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動作輕柔的揉了兩下,見張嬤嬤過來,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
蘇塵還在怔愣,因著蕭洛的舉動,完全忘了疼痛,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也沒有哭。
“哎呦,寶寶,這是在做什么?。俊睆垕邒呱锨?,一把將蘇塵抱了起來,看著桌上的石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蘇塵被抱了起來,聽著嬤嬤的聲音,一陣委屈,淚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張嬤嬤一見蘇塵哭了,手忙腳亂的替她擦著,嘴里念念叨叨的說道:“這是怎的了?好好的咋就哭了?”
抬眼看向依舊筆直的坐著的蕭洛,眼神兇狠,似是在責備他欺負了自家的寶寶。
“石頭砸腦袋了。”蘇塵哽咽著,小手還摸向了后腦。
張嬤嬤聞言,也顧不得開口訓斥蕭洛了,關切的看向蘇塵,“這好好地,玩什么石子,來,讓嬤嬤看看,可有出血?”
蘇塵趁著張嬤嬤看她的時候,眨了眨眼睛,定睛瞧著蕭洛,見他一臉無辜樣,有些憋氣。
她被砸也不知道是因為誰,竟然還一臉事不關己的坐著。
真是夠了呀。
此后好長一段時間,蘇塵都沒有再去理會蕭洛,就偶爾朝他瞥了幾眼,見他不是拿著石子在地上寫寫畫畫,就是閉目養(yǎng)神。
直到王虎說,帶著幾個兄弟去外面獵野味,又叮囑了幾句,千萬不能出洞,這才走了。
蘇塵窩在張嬤嬤的腿上,奶聲道:“嬤嬤,我們可以出去嗎?”
張嬤嬤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猛地搖頭,“可不行,已是申時,這秋日里天黑的早,等明日早上,嬤嬤帶你出去透透氣,可好?”
張嬤嬤心知蘇塵這么大的孩子,是受不得如此憋屈的小地方的,又沒有小伙伴一起,自是悶得厲害。
可這也是萬不得已才會在這里躲避,她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緣由,可這事關人命的大事,這其中的輕重還是知曉的。
蘇塵點了點頭,這里空氣流通的少,時間長了,空氣難免污濁,而這群大老爺們也是不管不顧的主。
脫鞋的脫鞋,喝酒的喝酒,好在這個時代沒有煙草,不然蘇塵恨不得原地爆炸。
她的嗅覺向來是敏感的,但凡是有些味道都會讓她覺得不適,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種場合。
若不是為了逃命,她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呆。
沒多久,王虎便帶著人回來了,手上還拿著剛打好的野味,血腥味順著飄進了洞里。
蘇塵眉頭緊皺,連著咳嗽了幾聲,引得張嬤嬤連忙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們將這個拿進來作甚,在外面剝皮,烤熟拿進來便是了?!睆垕邒咭猜劜坏眠@血腥味,連忙道。
王虎是個粗漢,自是沒有想太多,聞言,忙點頭,招呼兄弟們將野味又拿了出去。
臨走時留了一只小兔子,說是活捉了來,給蘇塵解悶。
蘇塵見這兔子紅彤彤的眼睛,雪白的身,毛茸茸的甚是可愛,剛要抬手去摸,卻被張嬤嬤給攔了下來。
“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可別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