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孔宣所料,張貴妃在太子的事情上心事重重,又傷感于丈夫為了女人,不顧君臣之禮,與柳嬋娟勾搭,盡管自己為了迎合丈夫,也為了能通過柳嬋娟拉攏童建業(yè),佯裝不知,但內心其實一直煎熬著。
加之連日連夜的飲宴,她的身體實在吃不消,謝絕了孔靈的邀請。
柳嬋娟當然樂于參加,至少能夠和皇上眉來眼去,聊解心中寂寞。
宴會是盛大的,就連施文慶、沈客卿等人的夫人也被邀請在內,笙歌燕舞中,各自酣暢淋漓地飲酒取樂。
張貴妃不在,作為主人,孔靈當然坐在了皇上身邊,但酒過三巡以后,也學那天張貴妃的做法,把柳嬋娟拉到了自己身邊。
孔靈對柳嬋娟頻頻勸酒,席未散時,柳嬋娟已經(jīng)醉的連身子都坐不穩(wěn)了。
柳嬋娟在迷迷糊糊中被扶進了一間臥室,一股說不出的香味頓時浸入柳嬋娟的心扉,她突然感覺全身有種異樣的感受。
舒軟的錦榻居然和張貴妃那張床一樣,讓人有種說不出的依戀,柳嬋娟動彈了一下身子,酒意似乎在那香味中消失了不少。
微微睜開眼睛,只見錦榻兩旁各有一副精工描繪的畫,柳嬋娟不知畫中人兒是誰,只模糊地看見一副是一個美人兒在河水中嬉戲,另一幅的美人兒在仰臥在一個荷池旁邊乘涼,兩人均是體態(tài)畢露,面目含春,那姿勢中泛濫著的渴求讓人一看之下便立時產生一種沖動。
柳嬋娟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熱,身體里面突然萌發(fā)某種躁動,再看這間臥室的其它陳設,無一不與這兩幅畫的情調搭配。
柳嬋娟的心兒撲通撲通跳動著,她有些不敢睜眼看,但又禁不著自己的意念,可越看心里卻越發(fā)慌。
這是什么地方?是誰把我?guī)нM這里來的?
柳嬋娟搜索著記憶,可什么也想不起來。
正在這時,屏風后竟然轉出一個人來。
“呀!是皇上!”柳嬋娟心里發(fā)出一陣驚呼,難道是皇上安排我來這里的?看這里的布置,應該是專門為男女游樂而布置的,難道皇上真的對我······
柳嬋娟心里一陣竊喜,自從那天被牽了手兒后,皇上的身影就一直縈繞著她,之所以這樣殷勤地進宮宴會,甚至不想離開,還不是想多看看皇上,柳嬋娟想起適才酒宴的時候,皇上那雙噴著火焰看著自己的眼睛。
難道自己的夢想即將成真?柳嬋娟心里想著,卻假惺惺地立即翻身下床,“臣妾柳嬋娟恭請皇上圣安,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同急忙趨步上前,一邊彎下龍腰,伸手去扶,一邊嘴里說道:“快快起來?!?p> 柳嬋娟是個懂得生活的人兒,更懂得如何博取男人的歡心,心里既然已經(jīng)明了是怎么回事兒,就在陳同扶起她,正要將她拉進懷里的時候,卻故意裝腔作勢,突然扭轉身子,低垂著頭,裝出一副嬌羞的俏模樣,似乎不愿陳同看到她緋紅的臉頰,更不愿陳同觸及她裊娜的身子和她那雙纖細的柔荑。
陳同對柳嬋娟早已上心,雖然他身邊每時每刻都不缺美人相伴,但人就是這樣,一旦碰到日思夜想的東西,便會自然激發(fā)出身體的潛能。
陳同對柳嬋娟的相思煎熬已久,一見柳嬋娟這幅模樣,心里一急,再次張開手要摟抱。
柳嬋娟就像陳同肚子里的蛔蟲,陳同的想法還沒有實施,她再次一閃身,陳同落了個空。
“君欺臣妻,臣妾竊以為不可!”柳嬋娟這幾個字說的有些義正辭嚴,陳同不禁一愣,難道自己看錯了?她并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幾次宴會上,自己可分明看見她眼里閃爍著的心意,甚至還摸過她的小手,難道是她為了當著眾人,顧全自己的面子不得已而為之,難道是孔宣有意如此安排讓自己下不來臺?
陳同心里犯疑,又突然想到了童建業(yè),猛然意識到自己確實不該這樣,君辱臣妻,這事要是傳揚出去,還不讓天下人笑話。
陳同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激情一下子煙消云散,就要準備轉身離去。
柳嬋娟本想在皇上面前做作一番,一則勾起皇上更大的興趣,二則抬高自己的身價,未曾想自己矯揉造作的一句話皇上居然認真起來,見他遲疑著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和言語,真是后悔莫及。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從看到這房間的布置,柳嬋娟就知道這是為自己精心安排的,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如果自己的青春能夠在皇上身上綻放,那是多么值得回憶的美好。
見皇上要打退堂鼓,自己一番心血和夢想就要付之東流,柳嬋娟哪里甘心,急忙怯怯地說道:“若能薦枕席,以身侍奉陛下,乃妾身幾世修來的福分,只恐陛下嫌棄妾身?!?p> 陳同一聽,心里樂開了花,方知剛才她只是做樣子,目的當然是要牢牢套著自己,既然自己被戲耍了,這回當然要投桃報李,還之以顏色。
陳同打定主意,并沒有理睬柳嬋娟的話,只是愣愣地站著,臉上一片肅穆,根本沒有任何輕薄之意。
柳嬋娟看陳同的神色,心里更加后悔自己所說之話,要怎么才能拉回他的心你?
于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扭動著嬌軀,飛著媚眼,一步一步走近陳同。
見柳嬋娟已經(jīng)丑態(tài)畢露,亟不可待,陳同恍如未見,一心要看個究竟,依然一動不動。
柳嬋娟心里更加著急,將火熱的嬌軀緊貼在陳同身上,順勢解開自己的衣帶,一邊將陳同拉到錦榻邊。
橫陳在錦榻上,急盼的心兒帶動每一寸肌膚泛著紅暈,跳躍著,柳嬋娟微微睜著迷離的雙眼,嬌喘著說道:“陛下,臣妾不惜一次殘花敗柳之身,侍奉陛下,剛才對陛下出言無狀,還望陛下寬恕?!?p> 陳同可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女人對她來說,就是一劑興奮劑,腦際中早已裝滿了柳嬋娟如饑似渴瘋狂纏綿的畫面,怎么還能控制得住。
茍且之事,雖然不合禮數(shù),但對于雙方而言,卻能獲得更多快活,陳同和柳嬋娟深深沉浸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激情中。
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當然就會為了滿足心中那份欲求,而有第二次、第三次······
柳嬋娟不再只是應張貴妃的邀請而入宮,開始自己找著理由進宮,為的就是那茍且之樂。
張貴妃看出了端倪,知道兩人已經(jīng)上手,也猜到了其中牽線搭橋的是孔靈,但卻一時想不明白孔靈為何要那樣做。
但是流言卻很快傳播開來,說張貴妃邀請柳嬋娟進宮,其實是心懷鬼胎,是要保著自己的地位,不顧廉恥地將大臣之妻舉薦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