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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笑就涼涼

第二十一章 蘇醒

不搞笑就涼涼 小軟01 2105 2019-06-28 21:04:23

  夕陽把黃昏染成橘黃色,張國容一個人站在車來人往的路邊,拘謹(jǐn)而又膽怯。

  他給六姐說他會在太平館餐廳不遠(yuǎn)處的蘭芳園安靜等著。

  他不知道爸媽選擇太平館餐廳是因為這個地方的烤乳鴿、煙鯧魚還有瑞士雞翼真的如同遠(yuǎn)近聞名般那么好吃,還是因為這個地方歷史悠久曾經(jīng)招待過周總理等時代偉人。

  他只是覺著這個餐廳的名字很好聽。

  太平盛世至少沒有戰(zhàn)爭。

  張國容站在蘭芳園的大門邊,里面?zhèn)鱽聿璨蛷d特有的香氣,他抽了抽鼻子,覺著很好聞。

  創(chuàng)辦于1952年的蘭芳園在1968年已經(jīng)成為香港小有名氣的茶餐廳,但當(dāng)?shù)厝瞬贿@么叫,他們更喜歡稱這個地方為大排檔。

  大排檔里面有穿著短袖光著膀子的漢子、也有安靜吃著三明治擦著嘴巴的女士……不同于往日的喧鬧,今天的蘭芳園安靜得不同尋常。

  張國容知道是因為什么,他瞧見了擺在柜臺上的電視,小小的屏幕上正放著《玉面飛狐》。

  里面的劇情正演到關(guān)鍵時段――司馬秋奸w夏梧的懷孕之妻。

  他看過這個電影,事實上,張國容一個人在家時,最喜歡的就是泡在自己的屋子,守著電視機看電影。

  他沉浸于各色的人物和劇情,時常感同身受而默默哭泣;又或者悲憤交加咬牙切齒……

  他太過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這歸咎于他絕一無二的情緒共鳴天賦!

  細(xì)膩敏感的內(nèi)心成就了熒幕上一個個經(jīng)典的角色形象,同時也讓張國容患上了重度抑郁癥。

  十二歲的他站在茶餐廳前,看著面帶期待之色的男人們,冷不丁說一聲:

  “很快就要切畫面了,衣服只會脫到肩胛骨,奸w是不會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p>  男人們轉(zhuǎn)頭看著突然出聲的張國容,哼哧笑道:

  “小仔,你怕不是沒發(fā)育好咧,哪里懂男女之事……”

  張國容心跳加速,他意識到剛才的話并不符合自己膽小謹(jǐn)慎的性格。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像貓一樣瑟縮著,低頭一言不發(fā)了。

  過了片刻,餐廳里響起男人們憤怒地拍桌聲:

  “還真讓那小仔說對了,整么衣服脫一半就不讓人看了咧?”

  另外有聲音笑道:

  “南哥,你是不知道這里面都是演的,一種叫演員的職業(yè)專門拍好了錄制成的?!?p>  “那難不成都是假的?!”

  “是啊,是啊……所以別羨慕那些戲子了,真實演戲的時候,人家姑娘碰都不讓碰咧?!?p>  里面有些吵鬧,喝了酒的男人對突然對張國容瞪著眼睛:

  “小仔!你干嘛劇透?”

  張國容不說話,男人踉蹌著從位子上站起來,然后來到他面前,用脹紅的臉吐著酒氣,怒叫道:

  “小仔!你干嘛要劇透?”

  有人從餐廳里面出來,拉著男人的手,說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

  男人不聽,發(fā)了酒瘋,揚起手掌就對著張國容扇了過來!

  旁人沒拉住,手腳冰涼渾然失措的張國容被一巴掌拍倒在地。

  男人不依不饒,捏著酒瓶邁著步子繼續(xù)踩下。

  “南哥,別發(fā)酒瘋了!踩了人會要進號子的!”

  旁人的勸在男人耳中像一陣風(fēng),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眼瞧著大腳就要踏下,張國容突然一個翻滾,躲過了這一腳,然后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男人笑嘻嘻地:

  “你叫南哥?浩南哥嗎?”

  男人愣住,他下意識地感覺眼前的小不點發(fā)生了變化,但又說不上來。

  張國容一手捏著地上撿起的石塊一手捏著泥灰,慢慢朝男人走近,人畜無害地笑:

  “你干嘛要踩我啊?”

  到了男人跟前,他兩手一楊,泥沙飛起,迷了男人的眼,趁著男人喪失視線的時候,他用力一腳,對著男人的膝蓋骨狠狠踹去!

  男人吃痛地單腳跪在地上,張國容冷著臉,撿起男人落在地上的酒瓶,使出吃奶的力氣朝男人腦袋上砸去:

  “不知道我特么在氣頭上!三千塊被人偷了,衣服被人拔了啊!”

  瓶子沒碎,質(zhì)量還挺好。張國容瞥了瞥嘴角,然后再敲了一下。

  反彈的力道震得手腕疼,他指著旁邊目瞪口呆的行人,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十分豪氣道:

  “大兄弟,瓶子給你,你來砸,砸一下十塊!什么時候砸破了,這里的錢,有三百來塊都給你!”

  說完,不管不顧的把瓶子塞到那人的手上,然后遞過去十塊。

  那人咽了咽口水,看著鈔票和癱在地上的醉漢,眼里閃過寒光。他想著,富二代的錢不掙白不掙,當(dāng)幾分鐘的狗腿子就有三百來塊這特么是什么福氣?天大的幸運!

  三分鐘后,酒瓶終于碎了,張國容舒服地嘆了口氣,朝圍觀的人揮揮手:

  “都散了吧,我大舅張局長馬上就會來了?!?p>  眾人一聽,知道好戲沒了,轟然散去。

  眼前的張國容不是原來的張國容了,而是李涼。

  他看著地上的醉漢,有些納悶,自己怎么突然出來了?不該安安靜靜呆在潛意識的最深處好好體驗一下張國容的一生么?

  “你是誰?”

  腦子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是張國容的意識。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我腦子里?”

  李涼心念一動,回道:

  “小十仔啊,我是你啊,你的另一個人格?!?p>  慌張的聲音變得平緩了些:

  “你不會害我嗎?”

  “不會,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怎么會害你呢?”

  張國容的心情慢慢恢復(fù),自然而然生了好奇,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叫什么?怎么產(chǎn)生的?”

  李涼:“你可以叫我涼涼。至于怎么產(chǎn)生的,就有點復(fù)雜了。”

  “那你能把身體還給我么涼涼?你剛才的表現(xiàn)我有點害怕?!?p>  李涼嘴角抽抽:

  “小十仔,你不能太善良,善良的人都苦啊。我現(xiàn)在就把身體還給你?!?p>  再次回到意識深處后,李涼問道:

  “系統(tǒng)咋回事?我怎么出來干預(yù)模板的行為選擇了呢?”

  系統(tǒng)沉默一會,語氣里透露著無可奈何:

  “長時間的跨度下,你本來潛伏的意識是不會蘇醒的,但剛才模板的第二個人格產(chǎn)生了,你頂替掉了那個原來的第二人格?!?p>  李涼一臉懵逼:

  “啥意思?”

  “意思就是張國容原本就有人格分裂癥,你這屬于鳩占鵲巢,冒名頂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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