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軒推開門,還未邁進(jìn)屋子,先轉(zhuǎn)頭看了看祁九星,臉上露出了擔(dān)憂的表情。
祁九星則是望著溫若軒,笑了笑,依然是平時那種謙和溫柔的笑,除了平靜,看不出半分別的情緒。
“咦,奇怪,這屋里怎么沒人?”
溫若軒撓了撓頭,環(huán)顧四周,然后疑惑得看著祁九星。
“若軒,簾子后,內(nèi)室?!?p> “哦哦哦,走走走?!?p> 溫若軒直接一把拉住祁九星的手腕,把他往剛剛祁九星講的方向帶去,生怕他跑了一樣。
“溫……若軒……手……”
祁九星看了看被溫若軒拉住得手腕,然后又喚了幾聲“若軒”,但可能是溫若軒的注意力不在這個身上,仿佛沒聽到,溫若軒只好作罷。
任由手腕被他拉著罷了。
撥開簾子,入眼是個縮小版的大廳,墻壁,簾子,屏風(fēng),各種內(nèi)飾,多多少少都會有,代表風(fēng)逸染的紫色,果然就連他的房子,都隨了風(fēng)逸染,給人一種妖異又神秘,卻不會很過,反而有能使人靜下心的感覺。
正在溫若軒拉著祁九星感嘆這個裝橫時,隨著簾子被人挑開,戲謔的聲音傳了出來
“呦,這是看上本王的裝潢了?怎么?改日本王派人也去給溫公子搞一個同款?”
“喂!誰要你這花里胡哨的,我男子漢大丈夫,才不花里胡哨。”
風(fēng)逸染嘴上開著溫若軒的玩笑,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祁九星。
祁九星也同樣。
瞳似兩顆純凈的黑曜石,鳳眸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櫻花般的薄唇,唇角勾起一抹笑,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又蘊(yùn)含著一絲危險,這個男人充分的展現(xiàn)出了,邪魅不羈四個字。
這個眼前的紫衣少年,讓祁九星失了神,恍惚看到了曾經(jīng)有個小小的身影,告訴他
“弟弟,不要出來,也不要出聲,保護(hù)好自己,你一定要好好活著?!?p> 那人說完這話便用筐子擋住自己的身子,然后自己便跑了出去,大聲叫著本皇子在這兒,想殺我就來追我啊,替他引開了所有殺手。
后來一直過了許久許久,天黑了又亮,他爬了出來,小臉已經(jīng)花了。
尋不到一個相識的人,身無分文,又餓了許久,雖然只有五歲,但骨子里的傲氣,不允許他和乞丐一般討飯,一個五歲的孩子,硬生生餓到兩眼發(fā)黑,最后暈倒在哪里。
醒來后,便已經(jīng)在凌雪閣了,凌雪閣的閣主是位溫柔之至的男子,眾人都稱他“瀟蕪君”,從此這人他便教他讀書教導(dǎo)他如何做個君子,也將畢生劍術(shù)傳授與他,成就了后來的“星月君”。
祁九星的眼目蒙上了一層水霧,“星月”出了鞘,直直得刺向了紫衣男子。
風(fēng)逸染確是依然笑著,緩緩閉上雙了眼,一絲淚痕從他的臉上淌下,滴在了將要刺到喉嚨的“星月”劍尖上。
“星月”的劍尖把風(fēng)逸染的喉嚨劃出了一絲鮮血,卻也只是表皮擦出了血,“星月”停下了。
風(fēng)逸染緩緩得睜開了雙眼,眸子里沒有了往日的桀驁,平靜得像一灘死水一般,他冷清得張了張口
“為何不刺。”
祁九星握著“星月”的手,顫抖著不停,最后放了下來,他退后了兩步,整個人一下子看起來很頹廢,也沒有了往日的清雅之感,宛如跌進(jìn)深淵的上仙一般。
他的嗓子啞了幾分,溫柔得聲音低了幾度,雖然溫柔,但已是沒有了那種清透
“你,為何不躲,你知不知道,會死的?!?p> “會沒命的!風(fēng)逸染!”
這是祁九星十幾年來,第一次吼了出來。
“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對不起你拋下我?對不起這么多年我們從未相見?還是對不起你宸王殿下過的很好!”
風(fēng)逸染沒有接話,只是眼眶更紅了,皺著眉,愧疚得盯著祁九星的雙眼,這雙和他極為相似的雙眼。
“我不怨你,可我怪你啊,我怪你為什么要為我引開那些人,讓兩路人都去抓你,讓我像懦夫一般躲在那個角落,就因?yàn)槲沂堑艿軉?可我們是孿生兄弟,一母同胞,你只比我大那么一小會兒,你知不知道若是你沒能逃走,你會死的!”
他閉了閉雙目,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了下來,繼續(xù)講道
“還是說,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

公子云熙
[來更新啦,講一下兩個人是雙胞胎,但不是長的一模一樣是因?yàn)椋瑑扇耸钱惵央p胞胎哦,逸染是哥哥,九星是弟弟哦(???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