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枝枝有個很壞的習慣:只要手上有筆,無論什么筆,就會咬筆頭。
尤其是思考問題的時候。
“咔嚓!——”
一聲脆響,焦枝枝低眸,只見手中的筆頭被她生生咬出道裂縫。
摸著差不多報廢的筆,焦枝枝有些心疼。
都怨某少年。
突然來句想出來沒,等她終于想起事情始末,卻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送她發(fā)夾,到底什么意思啊?
焦枝枝想得腦細胞都要死光了!
解題都沒這樣傷腦筋。
某少年是不是太心急了,這才過去幾天,就來問她?
本來想著自己可以慢慢想的,不著急的,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她的自以為而已,某少年似乎沒想給她太多時間。
不近人情!
摘下頭上的流星花發(fā)夾,焦枝枝拿在手里懨懨摩挲,要是它能開口說話告訴她答案多好。
眼前不經(jīng)意間飄過某少年的臉,少女眨了眨睫毛……
回想起當晚某少年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面時,她忍不住甜甜抿笑。
很微妙的心情。
明明經(jīng)歷過一世,卻還是像初次戀愛。
心田的甜蜜膨脹,突然間,少女不那么想怨某少年。
也許福靈心至。
焦枝枝想到某種可能,越想,發(fā)現(xiàn)還真經(jīng)得起推敲,而且可能性挺大的。
激動歡喜之余,焦枝枝急于求證地拿過手機。
然一個字還沒打下去就被火急火燎奔進教室的柳沙沙拖起,拉了出去。
直拽著人到無人的走廊拐角,柳沙沙才停了下來。
她看了看身后說,“蔣麗雯到咱們學校來找你茬你怎么都不跟我講?”
焦枝枝不是覺得沒那個必要嗎,“又沒什么?!?p> 柳沙沙氣死了她又是這般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更恨,為什么她當時不在場!
看著柳沙沙好像錯失了五百萬的痛憤表情,焦枝枝好笑,“你在的話,難不成想跟人家干上一架?”
“你別說,我還真就這么想的。”笑什么笑,柳沙沙使勁瞪焦枝枝。
“再遇到這種事情,你一定得叫上我,不要吃虧了還沒個幫手?!?p> 焦枝枝心里暖暖的,“我這不好好的?”
“真想看看天塌下來你會是個什么樣子?”柳沙沙指著天說,偏拿她沒一點轍。
焦枝枝任好友瞪。
嫌眼睛酸,柳沙沙瞪了一會放過她,轉而笑地意味不明,“是挺好的,你都出名了?!?p> 意識到好友指的什么,焦枝枝先是想到不好的,然后眉頭輕輕一蹙,“怎么回事?”
柳沙沙卻不著急回答,而是問道,“你確定心里沒點數(shù)?”
焦枝枝小嘴抿了抿。
要說自己心里沒一點數(shù),那是不可能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跟蔣麗雯那次鋼琴切磋有關,可輸?shù)娜耸撬Y麗雯,按道理說她接下去應該花時間花精力做好封口工作,怎么有心思去散播捏造不實信息。
難道給的封口費不夠?
人家和她鬧掰了?
但這也不對啊,鬧掰了應該對她有益,怎么……
再三想了想,也只能解釋成蔣麗雯不但封了口,還開了更多的好處讓人家來顛倒黑白。
焦枝枝一沉默,柳沙沙就知曉她心里有了眉目,卻久不見她眉目舒展,終究耐不住道,“你不會盡往壞的地方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