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毒醫(yī)南晟
“太子妃,你是知曉的,姬家最大的庇佑是太子,如今你們夫妻二人心意背道而馳,老臣恐怕有心無力。”
楚御樺搖搖頭,“云大人此話差矣,本宮的夫君豈會被表象迷惑,他不過是在捧殺罷了?!?p> 云戚似有道不完的苦衷,和列不完的阻礙,“殿下捧殺也好,獵奇也罷,姬家在南祁始終能夠一手遮天,這才是殿下知曉他暗中所做所為,也不曾連根拔起的原因?!?p> 楚御樺突然笑了起來,她眉眼微彎,嘴角上揚(yáng),“這么說,云尚書是怕了姬燕不成,他能勾結(jié)攝政王陷害于你,你就不能效仿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dāng)然想,所以太子妃有何吩咐,老臣定當(dāng)竭力所為?!?p> 楚御樺意氣風(fēng)發(fā)道“將如何豢養(yǎng)戰(zhàn)馬事無巨細(xì)的寫下來交給我,我相信在姬家的打壓和壟斷下,云大人一定有另一種喂養(yǎng)方式,并且更加有用。”
云戚雖有疑惑,但也識趣沒有多問,“老臣會在三日內(nèi)交給太子妃,屆時不用太子妃親自跑一趟,我會交給染月茶樓,讓他們代為轉(zhuǎn)交。”。
楚御樺推辭“這倒不必,若云大人執(zhí)意,那么洛城新開的金秋閣茶樓,可以供大人選擇一二,我也不隱瞞,那是我的產(chǎn)業(yè),里頭都是信任之人。”
“好,到時老臣命人直接送到金秋閣?!?p> “云大人好生歇息,本宮告辭?!?p> “恭送太子妃?!?p> 太子府,清塵殿。
“阿珩,你這是怎么回事,我才走兩個月,你就這幅模樣了,誰給你下降頭了?”
一個身穿紫衣的妖媚男子,手抱一只通體雪白的雪獒,看著夜言珩,一副驚恐的模樣,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他就是傳說的中南祁毒醫(yī)圣手南晟。
夜言珩看他一身騷包的紫衣就眉頭蹙起,“都叫你別學(xué)我穿紫衣,你非要,看你這幅娘娘腔模樣就礙眼得緊?!?p> “......你說什么!我娘娘腔,你穿就不娘,你最男人,我偏學(xué),你穿什么我就模仿什么,看你拿我怎么辦?!?p> 南晟立刻炸毛,非得懟回來不可,夜言珩薄唇微白,輕咳一聲,懶得理他。南晟看他戰(zhàn)斗力竟然弱了下來,這下他非得氣死他不可,“怎么樣,是不是弟妹把你給榨干了,所以你連跟我斗嘴的力氣都沒有?”
“........”
回答南晟的是死一般的寂靜,但他好像并不在意,看著懷里的雪獒繼續(xù)道,“這個死小白,老子可是把它喂得白白胖胖的,你要是再虐待它,看我不把它扔到卞州,讓它自生自滅,反正你也不疼。”
“........”
“夜言珩你什么意思,不理我?好,很好,我要告訴弟妹說你不行?!?p> “........”
暗處的辰逸終于看不下去了,他出現(xiàn)在書房,看著南晟恭敬道,“南樓主,殿下昨日練無垢心法,差點(diǎn)墜魔。”
“天吶,天吶,看看我們的戰(zhàn)神太子,竟然有心魔,怎么樣,有興趣告訴我你的心魔是什么嗎?”
“......南晟,我有沒有跟你說過?!?p> 南晟掏掏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只聽夜言珩繼續(xù)道,“少管閑事,活得長久?!?p> 南晟撇了撇好看的嘴唇,從懷里掏出一瓷瓶,扔給夜言珩,“喏,調(diào)息內(nèi)力的,看你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樣,跟個娘們似的?!?p> 夜言珩接過瓷瓶,倒了一顆丹藥,直接吞了進(jìn)去,閉眼調(diào)息,連個眼神都未留給南晟,南晟頓覺無聊,他在辰逸耳邊悄聲說道,“去把你們太子妃帶過來我瞧瞧。”
“南樓主,這恐怕不行吧?!背揭轂殡y。
“怕什么,你就跟她說阿珩要死了,讓她來看最后一眼?!?p> “........”
辰逸真的想立刻馬上背過氣去,這個傳說中的毒醫(yī)圣手,這么毒舌,他自己知道嗎?
榮華殿外,辰逸試圖說服自己,給自己洗腦,這是南樓主相邀,絕對不是惡作劇,絕對不是,他默默在心里為太子妃加油打氣,希望兩位祖宗強(qiáng)強(qiáng)相遇能別鬧得雞飛狗跳。
“青鳶,稟報太子妃,太子好友南晟相邀,與太子一同在清塵殿等她。”
辰逸一板一眼的朝殿外澆花的青鳶說道,青鳶瞬間騰起八卦之心,“真的嗎?就是傳說中毒術(shù)無雙的南晟嗎?我,我也想去看?!?p> 辰逸回了她一個僵硬的笑,“不好意思,他只邀請了太子妃一人?!?p> “好吧,那我去和小姐說?!?p> 清塵殿,夜言珩屏息調(diào)理,南晟長了一雙招人的桃花眼,身材纖長,抱著小白,慵懶的半倚在太師椅上,等待著夜言珩力排眾議也要娶的女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都打了幾個盹兒了,見人還沒來,而夜言珩都已經(jīng)調(diào)息好了內(nèi)力,薄唇恢復(fù)了血色,他睜眼看到南晟還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嫌棄之意明顯,“還不滾,要在我這兒生根嗎?”
南晟可不怕他,“夜言珩,你用完就扔是嗎?要不要我告訴你的太子妃,你的情史,我看她怎么收拾你!”
此話一出,夜言珩沉著臉,狹長的杏眸里滿是警告和不悅,“南晟,你出去放了風(fēng)一趟是不是皮癢了,我不介意將你的百草山夷為平地,看你還煉什么毒?!?p> “干什么,我不就開個玩笑,你還當(dāng)真了,真是的,我不說還不行嗎?”
夜言珩在冰床上打坐,輕闔眼眸,不想和南晟多說,他那個人,除了毒舌就是毒舌,要不是百草山能夠制衡他,他早翻天了,怎么還會有服軟的時候,這個脾氣倒和楚御樺挺像,他除了能容忍南晟的放肆,第二個恐怕就是楚御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