?”玉桃見寶兒不言不語,動問道。
“呵呵,什么也沒想,妹妹,我看夜已經(jīng)深了,你回去吧?!?p> “這怎么行呢。這黑燈瞎火的,我還是先把姐姐送回去?!庇裉也幌胱寣殐阂粋€人走黑路。
“妹妹,你難道擔心我會在這宮中找不到路?還是擔心有人對我不利?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沒事的,你快回去。”
玉桃耐不住寶兒一再催促,只好告辭,讓寶兒一個人獨自回去。
寶兒其實像一個人靜下來仔細想想,這事究竟該怎樣妥善處理,就連她剛才萌生的想法也沒有對玉桃說,再是相好的姐妹,該隱瞞的還得隱瞞。
宮女之間、宮女和太監(jiān)之間、甚至嬪妃和太監(jiān)之間,剛才那種事雖然據(jù)玉桃所言,已似乎是大家視若不見的事,是無法禁止的,但如果任其發(fā)展,這個后宮豈不是污穢不堪嗎?
寶兒決心解決這一問題,即使不能從根本上杜絕,也決不能讓它繼續(xù)蔓延,甚至泛濫成災。
那些太監(jiān),自身從進宮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他們要成家立業(yè)怕要等到來生了,只是那些宮女······
寶兒想到了把那些年紀大一些的放出宮去,可是這事還得要圣上同意,要圣上同意這倒不難,相信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說動圣上,可是放是放了,但每年皇上都要舉行選秀,都要選進一大批宮女,說不定選進的還比放出的多,這樣新陳代謝,還不是老樣子,如果想要皇上放棄選秀,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p> 寶兒停下腳步,仰頭凝望著那輪慢慢移動的月亮,今晚的月兒真圓、真亮,就連那月宮里面的桂花樹和那只玉兔也看得清清楚楚,月圓人也圓,每年的中秋佳節(jié),不是人們這種心愿的完美詮釋嗎?
再難也要想辦法解決,寶兒暗自下著決心,這事既要大家對自己和圣上感恩戴德,讓大家明白是張貴妃給了她們恩惠,讓出宮的女人一輩子記得自己的好,也要讓在宮里的女人感受到她們能夠擁有榮華也是張貴妃給予的。
可自己不能公開出面,不能越權,只有皇后·····
對!寶兒一想到那個事事毫不關心的皇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不正好是自己推在前面的一塊招牌嗎?
寶兒主意已定,邁著輕快的腳步回到了寢宮,即使圣上不在身邊,看來輕松的心情也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愛妃,你在忙什么呢?”寶兒正在梳妝鏡前刻意打扮著,她想等到下午好好和皇上談談昨晚她的想法,不料皇上卻這么早找上門來。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今天怎么······”
沒等寶兒說完,陳同已經(jīng)笑哈哈地打斷了她的話,“今天朝上沒事,奏折也少,所以朕很快處理完后,便來看看愛妃,愛妃快快起來,你我之間何必來這些繁文縟節(jié)?!?p> 寶兒聽陳同的腳步聲,雖然龍騰虎步,但卻是相當輕快,估摸著他今天的心情一定不錯。
“圣上新得佳麗,正應該好好去陪陪,去來我這里,不怕玲玉不高興么。”寶兒笑道。
“朕能夠得近芳蘭,權勢愛妃的功勞,朕是特意來感謝愛妃的?!标愅f著,已經(jīng)把寶兒摟在了懷里。
“陛下,昨晚過得怎么樣?”寶兒把小嘴湊在陳同耳邊,輕聲問道。
“你說呢?”陳同盯著寶兒閃爍的目光,眼里吐著光芒。
“我一看陛下的神情,就知道玲玉一定讓陛下無比愉悅,你說是嗎?”
“可再好的女人在朕的眼里,都比不上愛妃。咦,這是什么?”陳同一眼瞥見旁邊一個小冊子。
“這是臣妾把你我相識后,互相飲對的詩句整理成的小冊子,臣妾無事時,就翻來看看,懷念你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陳同一聽愛妃如此在意兩人的情誼,更是無比激動,“愛妃,朕也時時想起你我相識、相戀的時光,那是多美好的記憶?。 ?p> 來了,寶兒正愁找不到合適的切入口。
“那陛下還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愿化作鴛鴦比翼而飛?”
“怎么不記得,我可是記憶猶新?!标愅阱\凳上,抱著寶兒,輕拂著她額上的秀發(fā)。
“那陛下可還記得你我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你曾對臣妾說過一句什么話,讓臣妾感動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當然記得,朕說過真情之所在,在于專,終身能得一個相知相愛的人足矣,當時還是朕為你擦拭的淚水,你隨即獎勵了朕一個甜甜的香吻,是嗎?”
寶兒眼里拋出無限嫵媚,嬌笑道:“陛下,看你說的,什么香吻,臣妾的嘴臭著呢。”
“呵呵,我當時怎么沒有感覺到,讓我聞聞是香還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