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散席后,喬穎幫林青整理了一下領帶,就送他和林嶼琪來到門口。
“你們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吃晚飯”
“知道了”,林青給了她一個笑容,繼而上了車。
“媽,我也走啦!晚上見!”,林嶼琪朝她揮揮手,坐上了副駕駛。
等他們發(fā)動車子離開,白墨也拿著車鑰匙出來,“那我們也先走了”。
“好,你們早去早回,星月就交給你們照顧了”,喬穎抓著黎星月的手,放在了白墨手里。
“會的,放心”,白墨握住她的手,一行人上了車,離開了林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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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黎星月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白墨暗暗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大約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溫柔道,“別怕,我會一直在”
體溫的傳來像一針鎮(zhèn)定劑,她對視上他黑色的眸子,看著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心里倒也多了些許安慰。
他似乎總是這般,能在她最害怕最擔憂的時候,給她帶來久違的安全感。
寧邱通過后視鏡看著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開口道,“黎小姐你別擔心,Keith是一名中國人,不過長年在國外搞研究,不?;貋矶?,他人很好說話的,你見了就知道了”
黎星豪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隨口接道,“就是,怕啥,哥給你撐場面,他要是敢對你怎么樣,明天就讓他消失!”
“·····”
“·····”
寧邱和黎星月表示無語,怎么什么事在他嘴里說出來,有一種土匪頭子的架勢。
“你是想體驗一下我們牢飯師傅的手藝嗎?”,白墨問道。
“那也挺好的啊,進去了也不用工作,有人負責你一日三餐,還能免費健身,現(xiàn)在一張健身卡還不少錢,省了!”
“既然你這么有興趣,那今晚就可以搬過去了,我會找人幫你安排一間寬敞一點的VIP房間”
“行,就這么決定了”,黎星豪也不在意,就順著他的說。
誰知道下一秒,白墨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并且按了免提。
“白隊,什么事?”,李桐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幫黎少爺安排一間大一點的監(jiān)獄”
顯然那邊還沒搞清楚狀況,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問道,“是哪位黎少爺?”
“你還能認識幾個黎少爺?”
電話那頭直接沒了聲。
黎星豪見他來真的,恨不得從駕駛座上爬過來,“白墨!你他丫的是不是玩不起!”
“哥,冷靜!你還在開車!”,黎星月趕忙按住躁動的他,開始哄著,“哥,開個玩笑嘛,別氣別氣,下午我?guī)闳コ阅阋郧白钕矚g吃的那個西餐店”
聽到這會兒,李桐才反應過來什么,立馬接話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白墨掛斷電話,沒有再說話。
車子一路平安的停在了醫(yī)院門診大樓。
寧邱先行下了車,看著樓里的人流,皺起眉頭,“你們跟我從那個電梯走吧,這邊人太多了”
“這是你家醫(yī)院,你帶個路吧”,黎星豪也下了車。
四個人從側(cè)門進入了大樓,來到一座電梯前。這里的冷清和外面的人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院長專用的電梯,平時我和我姐都不用的,但是考慮到你們兩個身體都不太好,今天破例一次”,寧邱從口袋拿出一張卡,靠在了掃描儀器上,只聽滴的一聲,電梯開始下降。
“不會有什么影響吧?”,黎星月問道。
“這你就放心吧,這邊是用來應急的,防止員工電梯也騰不開的時候開啟”
話畢,電梯門也剛好打開了。
“走吧,五樓”,寧邱道。
電梯門再次打開時,已經(jīng)到達樓層了,這里是心腦血管和精神科,候診大廳明明坐的滿滿當當,不過和樓下大廳比起來,氣氛異常安靜。
黎星月小心的觀察著每個人,要么是愁眉不展,要么就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寧邱仿佛對這些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領著他們走進一條長廊,才輕聲開口,“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判了死刑的,活著對于他們來說,是奢望也是折磨”
“全都是嗎?”,黎星月問道。
“算吧,檢查健康的基本會直接離開,而坐在這里的,要么是我剛剛說的那樣,要么就是被對于他們來說是天價數(shù)目的賬單壓迫的喘不上氣的”,他說著說著,停下了腳步,推了推眼鏡,笑看著她,“所以,能好好的活著,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如果能順從著自己心意活下去,那對于很多人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