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岑慢慢抓住了他的手:“往后這偌大的王府,不只有你,還有我。”
雖然她以后的命運(yùn)都是未知,可是她愿意用她余生陪伴他。
“攬月樓的開張大典什么時候?!苯赏蝗粏柶饋怼?p> “你問我?”歡岑心想他那么快就知道了。
“難不成荼言的店不請我坐坐。”江渡看她還裝,沒關(guān)系他就陪她演一下,她高興就好。
“你知道是荼言的店呀,九月初就要開張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睔g岑嘻嘻笑笑的打哈哈。
“那正好去坐坐,順便去要個彩禮,姐姐兄長大婚,總不能什么都不出吧?!苯啥核?。
“喂,你好意思么,人家還沒賺錢呢,你就讓人家倒貼?!?p> “為夫,好意思?!苯晒室鈱⒆齑降奈恢梅旁跉g岑的耳朵上,輕輕呼氣。
“呸,流氓,登徒子!我要退婚了!”歡岑推開江渡就要跑。
“在自己家,親自己家娘子,有什么好害羞的?!苯尚Φ耐嫖兜恼f。
歡岑扭頭朝他做了一個鬼臉:“我還不是你娘子呢!”
看著歡岑一邊跑一邊笑,江渡覺得這個王府的春天怎么就要來了呢,雖然現(xiàn)在已是盛夏。
九月初五。攬月樓開張大禮。
歡岑和江渡早早就來到了攬月樓內(nèi),因為是自己人還沒有開始就進(jìn)去了,荼言看到江渡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是真的,緩和了兩秒鐘之后就上去擁抱了他的孟大哥。
“以后可不要叫孟大哥了,他現(xiàn)在是江寧王,皇上的九皇子,名字叫江渡?!睔g岑提醒荼言到。
“你要是愿意喊我一聲姐夫,我十分樂意接受。”江渡說道,
“荼言,別讓姐姐看不起你!”歡岑登著荼言說道。
“姐夫!”荼言不但喊了,而且喊得鏗鏘有力!
歡岑作勢就要揍他:“姐姐,今天可是我當(dāng)老板的第一天,給點(diǎn)面子?!?p> 攬月樓內(nèi)一片歡聲笑語,攬月樓外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邊熱鬧的景象。
景行止將歡岑賜婚的時候告訴了瑾笙,他早就告訴過他要讓歡岑知道他的心意,卻還是沒有阻止了歡岑嫁給別人。
“行止,愛情這種東西果然是沒有先來后到啊,我比老九早認(rèn)識岑兒那么多年,卻還是沒有和她走到最后?!辫献テ鹱郎系木票偷墓嗔讼氯?,濃烈的酒緩緩下肚,將腸胃燙的生疼,可是瑾笙覺得這種痛太小了,他的心痛得比這狠上千萬倍。
景行止沒有拉他,他知道現(xiàn)在唯一可以讓他舒服一下的只有酒了,皇上賜婚,君無戲言,這個婚事再也沒有可以轉(zhuǎn)變的余地,這一輩子,他和歡岑的緣分僅僅止步于此了。
“大婚是什么時候?!焙鹊揭话氲臅r候瑾笙睜著猩紅的眸子問景行止。
“明年,五月初五。”
“五月初五。”瑾笙重復(fù)了一下,這個日子是歡岑的生辰。
景行止看著瑾笙一杯杯烈酒下肚,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實屬不明白他這個妹妹到底是為何愿意嫁給江寧王的,好像從三年前她再次醒過來,就有些不一樣了。
歡岑和江渡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子做了下來,荼言畢竟是老板要出去招待客人。歡岑讓春雪和秋言都去幫忙了,周身只留下花希和長安侍候。
“九月末的西郊圍獵,你也去么?”江渡遞給歡岑一杯茶。
“對,阿娘說今年我也可以過去?!?p> 她這次一定要跟過去的,否則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好,到時候喜歡什么告訴我,都打來給你?!苯烧f。
“我才不呢,我要自己打,你有什么喜歡的告訴我,我都打來給你?!睔g岑不服輸?shù)奶袅颂裘迹蝗豢吹絼倓傔M(jìn)門而來的人,眉頭一皺,趕忙抓住花希的手,沖她搖了搖頭。
江渡是不知道花希和吏部尚書夏光祿的事情的,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歡岑,歡岑給了示意了一個眼神喊過來荼言:“你看著花希,別讓她干傻事。
荼言將花希拉走之后歡岑微微嘆氣一聲:“知道今日達(dá)官貴人會來許多卻也忘記了花希和夏光祿的恩怨是我考慮不周了?!?p> “是怎么回事?”江渡摸了摸歡岑的頭,讓他們別那么愧疚。
“花希和秋言是夏光祿的女兒,剛剛夏光祿如此親昵的攬著她的女兒走進(jìn)來,同樣都是親生女兒竟是那么大的差距,一個捧在手上奉為珍珠,一個想殺便殺視如草芥,換做是誰都會受不了吧?!?p> 聽到歡岑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江渡心里總算是有個底了,怪不得夏光祿可以同皇后干出那等心狠手辣的事情,連親手女兒都能下手殺害,還有什么做不出的。
“我答應(yīng)花希會親手替她報仇的,可是如今卻又讓她傷心了。”歡岑一改眼眸的清澈,有些冰冷的氣息瞬間席卷上來。
江渡感受了她的變化,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
只見一個芊芊少女正坐在他們斜對面,親昵的挽著夏光祿的胳膊,時不時傳來陣陣歡笑。
這個女子就是夏雨初。
“你和她是有什么仇怨。”江渡第一次見歡岑周身散發(fā)出如此冰冷的氣息。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有仇怨。”歡岑沒好氣的懟他。
“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有仇怨,讓誰能信?!?p> 歡岑扭過頭對著江渡翻了一個白眼:“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去玨山么?”
江渡搖了搖頭。
“因為,我被她推下湖里,險些丟掉性命,我?guī)煾冈?jīng)算過我命中會有這一劫,阿爹阿娘覺得師父可以保我性命才將我送去玨山的。我從來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既然如此狠毒,我也一定要討回來的,況且她還是夏光祿的女兒,他們父女兩個人,果然是同一類人,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p> 她既然已經(jīng)來到歡岑的身上,占著所有人給她的愛,也應(yīng)該替她討回屬于她的公道。
江渡又看了一眼那么女子,欺負(fù)他老婆,他記住了,反正她老子他一定要取他狗命的,就一并算上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