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我看你還是在懷疑我別有用心!”方楚都已經(jīng)說到這種程度了,但凌寒歌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這不由讓他很是苦惱。
“將軍說的合情合理,我自然不會懷疑”凌寒歌搖了搖頭,他眼神銳利的盯著方楚,淡淡說道“只是將軍說過你和皇甫無極是敵人”
“那你方才的話又為什么不能是一個幌子呢?目的就是為了召集門客對付皇甫無極!”
凌寒歌雖然閱歷淺,而且心智相對單純,但是他不是傻子,他一直在提防方楚,這時候的凌寒歌警惕心非常重。
方楚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幽幽說道“你都這樣說了,難道還算不上懷疑我么?”
“如果這不是在紫桑城,我是不會對你動用這種懷柔手段的”
方楚已經(jīng)心生不悅了,凌寒歌能感受得到,但是他并沒有畏懼。
“我只是謹慎而已,將軍”凌寒歌看了一眼恐懼到說不出話的夢,不屑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讓我親眼看見”
凌寒歌一直都沒有把方楚的話當真過,在他眼里這個將軍沒有一點可信度。
夢的事情他不會不知道,這孩子被選上送給皇甫無極的禮物如果沒有方楚點頭,下面的人絕對不敢自作主張。
“在下本無意參與將軍和皇甫無極的斗爭,如果將軍拿不出皇甫無極作惡多端的證據(jù),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凌寒歌見方楚托腮陷入了沉思當中,不禁微微冷笑,便欲帶著夢轉身離去。
“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質疑”方楚聞言,突然出了一口氣,他像是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樣認真說道“我可以讓你看到你想看的東西!”
“前提是你先加入我將軍府,如果看見以后你還是想走,那我不會阻攔!”
方楚的話說的斬釘截鐵,這個鎮(zhèn)北將軍仿佛變成了一個大善人,正苦口婆心的勸說一個江湖新秀為了正義而戰(zhàn)。
凌寒歌聽聞這些話,不由心生躊躇,莫非方楚真的能拿出來皇甫無極行兇作惡的證據(jù)?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就算幫上方楚一次也沒有什么。
當然前提是皇甫無極真的意圖把整個紫桑城的人都牽扯進來。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歹人,想必就算是蘇慕在這里也不會坐視不管!
凌寒歌心神一定,他抬眸看向臉色嚴肅的方楚,答道“好,但如果我仍然選擇離去,希望將軍不要再阻攔!”
“我方楚怎么說也是四品官階鎮(zhèn)北將軍,說出的話自然一言九鼎”方楚看到了這個少年的決心,他開心的笑了起來
“有你的加入,我們離斬下皇甫無極這個惡徒的首級又近了一步,真是可喜可賀!”
凌寒歌看見方楚這種表情,不知為何有些厭惡,這個將軍太自信了,他就這么確定我一定不會走么?
“今夜凌晨,你去做盛情的搭檔,你們一起去執(zhí)行任務”方楚想了想,指著一直在旁邊不言不語的盛情,淡然說道“具體內容她之后會告訴你,我就不多說了”
通知任務的時候,他就像換了一個人,表情冷若冰霜,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睥睨天下的威勢。
這時候的方楚聲音果斷,不允許任何人打斷或者反駁他。
現(xiàn)在的方楚和剛才與他談笑風生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凌寒歌皺起了眉頭,對于這個鎮(zhèn)北將軍,他只覺得像是有層層迷霧遮掩一樣,讓他看不穿,望不透。
他不喜歡搞這些陰謀算計,他也不會去刻意思考這些。
在年僅十六,第一次出遠門的凌寒歌看來,沒有什么是他的劍解決不了的。
這種無知無畏的自負毫無疑問給凌寒歌的以后埋下了禍根。
“我只希望將軍能說到做到!”沒有多余的話語,和方楚對話屬實太耗費心神,凌寒歌只是言簡意賅的說道。
然后他就拉著夢的手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向房間外面走去。
“你也出去吧,把該說的都說給他!”看著凌寒歌的背影,方楚瞇起眼睛,不冷不熱的對身旁的盛情說道。
微微頷首,盛情輕聲答是,隨后她就悄無聲息的跟著凌寒歌一同走了出去。
盛情的輕功挺好,雖然落后了很多,但這個女子仍然跟了上去,并且她所踏的步伐不帶聲音。
這就讓凌寒歌有點意外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有這么好的輕功,如果他不注意的話,說不定還真躲不過盛情的暗殺。
不過這些念頭也都只是在他心頭一閃而過,凌寒歌對于盛情雖然談不上討厭,但也絕對稱不上有好感。
畢竟曾經(jīng)拿利刃指著他要害差點刺下去的可就是他面前的這個英姿颯爽的高馬尾女子。
“江凌,雖然將軍讓你跟我一同,但我勸你不要有什么小動作”盛情冷冷的看著凌寒歌,說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是可以交付后背的伙伴!”
作為搭檔說的第一句話就這樣的不友好么?凌寒歌啞然一笑,不由摸了摸鼻子,不過這樣也好。
他也從來沒有信任過盛情,甚至現(xiàn)在他都還處于高度警惕的狀態(tài)之下。
“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看到將軍所說的東西”凌寒歌深深的看了盛情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不會對你下手,倒是你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可別突然背后給我一擊!”
這兩人站在方楚房間前的臺階之下互相譏諷,除了站在凌寒歌身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夢以外,旁邊也就只有兩個枝葉茂密的梧桐樹默默的當著聽眾。
盛情因為鎮(zhèn)星,南雀被凌寒歌所傷,一直都心懷不滿,她越看江凌越覺得不舒服。
若不是打不過這個少年,盛情絕對不會說這么多。
“皇甫無極今夜的目標是王家!”
和凌寒歌唇槍舌戰(zhàn)了一會,盛情突然覺得有些厭倦,她不悅的看著凌寒歌說道
“王家是紫桑城一個綢緞商人,平日一直沒有得罪過人,他的鄰居們都對他印象都很好”
說著說著,盛情的面容嚴肅了起來。
“現(xiàn)在我還沒有得到王家是怎么得罪皇甫家的消息,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今夜皇甫家會出動一批人手”
綢緞商人?這一聽就是一戶普通人家,凌寒歌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皇甫家是要有多喪心病狂才能以一城主家的身份針對一群普通人?
凌寒歌不想相信這些,他所身處的世界是只存在勝和敗的光明面,他一直都在聽血腥故事,但凌寒歌從來都沒有親自接觸過。
“如果這是真的,我會讓那些對普通人大開殺戒的家伙受到應有的懲戒!”凌寒歌表情陰沉,語氣森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