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母親的死因另有出處,根本就不是皇上害死我母親的,他也不知道我母親是如何死亡的,我在皇室的陵墓里發(fā)現(xiàn)了我母親的墓碑,那么多年其實他從未忘記過我母親。也想要對我好過,只不過我拒絕了?!苯善届o的說完這些,好像再講述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
“那,既然不需要與皇上為敵,也不需要與我阿爹為敵,為什么不來找我呢?”歡岑問道。
“自從你從玨山回來第一次入宮,整個宮里都傳著以后你可是要成為五皇妃的人,我豈敢有非份之心呢?!睔g岑聽著他說著這酸不溜秋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是,吃醋了。”歡岑睜著笑眼望著他。
歡岑從他懷里出來,兩個人就這樣并肩的站在湖邊,一黑一紅的身影,郎才女貌甚是般配。過了一會歡岑才好似想起來什么:“要趕緊回去了,我是得空出來的,一會皇后娘娘要是尋我可就壞了?!睔g岑拉著江渡趕緊往皇后娘娘所在的亭子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春雪和江渡的侍衛(wèi)還有五皇子站在一起,那兩個人很是著急的樣子。
“郡主,是郡主回來了。”春雪看到歡岑回來有些激動。
歡岑和江渡從容的走到了五皇子的面前,并且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朝著五皇子行了禮。
“參見五哥?!?p> “參加五皇子?!?p> “不是說了么,以后見我不必行禮的,剛剛在亭子里沒看到你,他們詩詞大賽呢,很久沒有看到你寫的詩了?!辫显掚m然是對著歡岑說的,可是目光確是直直的盯著江渡,他這個九弟向來不與人來往,且尤為不近女色,怎么會和歡岑一起出現(xiàn)。
“亭子里有些悶得慌,就想出來散散心,沒想到遇到九皇子了,說來也是巧合?!睔g岑深知江渡在皇宮的地位,也深知瑾笙在皇宮的地位,她不想瑾笙為難江渡。
“瑾笙哥哥,你們怎么在這里呀,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睆恼J識輕盈到現(xiàn)在為止,這是第一次歡岑不討厭她的存在,這個時候她的出現(xiàn),無疑為現(xiàn)在這尷尬的局面畫上句號。
說起來這個輕盈,本身也不是很壞的女孩,可是嫉妒心太強大,又沒腦子,所以歡岑不怎么喜歡她。以前也提過,由于歡岑既不是皇上的公主,又深的皇上寵愛,所以引發(fā)了一些公主的嫉妒,這位就是其中一個。
“你怎么也在這里?”果不其然,歡岑一猜她就會這樣問。
“輕盈,怎么說話呢?!辫习逯槍λf道。
“瑾笙哥哥,我們快點過去吧,若素姐姐他們寫詩都寫得可有雅致了呢?!睔g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白若素來找人了。
“岑兒和九弟也一起來吧?!辫显儐柕?。
歡岑著實有些頭痛,她是不喜參加這詩詞宴會的,可瑾笙都問道這個份上了也不可弗了他的面子,若不是今日她想來這里見江渡才不會落到如此的境地,越想越氣,便憤憤的瞪了一眼江渡。
這詩歌宴會,也就是玩?zhèn)€雅致,才女們也并非只是會搬弄文采,還會搬弄是非。
歡岑在角落里看著這些個姑娘們,為了出頭出彩,一個個暗地里較勁就沒由來覺得好笑。但畢竟是別人的事情,旁觀者永遠都會為表演者幻想著一個完美的結局,卻沒有想過表演者愿不愿意。
歡岑其實也是在嘲諷自己,雖然她每每都是自命清高,可是命運不還是掌握在這些食物鏈最頂端的人手里么。為了阿爹阿娘和整個將軍府的榮耀,她要不耐煩的進宮,請安,賠笑。為了變著法的見江渡她還要來參加她一點都不愿意參加的宴會。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岑兒,該你了?!被屎竽锬锿蝗缓暗?。
歡岑趕忙回神一臉迷茫的望著春雪,之間她微微啟唇說了三個字:天晴湖。
描寫湖的古詩,歡岑飛快的在腦里搜尋以往背過的古詩詞,關于湖的簡直寥寥無幾,她可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理科生,文科爛的一匹。
突然,歡岑猛地想起,趕忙脫口而出,省的一會忘了。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睔g岑說完以后將蘇軾在心里謝了八百遍,如若以后還有機會回去現(xiàn)代一定把他所有的詩詞拜讀一遍。
“好一個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好詩,好詩。岑兒你可真是個寶呀?!辫峡粗鴼g岑的眼光越發(fā)的熱烈,歡岑卻第一眼看了看江渡,見他給了自己一個贊賞的眼神,開心的笑了出來。
好詩,那當然是好詩了。不但是好詩,還是名詩呢!
天晴湖的宴會在傍晚的時候的時候結束,歡岑一直和瑾笙白若素還有輕盈他們一幫人拉開距離,不是低頭故意走慢,就是說自己東西落在亭子里要返回去找,好不容易把這些人越送越遠,歡岑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除了下次的西湖狩獵,以后這樣的宴會她可是再也不想?yún)⒓恿恕?p> “還是挺機靈的?!苯傻穆曇繇懫稹?p> “哼,那可不機靈,不機靈怎么發(fā)現(xiàn)你是孟棲的,他們都走了,你怎么還不走。”歡岑對著他一臉的傲嬌。
“那他們都走了,你怎么還不走,東西丟了?我可沒看見你丟什么東西?!苯删褪窍矚g戳破她的小心思然后看她一臉窘迫的樣子。
“呸!我不樂意走,我累了。”她還沒原諒他呢,還懟她!
“那,我背著你。”江渡作勢蹲了一下。
歡岑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然后猛的跳到江渡的身上發(fā)出了咯咯的笑聲。她的孟棲回來了,雖然孟棲這個名字已經(jīng)不能再隨便提起,可是無論是江渡還是孟棲都是他呀。
“你為什么老是戴著面具?”歡岑趴在江渡的背上問道,如若說以前是怕避免她認出來他,那么現(xiàn)在。
“我的臉受了很嚴重的傷,那時候不愿意回宮,外公很生氣,就用鳳族的火將我的臉燒傷了?!苯蓪g岑放下來,然后慢慢取下面具,只見左邊臉上一道很深很深的疤還留著江渡的臉上。
歡岑的心猛然的疼了一下,她輕輕的將手抬起撫摸著他臉上的傷疤:“一定很疼吧?!?p> 江渡握住她的手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會被我嚇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