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是在年前。
蘇南有個很美麗的小城,被譽(yù)為絲綢之府。
皇甫家是那座小城里最富有的商戶人家。
皇甫沓兒是獨女,自小就被爹娘被捧在手心里細(xì)心呵護(hù)著的寶貝。
在一天的早晨,已經(jīng)想了很多辦法的皇甫沓兒決定登報繼續(xù)尋找各地名醫(yī)來給父親治病,她沒辦法再每天看著父親臥榻不起的模樣。
她沒有征得爹娘的同意,便登報尋名醫(yī)了。
剛好薄寒那時就在那附近,看到報紙后,便上門拜訪了。
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職,何況他那時剛留洋回來不久。
在病榻前,那是薄寒和皇甫沓兒的第一次見面。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蔓延在薄寒心間,對皇甫沓兒一見傾心。
他那時卻沒發(fā)現(xiàn)皇甫沓兒眼里的淺淺水霧,更是不知道那一刻的皇甫沓兒心里偷偷的喚了無數(shù)聲的“寒”...
為了能夠治好皇甫沓兒父親的病,主動請求住在皇甫家,他需要跟進(jìn)病情。
那時的皇甫沓兒心里偷偷的雀躍著,卻不敢和薄寒太過接近,也不敢說過多的話,過于小心翼翼。
“沓兒,你為何離我那么遠(yuǎn)?”
皇甫沓兒便朝他走了幾步,“...薄先生,請問你是哪里人?”
“北城人”。
“你的醫(yī)術(shù)還挺好的,是留過洋嗎?”
“是”,薄寒一瞬不眨的凝著對他還是有些望而卻步的皇甫沓兒,是他長得嚇人,還是他的面相兇煞?
后來,薄寒會每天主動接近皇甫沓兒,盡量維持自然的相處。
在薄寒的主動下,皇甫沓兒已經(jīng)徹底消除了心中的疑慮,眼前的薄寒并沒有前世的記憶。
所以,她的害怕和憂愁都是多余的。
直到今年夏至,皇甫沓兒父親的病情好轉(zhuǎn)很多,也能下榻了,精神狀態(tài)也好了很多。
“沓兒,等我來下聘娶你”。
這是他離開皇甫家時當(dāng)著皇甫沓兒爹娘的面說的話,如今他也做到了。
其實他當(dāng)時是因為一個很奇怪的夢,才去了蘇南那個美麗的小城。
在他留洋回來后會經(jīng)常重復(fù)的做著同樣一個奇怪的夢,在指引著他千里迢迢去了小城。
夢里有一個笑容模糊的女人在向他招手,又好似在為他引路...
當(dāng)他第一眼見到皇甫沓兒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怔了怔,顫了心。
有那么一瞬間,他心底控制不住的將皇甫沓兒的臉和夢里有著模糊笑容的女人臉重疊在一起,卻是那么的真實。
住在皇甫家的那段時間里,他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奇怪的夢。
在他下聘后,上門迎娶皇甫沓兒時,他對皇甫沓兒的爹娘行大禮時說:“我薄寒今生只娶皇甫沓兒一人為妻,終不納妾!”
此話羨煞皇甫家的所有親朋好友,都認(rèn)為皇甫沓兒是嫁對了人,是個很有福氣的人。
這卻讓皇甫沓兒模糊了眼眶,這一世真的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到白頭嗎?
晶瑩的淚珠滑落下,印入薄寒的墨黑的眸里,以為是被他的話所感動了,便為她抹去淚痕。
“沓兒,我心悅你!”
那一刻的皇甫沓兒不爭氣的又落淚,連連點頭,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她心里開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