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驕驕這個名字很多人都不熟悉甚至未曾聽說過,但李涼卻有一些殘存的記憶印象。
來自上輩子的經(jīng)驗告訴他,tf男孩三小只的經(jīng)紀(jì)人也叫任驕驕。
1990年出生于首府BJ的任驕驕在盤根錯雜的演員經(jīng)紀(jì)人這一行業(yè)中,無論在年齡還是資歷上,都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
但她憑借努力和不錯的運氣及眼光,于2013年簽約到了tf男孩組合。經(jīng)過一番包裝運營后,tf男孩火了,王君凱王元易陽千璽的照片成了許多老阿姨舔屏的壁紙。
任驕驕也憑借tf組合在默默無名的經(jīng)紀(jì)人中名聲雀起,地位扶搖直上。甚至在2017年的華夏經(jīng)紀(jì)人top前百的排行中,位居前五十!
李涼對任驕驕的記憶沒有上面抄家底這般詳細(xì)。他上輩子記得這個人,純粹是因為一張照片,在最美經(jīng)紀(jì)人的評選中,他曾驚鴻一瞥過。
不得不說,90年出生的任驕驕在一群50后、60后、70后的資深阿姨經(jīng)紀(jì)人中,還是特別如花似玉的。
李涼最為印象深刻的就是照片下面的評語――
一個陽光溫暖的鄰家大姐姐。
估摸著不是任驕驕自己寫的,該是主辦方營造的人設(shè)。
李涼之所以還記得就是因為評語人設(shè)和照片上的那雙眼睛太過違和。
那雙眼睛一點都不溫暖陽光,反倒充斥著蓬勃的野心和赤裸裸地攀爬欲望!
和剛才遞名片給他的姑娘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兩雙眼睛的記憶重合,李涼有九成把握確認(rèn)剛才巧遇的人就是未來tf男孩的經(jīng)紀(jì)人任驕驕了。
不是也沒關(guān)系,長得好看就行。
李涼小心地把名片揣好,他知道生活中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有可能在未來意想不到的地方幫你一把――之前張成的名片就幫過他。
“小子!”
一道低沉的呵斥聲從他身后突然傳來。李涼轉(zhuǎn)身看去,發(fā)覺是剛才那個偷包的賊。
他面色微驚,光天化日之下,賊都這么大膽了嗎?居然敢追上來報復(fù)了!
“什么事?”李涼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咱倆認(rèn)識嗎?”
他現(xiàn)在的位置有點尷尬,背后是圈著建筑工地的防護鐵墻,前面是一個小型湖泊,右面是掛著“城南路精神病院”牌子的廢棄大樓,左邊唯一的出口被黑衣小賊給堵著。
李涼有點頭疼,自己咋就成了甕中之鱉?要真是有鱉的壽命,他其實也不介意……
黑衣賊手指靈活,刀片在他手上旋轉(zhuǎn)翻騰,反射出一片片白光。
李涼覺著要是舌頭再靈活一點,這個小賊可以換一門躺著就能掙錢的營生。
小賊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慢慢靠近:
“賊有賊道,騙有騙道,搶人生意可得有個明理是由!”
李涼一臉懵:“??”
小賊嗤笑一聲:“演戲呢?穿得人模狗樣,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俊俏臉蛋,你們這些騙子我見得太多!”
李涼恍然:“謝謝夸獎?!?p> 黑衣賊一愣,然后惱怒道:“聽不清好賴話?說你好看還真的蹬鼻子上臉?你今天不給個說法,這道上就得見血!”
李涼渾身蛋疼,你說我長得俊俏可以,但不能說我是騙子,哪個騙子能有我窮,這不是拉低這個高收入人群的平均gdp么?
他斟酌片刻:
“你先把刀片放下,不小心劃傷了不太好?!?p> 黑衣賊從口袋里掏出個創(chuàng)口貼:
“這就不用你擔(dān)心了?!?p> 李涼嘴角抽抽,感情準(zhǔn)備還挺齊全的。
“她剛才給了你什么?”黑衣賊開口問道:“那個女人好像給了你一張支票!”
李涼頓時明白,原來這貨把白色的名片當(dāng)成支票了。
他嘆口氣:
“哥,我技術(shù)能有這么精湛嗎?這前后不到兩分鐘,我就把人家姑娘的支票給騙出來了?”
“少廢話!”賊快步向前,又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不管怎樣,賊不走空,你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改成明搶的了,李涼心一沉,思索著自己空手奪白刃然后反殺的可能性,然后發(fā)覺不到一成。
自己昨天一天沒吃飯,體力精神很差。
那就只能智取了,其實這個小賊說的還真不錯,李涼呵呵一笑。
演員在本質(zhì)上就是個騙子,發(fā)起瘋來連自己都可以騙過的??!
系統(tǒng)和他心念相通,想到了一塊。
“學(xué)以致用――真正的演員從不挑剔舞臺,他們善于把舞臺搬到生活中,運用自己所學(xué)所得來解決矛盾和困境。”
“用演技擺脫危險,逃離賊手。任務(wù)完成獎勵積分兩百點,抽獎機會一次?!?p> 黑衣賊步步緊逼,李涼一退再退。
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李涼突然大吼一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偷一愣,下意識問道:
“你是誰?”
李涼彎著的背變得挺拔筆直,猶如一顆勁松。他臉上流露出與年齡不合的老練和威嚴(yán)。
整個人的氣勢一下拔高,像身居高位的上位者。
小賊發(fā)覺眼前這個小子發(fā)生了變化,但到底是什么變化他也說不上來。
“連我都不知道你還敢在這道上混?”李涼震了震衣領(lǐng):“給你兩個字的提示――”
他頓了頓,接著道:
“黑白!”
黑衣賊的內(nèi)心咯噔一下,他想到了道上的一個人,在江城南路這一帶黑白通吃的付家公子,付二代。
聽說也是這般年輕,而且這里離那個賓宜小劇場很近……
黑衣賊的臉上陰晴不定,付公子怎么可能這個時候起床,現(xiàn)在該在女人肚皮下呼呼大睡才是。他沒見過付二代的模樣,但關(guān)于付二代風(fēng)流倜儻的傳聞多如海水。
他把匕首一挑,語氣狠戾:
“小子!別特么廢話了,要么交錢,要么我在你臉上雕花!”
李涼絲毫不慌,反倒向前一步,直直地盯著黑衣賊的眼睛,冷聲道:
“我再給你兩個字的提示,二代!”
黑衣賊的瞳孔放大,滿臉不可置信。眼前這小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他這一切表情和顫抖的動作被李涼看在了眼里。
但李涼毫無情緒波動,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角色中了――一個黑白通達(dá)的權(quán)二代!
畢竟年齡在這里,不可能是自己白手起家,打下江山,只能是小輩子弟。
要狠要瘋,李涼突然捏住匕首的鋒刃,顧不上手上的鮮血直流,神情偏執(zhí)而癲狂:
“還特么猜不出來嗎?!”
小賊徹底被嚇懵,他呆呆站在原地,全身發(fā)麻。
李涼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大力之下,小賊跪倒在地。
李涼對著他的胸膛又是一腳,黑衣賊倒地不起,褲襠漏了尿。
瞧見他這副模樣,李涼冷聲道:
“廢物!”
然后徑直越過他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