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時卻想不來蔣麗雯意圖什么。
伏靠著走廊的護欄靜了一陣,焦枝枝忽想起心中還有一事不明,便問,“現(xiàn)在的人慣會聯(lián)想,由視頻聯(lián)想到我和蔣麗雯的鋼琴切磋我覺得沒什么,可這里面的提前是——我怎么被認出來的?”
視頻里一沒正臉二沒署名三不是和她相熟的人,能認出她來實在奇葩。
“雖然這沒打探,但我想我知道原因?!苯怪χΣ挥赏腥成惩^去,柳沙沙亦在看她。
她滿面笑意說,“你的學習成績在全校成績榜排名哪次沒名列前茅,近半年來更是穩(wěn)居第一,無人撼動,你認為這樣一枚學霸會沒人關(guān)注嗎?”
柳沙沙自問自答繼續(xù)道,“有人關(guān)注是肯定的,興許還有你不知道的崇拜者存在,這些人就好比偶像粉絲,他們大多練就了一雙火眼精金,只要他們有心,偶像什么樣子認不出來?”
在聽了個開頭時焦枝枝已然將原由想到底,又自行思索了七八,委實覺得那日在大庭廣眾之中應(yīng)下蔣麗雯的挑戰(zhàn)是多么錯誤。
她心里認栽,嘴上卻嘆道,“你說的有道理?!?p> 天不遂人愿。
越想保持透明低調(diào),越背道而馳。
柳沙沙捅了捅垂首默默的她,“我知你素來不喜此類風頭,但怎么說呢,可能老天爺也看不慣你小小年紀就低調(diào)的要死的個性,偏要讓你風光風光?!闭f罷又嗤嗤嗤笑地捅了捅她,“我就問你,對這種想擋也擋不住的魅力,感覺如何?”
打不起精神似地瞥眼柳沙沙,焦枝枝復耷拉著腦袋,“感覺不怎么樣?!?p> 一個字,煩!
經(jīng)這么一打岔,回復某少年信息被焦枝枝忘在腦后。
等她想起,已是放學的時候。
然某少年卻沒有如往常一樣隨車過來等她放學。
驚愣中,時管家體貼溫和地告訴她,某少年有事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先走不能跟她招呼一聲嗎?
果然是生氣了!
焦枝枝懊惱地敲了敲頭。
她真是豬,這種重要的事也能忘記。
現(xiàn)在連第一時間當面跟他說的機會也沒有了。
坐在車里思前想后了半天,焦枝枝還是收了手機,決定回到家再找某少年。
誠意表不了了,總得表表誠心。
月上樹梢。
踏著落在月亮橋里的銀輝點點,焦枝枝一面走一面嘆氣。
功過相抵,雖然心中的懊惱和歉意已被猜出那個可能一事沖散,但到底覺得對不住某少年,眼看離他房門越來越近,竟升起一陣心虛。
心理使然,她腳步不由得放地極輕,貓走路也就如此罷。
冷不丁這般細小的聲音還是被某少年發(fā)覺,涼如春夜的聲音透過虛掩的臥室房門傳來,“你還知道來找我?”
滿腹的嚴厲責怨。
可細聽之下,又有幾分別別扭扭的情愫。
焦枝枝身體抖了一抖,卻也忍俊不禁。
每日放學回家后,除去不緊要的吃喝拉撒,練習鋼琴和防身術(shù)都是雷打不動的,盡管緊趕慢趕,貌似也沒快到哪去。
那么,他是怨她來找他找的晚?
還是半日不見……
想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