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鬼,竟然跑了!”老者自言自語
“是誰?”祁雁蘭接口道
“不清楚。”
“你又是誰?”
“我嘛……你真想知道?”
“不防說來聽聽?!?p> “我本集大陂商販,幾十年前,聽聞召來特產(chǎn)……哪曾想半路遇到劫匪,搶了錢財……定居向門山,哪想王里正魚肉鄉(xiāng)民……好不容易到了召來,又被偷了錢財……”
足足一炷香時間,祁雁蘭數(shù)度慷慨解囊,一一被拒。
臨了,祁雁蘭驀然覺得氣氛不對。
環(huán)視一眼,想了想驚道:“不對,你怎么發(fā)覺黑暗中有人?”
老者不動聲色道:“這有何難,橋少俠也知道?!?p> “小弟,你知道?”
“知道?!睒虮律揭詠?,第一次被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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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么相信你們就是曋家?”
橋兵根本不相信,這坐姿各異的九人,竟然是曋家。
“那你要我們怎么證明?”曋俊緩緩道。
“師傅曾言,廩君矛是一種矛法,但廩君矛也是一把武器?!?p> “小子,別得寸進尺!”聲音來自身后,只有聲音。
“無妨。”曋俊起身回屋。
廩君矛,名不虛傳。
矛頭寒光閃閃,鮮紅欲滴的矛身,無風自動的紅纓。
橋兵沒有近前,不是矛戾氣太重,是對別人的尊重。
廩君矛,第一次見,實際上他認不出來,但身后的人都站起身來,這點已經(jīng)足夠。
曋俊接過令牌,仔細端詳片刻,小心翼翼包起來道:“巴老先生可好?”
“家?guī)熒鹾茫袆跁掷舷壬胗?。?p> “何不親自前來?”
“回曋老先生,家?guī)熃陂]關,特遣晚輩前來?!?p> “可曾有何說法?”
“晚輩不知,奉命送來,家?guī)熚从衅渌淮??!?p> “巴老先生久居斷山,想必武功精進不少?!?p> “晚輩不敢妄語?!?p> “巴家刀法可否展示一二?”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樊家用擂臺挑戰(zhàn)查看,相家不知為何省去……
“那晚輩獻丑了?!?p> 說罷橋兵環(huán)視一周,墻角有一堆樹枝。
“晚輩借用十六根樹枝?!?p> “不必。老六,你來。”
椅子上斜著的一位站了起來。
“橋少俠,你盡力而為?!?p> 橋兵面露難色。
老六,曋國,哈哈一笑道:“橋少俠放心,被你砍到,怪我學藝不精,莫笑我曋家以大欺小即可?!?p> 機會很好,橋兵放棄。要是打架,已經(jīng)有了三次機會。
曋國,木棍在手,再無半分慵懶之相,雙目炯炯有神。
“請!”
毫無后顧之憂的進攻,白胡子老頭虧過很多次。
力量越小,動作越快,人之常情。
白胡子老頭虧就虧在橋兵的刀可能連印子都劃不出一個,和點到為止比起來,還缺少氣勢。
巴家刀法,現(xiàn)名廩君刀。
精髓在于連續(xù)揮刀,力道完全一致……
篤篤篤~
聲音連綿不絕,幾乎分不出間隔。
橋兵刀刀砍在木棍上。
當然,不是我們想象的砍下一刀,抬起砍第二刀。這樣的刀法,配不上廩君二字!
手臂配合手腕,環(huán)首刀上下翻飛!
咔嚓!
木棍被砍斷!
曋國并未后退,反而欺身而上,橋兵立即游走!
“夠了!”一道勁風。
曋俊聲音不大,威嚴十足。
曋國郁悶得不行!
雖不能進攻,但可以躲!
然而,橋兵的刀始終能砍到同一位置,左右依次而來。
伐木也不過如此,何況木棍!
曋國看著木棍,搖了搖頭,緩緩道:“廩君刀果然非同凡響,”
“前輩得罪了?!?p> “無妨無妨!”
“巴老先生真乃神人,有如此傳人,巴家指日可待?!睍挚⌒Φ?。
“前輩謬贊了,晚輩愧不敢當!”
一番客套。
臨了拿出一袋子,接著道:“曋家住地偏僻,這些銀兩還請少俠到召來專道歇息?!?p> 這種情況,前面兩家未曾出現(xiàn)。
銀兩,橋兵有點,師傅下山給的,至今還未用過。
他忽然想起來,好像一直沒花過……
召來專道入口處,祁雁蘭在此。
或許有點偏差,原本在此。
現(xiàn)在她在菜市場。
喊過來的成本不高,各色水果,一樣三兩個即可。
起初還時不時看看路口,現(xiàn)在早已忘卻。
周圍全是村姑,嘰嘰喳喳,評頭論足。
祁雁蘭沒干啥,只是換去了那身不男不女的打扮,換上了在家時的衣裳。
驚動了曋家的人,直到搞清楚這就是那位豈有此理。
既然是熟人,菜市場的村姑就沒了顧慮。
“這,哪買的?”
“這個很不錯,可惜召來沒有賣?!?p> “這……”
祁雁蘭開始設計,橋兵開個烤肉店,自己開個飾品店……
忽然,她想起來了,橋兵竟然沒有正眼看過!
這!堅決不能忍!
橋兵適時出現(xiàn)在路口。
“怎么樣,沒為難你吧?”
“沒,還給了一袋銀子?!?p> “他們是誰?”
“他們不讓說?!?p> 祁雁蘭的重點不在這里。
“我這身衣服咋樣?”
“你是祁雁蘭?!”橋兵一番打量
“叫姐!”
“……”
召來專道,集中了所有召來特色。
兩側鋪子林立,貨郎吆喝聲絡繹不絕。
外來人居多,客棧也是最多。
經(jīng)過多年發(fā)展,形成的繁華,遠遠超出豬肉的范疇。
第二多的是鏢局!
鏢局,生意一直火爆,地理位置就不怎么重要,信譽第一。
橋兵懷里的十來塊鏢局令牌,一個不落,家家旌旗飄揚,忙碌異常。
祁雁蘭徑直來到十來里開外。
“小弟,你的烤肉店開在這里,旁邊我開一家飾品店……”
“我還有事,明后天就走?!?p> 祁雁蘭一拍腦門,好似剛想起來。
“多久能回到這里?”
“你就沒什么事?”
“我?我有啥事?”
橋兵很是無語。
“那我跟你一起。”
為何,橋兵懶得問,腿在她身上。其次,問了可能還要解答更多問題。
“我也跟你們一起吧。”老者跟著,橋兵知道,但祁雁蘭不知道。
“不行!你不可信!”
“你就可信?”
“你到底是誰?”
“我本集大陂商販,幾十年前……”
“打住,這段話你背下來的吧?!?p> “是哦,花了三個時辰才記住?!?p> “……”祁雁蘭語塞,“你騙人!”
“都承認了還說騙人?那你又是誰?”
“……我……我……老娘是女人……”
“那我是男人。”
“……”
他倆跟著,吵著。
老者好似很樂意吵架,祁雁蘭非要取勝,他們倆又沒啥關系……
“你叫什么名字?”
“……張三……”
“假的吧!”
“嗯!”
“果然騙子!”
“你也不……。”
“滾!”
老者沒有回這句話,不過,吵架結束了。
“橋少俠,這是曋家令牌,有事可以憑此來找曋家?!睍址降仍诳蜅iT口。
“這大可不必?!?p>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還望橋少俠不要為難在下?!?p> “為何?”
“家主說了,五姓原本同根,雖經(jīng)磨難,仍然連枝同氣?!?p> 橋兵有點莫名。
想不明白的事,只是時機不對,白胡子老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