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不等堯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劉本策嘴角微翹,主動答道:“虎哥,這小子是想讓你小心我?!?p> “小心你?”王虎義聽劉本策的話后有些疑惑。
隨即對堯劍不耐道:“策老弟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小子一驚一乍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剛說完,王虎義突然身軀一震,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雙手緊緊捂著頭部,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本策,不敢置信道:“酒里有毒?!”
“呵呵,真可惜,這小子來晚了一步?!眲⒈静邼M臉森然,猛地一掌將王虎義擊飛在地。
堯劍見狀大驚,此時已是徹底撕破了臉,毫無反轉(zhuǎn)之地!
看著進院后的水英悄然反扣上大門,堯劍心中一沉,身體下意識往摔倒在地的王虎義靠去。
“想當初我們倆白手起家,在??h摸爬滾打十多年,到頭來你倒是當了龍虎幫幫主,而我不過永遠是你的一個手下,一個跟班!憑什么?!”
劉本策緩緩釋放出下品劍士的武力,一步一步朝摔倒在地的王虎義走去。
王虎義喘著粗氣,半躺在地上,死死盯著自己這個最親的兄弟。
劉本策仰頭蔑視著地上的王虎義,冷笑道:“龍虎幫在你手里永遠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只有在我劉本策手中,才能脫胎換骨、輝煌騰達!”
“放你娘的屁!”對方話音剛落,王虎義竟是突然暴起,高大的身板筆直撞向毫無準備的劉本策。
劉本策悶哼一聲,連退數(shù)步,驚懼道:“你怎么還能動?!”
“哼!老子能當幫主,是因為老子比你強??!”王虎義怒吼一聲,竟是爆出狂暴的武力。
“中品劍士???”劉本策不可思議道,猛地轉(zhuǎn)向水英怒吼道:“你怎么不早說?”
水英此時也滿臉震驚,慌張道:“我也不知道,他根本沒告訴過我他已經(jīng)晉升中品了啊!”
“狗男女,給老子死!”王虎義碩大的拳頭環(huán)繞著強大的武力向劉本策狠狠砸去。
劉本策雙眼一凝,滿臉怒容:“我就不信中了我的毒,你還能斗得過我!”說完,竟是毫不畏懼朝對方?jīng)_去。
此時,一旁的水英也嬌喝一聲,朝堯劍殺去。
堯劍一驚,連忙施展“蜻蜓點水”,步伐變化,如一把靈動快速的劍,讓剛成為劍士的水英竟是一時間觸碰不到他。
“好小子,還沒成為劍士,竟有如此身手,這次若是讓你逃了,恐怕日后都得擔心你的報復(fù)了!”水英臉色微沉,手上的攻勢更是凌冽了幾分。
就連一旁的劉本策都心中微驚,想不到這小子竟還真是一個學(xué)劍的好苗子!
此時讓對方提高警惕的堯劍,卻是有苦不能言。
面對擁有深厚武力支撐的水英,自己這個徒有其表的劍式,僅僅只能勉強保證自己不被傷到而已,等時間一長,自己必敗無疑。
更何況,另一邊的王虎義臉色發(fā)紫,明顯是中毒已深的征兆!
“呵,王虎義,你生性殘暴,冷漠苛刻,龍虎幫的兄弟們早已對你不服!今日策哥便是帶著全幫兄弟的心愿來送你上路,王虎義你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
水英見一時間奈何不得堯劍,竟是故意出言激怒被劉本策壓得節(jié)節(jié)后退的王虎義。
這女子當真是歹毒!堯劍聞言,對水英更是多了幾分怒火。
果然,本就被劉本策打得喘不過氣的王虎義,聞言勃然大怒:“你個賤婢!若非我?guī)湍阋?..”
話沒說完,劇毒攻心,王虎義一口黑血猛地噴出。
劉本策冷笑一聲,立馬抬起右臂朝對方胸口抓去!
“小心!”堯劍臉色一驚,見王虎義竟是要被對方一爪抓心時,不得不爆發(fā)所有力量,狠狠朝劉本策撞去。
“砰!”
堯劍的突然一撞,三人皆是摔倒在地,劉本策因被干擾,必殺之招,僅僅只是在王虎義胸膛上留下三條猙獰的血痕。
而躲過致命一擊的王虎義,詫異地看了眼堯劍,沒有說話,內(nèi)心卻是對堯劍的印象產(chǎn)生了一絲變化。
……
院中雖看似戰(zhàn)況激烈,離堯劍闖門而入還不到一個時辰,王虎義與堯劍已徹底失去了獲勝的可能。
王虎義腹部赫然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血肉外翻,鮮血直流,不一會便染紅了其身下數(shù)塊青石板。
而堯劍此時更是雙手顫抖,衣衫破爛,猩紅的血液從額角處一滴滴流下,黑色的發(fā)絲因粘稠的血液黏成了幾束,遮擋在堯劍耷拉著的眼皮前。
劉本策一臉冷笑:“還要掙扎么?”
王虎義戰(zhàn)力幾乎喪盡,只剩下堯劍還有僅存的一絲氣力。
“只要我沒死,我便不會放棄!”堯劍死死盯著對方,雙拳攥緊。
水英聞言輕笑一聲:“呵,小子,話別說的那么早,姐姐來陪你玩玩~”
說完,水英手持一把細劍,如舞女揮袖,動作行云流水,卻暗藏殺機,每一劍都直指堯劍四肢!
堯劍瞳孔緊縮,緊咬牙關(guān),險之又險地避開一次次如毒蛇般地劍影……
少頃,堯劍已全身鮮血直流,密密麻麻地劍口布滿在其四肢之上,如千萬根細針扎在其身上。
“姐姐這一招蛇口蜂針如何呀?”水英雙眼微瞇,笑容陰森可怖。
而堯劍身體終是支撐不住,緩緩半跪在地,神色倔強而不甘!
劉本策見狀輕笑,悄然走至王虎義與堯劍兩人背后,與水英隱隱形成夾擊之勢,徹底封死了兩人的逃生之路。
堯劍面色沉重,內(nèi)心焦急,突然眼角余光卻看到了王虎義的嘴角微微翹起。
怎么回事?!
堯劍正驚疑時,早已悄然挪至某處青石板上的王虎義,突然猛地按下腳旁一塊尋常的石板,其兩人身下驟然出現(xiàn)一個幽深的黑洞!
隨著堯劍驚呼一聲,兩人紛紛跌進洞中,不待劉本策反應(yīng),洞門已再次合并。
“這是什么?!”
劉本策猛地一腳踏向關(guān)閉的石洞口,卻絲毫未動。
驚訝的水英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說道:“我曾經(jīng)聽王虎義說過,他院子里有一個密室,專門用來躲避官府搜索的?!?p> 見劉本策臉色越發(fā)陰沉,她連忙解釋道:“不過這密室因只是當做暫時藏身之處,并沒有做其他出口?!?p> 聞言,劉本策神色稍緩,陰狠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等著,我看他們能躲到什么時候!”
“不用,我知道這密室還有一個機關(guān),在劉本策房內(nèi),但需要鑰匙才能打開這洞口。只要我們找到鑰匙,便能來個甕中捉鱉!”水英說完,嘴角微翹,滿臉陰狠。
……
洞內(nèi),昏暗潮濕,隱約能聽見水滴落在石塊上的聲音。
王虎義獨自在一旁盤腿而坐,恢復(fù)著自己的武力。
而堯劍暗自觀察了四周,發(fā)現(xiàn)是一個無其他出口的密室后,心中微沉。
滴答...滴答...
洞中極其安靜,兩人皆是無言,除了呼吸聲外,便只剩下水珠滴落的聲音。
……
“想不到,最后還得謝謝你。”
壓抑的密室中,最終還是王虎義主動打破了兩人沉悶的氛圍。
堯劍沉著臉未說話,自己無故卷入這場風(fēng)波之中,除了憤怒之外,更是對獨自留在劉本策院子里珠兒的擔憂。
王虎義沒有在意對方的態(tài)度,而是捂著傷口,背靠在洞壁上緩緩道:“我本也是??h的一個吃了上餐沒下餐的小乞兒,后來結(jié)識了處事圓滑的劉本策,一同打拼到現(xiàn)在這般模樣?!?p> 說著王虎義突然自嘲一聲:“本一直以為兄弟最重要,結(jié)果到頭來,成也兄弟,敗也兄弟?!?p> 堯劍聞言,低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