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shì)急轉(zhuǎn)直下,由對(duì)峙變成攔截!
門前只有三人,還有一人要保護(hù)黑衣女子。
橋兵心念一動(dòng),退回外院!
刀,自然沒有閑著。
逃竄的極光幫幫眾,根本無意戰(zhàn)斗,反倒是橋兵單方面擊殺。
外院傷重的人,被踩踏得慘叫連連。
橋兵干脆放棄攔截,躲在院門旁,張三適時(shí)大喝一聲:“注意腳下!”
少傾,外面又響起了打斗聲,逃竄的幫眾慌不擇路,向右側(cè)山上跑去。
待得幫眾全部跑出外院,橋兵來到大門前。
街道,人滿為患。
前方發(fā)生了什么事,橋兵不知,只好退到院門右側(cè),再右是懸崖,陣陣涼風(fēng)吹的背脊發(fā)涼。
先前打斗的另一幫人,顯然是河灘染坊,來到大門前,直接開始攻擊!
橋兵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喊出口。
“小弟,你要喊啥,讓張三幫你喊?!?p> “算了,不喊了?!?p> “為何?”
“旁觀者,不知當(dāng)事者的悲傷,我們還是看看吧?!闭f著看著黑衣女子道,“你要不要去?”
黑衣女子瞪著他,猶如看個(gè)傻子。
橋兵連點(diǎn),解了穴道。
“一會(huì)兒記得還我?!逼钛闾m把自己的劍遞給她道。
黑衣女子飛身而起,一連三劍,劍劍致命。
當(dāng)然,不是對(duì)橋兵。
黑衣女子不傻,先不說老頭,先前打過的年輕人,就難以對(duì)付。而這把劍,明顯非凡,沒出口就借出,顯然也非一般人,所以,極光幫幫眾就遭殃了。
瞄了一眼,三人面向儂河,不知道在嘀咕啥……
極光幫幫眾,只恨爹娘少給了兩條腿。
河灘山,劈出來的山谷,很陡,百十丈高,根本沒有借力之點(diǎn)。
個(gè)別輕功略好者,掛在絕壁歇息,試圖往上爬,山腳下全是人。
橋兵的心思,在另一方面,河灘染坊和燭影是否有關(guān)系?
太陽偏西,打斗仍在繼續(xù)!
雙方各有損失,總體上看來,極光幫不是對(duì)手。
至于為什么,橋兵不想去考慮,晚上去哪成了問題,難不成在此蹲一晚上?
街道沿山,打的正歡,出去,幾乎不可能。
莫名的惆悵,橋兵暗自傷神。
這些人,都為了自己一方利益,各自戰(zhàn)斗,而自己,孤家寡人一個(gè),飄在虛處,好似一片浮云,消失在何方本無定論。
師父說的江湖中見,江湖那么大,何處能相見?
人在一世,總得為了點(diǎn)什么。
天下蒼生?太虛,虛到何人算蒼生都無法定論。
斷山的家已經(jīng)沒了。
回到斷山,一輩子也何嘗不可,江湖中,只得牽掛的事,幾乎沒有。
人倒是有一個(gè),一直以來都是偶遇。
或許她有她的使命!
想到此,橋兵坐直了。
幫她完成使命,回?cái)嗌剑?p> 她在哪?
燭影,在山腳下。
從儂河對(duì)面回來,儂河街,轉(zhuǎn)過彎,原本該冷清的道路,一行人急速逃竄,到了跟前直接揮刀相向!
嚴(yán)春桃等隨即列陣,阻攔逃竄!
按說十幾人根本無法攔截,但極光幫幫眾根本無心戀戰(zhàn),丟下幾十具尸體,直接開始爬山。
過于逼近也不是辦法,對(duì)方有暗器!
三三兩兩有人爬上了山崖,消失在山崖之上。
留下的,只能憑借暗器,負(fù)隅頑抗。
嚴(yán)春桃等好手,包括燭影,一有機(jī)會(huì),就斬殺一二。
驀然,一道身影騰空而起,落在十余丈高處!
老者,衣衫襤褸,一把鐵鉤勾在石壁上。
燭影長身而起!
咻咻咻~
數(shù)道藍(lán)汪汪,分襲兩邊。
燭影不得已揮劍擋下,落回地面,老者又一次騰飛。
要是橋兵在此就好了,他用刀鞘就能把他打下來……
想歸想,燭影第二次起身!
又是暗器,不同的是此次還有部分來自山腳下!
“花姐!小心!”嚴(yán)春桃急得一聲大喊。
聲音并不是特別大。
大門前,橋兵騰地站起身來,一腳踹得塵土飛揚(yáng),直奔山腳下而去。
“讓他過去!”黑衣女子一直關(guān)注這三人,見橋兵沖了過來,連忙說道。
橋兵根本沒有停留,直接沖入人群!
很快,橋兵退了回來,人太多,沖過去幾乎不可能。
懸崖峭壁,橋兵見多了。
飛身上到一丈高度,山崖上,差不多高度的人,悉數(shù)踹回山腳。
破空之聲響起,來自頭頂!
橋兵單手扣住巖石,貼在山崖上。
啊啊~
幾聲慘叫,上面掉下數(shù)人。
不得已,橋兵落回地面。
“媽的!上面的竟然用暗器!”
“王八羔子,我活不成你也別想跑!”
“打他們!”
暗器,老者發(fā)的,他以為橋兵要來追他。有沒有命中目標(biāo),他沒看清楚,打上來的暗器,讓他頭疼不已。
掉入人群中的橋兵,倒是安全了不少。
黑漆漆的,誰也看不清誰,橋兵來到另外一頭。
祁雁蘭在這頭,急得跳了起來,要不是張三拽住她,只怕已經(jīng)跟了過去。
黑衣女子看在眼里,扔出一煙花,紅藍(lán)黃三色。
燭影大吃一驚,有人過來了,誰?
怎么過去,橋兵頭疼了。
更頭疼的另一個(gè)問題,剛才只是恍惚聽到了花姐二字,到底是不是燭影?
不是還好;要是真是燭影的話,麻煩大了。
這不是走夜路這么簡單的事情,這事做得太沖動(dòng)。
燭影發(fā)起脾氣來,不容小覷。
帳篷被砸了跑上山,數(shù)九寒天,被罰在湖水中凍了三個(gè)時(shí)辰……
上次是救了她,還是暴怒,這次找個(gè)什么理由?
橋兵想著,背靠山崖,慢慢移動(dòng)。
驀然,一陣香氣來襲,劍在前,防住全身。
燭影甩出三色煙花。
“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來報(bào)信的?!?p> “報(bào)信?什么信?”
“可能過幾天,會(huì)有人來攻擊河灘染坊。”
“河灘染坊輪得到你來報(bào)信?”
“橋公子,真的是你啊?!眹?yán)春桃聽出來了,連忙上前。
燭影不得已放過橋兵。
第二句話就不怎么靠譜:“橋公子,有空咱們烤蛇肉吃吧?!?p> “好!”
“你怎么在這些人中間?”
“染坊那邊,死了好多人?!睒虮幌牖卮鹉莻€(gè)問題。
“??!花姐,你聽到了嗎?”
燭影當(dāng)然聽到了,不用橋兵說,她也知道,那邊肯定有傷亡。
“這些是何人?”
“自稱極光幫,有何過節(jié)?”
“沒聽過。”
“這就奇怪了?!?p> “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