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雖然話說的很自信,但他的心卻忽然有些不安。
到底錯算了那一步?
洛瑜表情變幻不定的看向?qū)④姼姆较颉?p> 再有幾天他從家族調(diào)動的一百血煞衛(wèi)就要抵達紫桑城,等到那時洛瑜便要主動出擊,打方楚一個出其不意。
血煞衛(wèi)是洛家精心培養(yǎng)而成的秘密武器,每一個人都是最殘忍無情的殺戮機器。
而且洛家還用了一些小手段讓血煞衛(wèi)全員速成到了三品境界。
這種強大的殺戮機器在洛家是直接聽命于家主的。
而除了家主以外,也就只有洛瑜有資格調(diào)動一部分。
毫無疑問,洛瑜這一次為了張耀可謂是殫精竭慮,用盡了各種辦法。
別看最開始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動用家族力量參與這場城主之爭。
但作為兄弟,洛瑜怎能不動用全力幫助張耀?
即使洛瑜心里比誰都明白他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我們殺不死方楚,他能從民風彪悍的北地一舉成名成為鎮(zhèn)北將軍,他絕對不會沒有準備來這里接替城主之位”
洛瑜縱身一躍跳下練武臺,站在張耀的面前直視著這個好友,認真的說道
“我們的目標很明確,將這個鎮(zhèn)北將軍從南地趕回他的北方!”
洛瑜的話說的擲地有聲,他知道張耀的野心很大,他怕這個好友會有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他已經(jīng)把一切都計算好了,憑借血煞衛(wèi)洛瑜絕對不會懼怕那些將軍府的親兵。
就算方楚將他的七曜密衛(wèi)帶到紫桑城,那也絕對不會是一百血煞衛(wèi)的對手。
再加上張家的力量,洛瑜有這個自信在皇甫家不出手的前提下將方楚趕回去。
然后只需要張耀拿著這個成果去向皇甫無極邀功就足夠了。
但如果張耀意圖將方楚逼上死路,不管最終后者死沒死,張家都絕對敵不過暴動而來的北地士兵。
要知道方楚在北地軍營可是有著極高的威望。
“我懂的”張耀嘴角微揚,笑道“如今就等你的血煞衛(wèi)一來,咱們聯(lián)合出擊絕對能贏!”
“不過若是方楚不甘心,死也不退還怎么辦?”
說到最后,張耀的笑容已然消失,表情和語氣都變的憂心忡忡。
“這就不需要你費心了”洛瑜目光深邃,淡淡說道“等到那時我會親自和方楚談話!”
敢說能讓方楚知難而退,那洛瑜自然有著他的底氣,只不過他的底氣并不能透露出去。
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時機的到來就足夠了。
洛瑜摸著下巴表情淡漠的望著遠方沉吟不語。
仙臺洛家縱然放眼天下都算的上是有名號的大世家。
在這種氛圍下熏陶出來的洛瑜又怎么沒有一些屬于自己的手段?
畢竟這洛瑜洛公子也算得上南地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之驕子。
“等你這里的事情了卻,我一定要去江南見一見那凌寒歌”沉默片刻,洛瑜忽的笑了起來。
雖然在這次千金宴發(fā)生的事情中,凌寒歌的表現(xiàn)讓他很是欽佩,但是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個朋友他自然是要交的,不過在結(jié)交之前洛瑜勢必要和凌寒歌對決一場。
看一看誰的劍道更勝一籌。
江凌會是凌寒歌的這個想法只在他的腦海里存在了一晌就蕩然無存。
因為不管江凌是不是凌寒歌都不重要,洛瑜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步調(diào)向前走就夠了。
“凌寒歌很強么?”停頓了一會,張耀輕聲說道“比你還強么?”
在他認知的范圍里,洛家已經(jīng)是極為龐大的勢力,而洛瑜也算是他知道的最天才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天驕居然對凌寒歌贊不絕口,這很讓張耀為之疑惑不已。
“這種事情總要打過才知道”沉思了很長時間,洛瑜大聲的笑了出來,只聽他豪氣萬丈的說道“不過我相信我比他強!”
凡是能登上巔峰的武者無不有著同樣的一個特點,那就是眼中有敵,但心中無敵!
這個特點被江湖各地的強者大能稱之為強者之心。
……
結(jié)束了與藍知非的會話,凌寒歌面色平靜的走在回房的路上。
他方才和藍知非還有盛情聊了很多,他也因此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張家的欺行霸市,比如洛瑜這個早就到了紫桑城去拜訪張家的南地天驕。
凌寒歌聽說過這個名字,在千金宴上花映河曾一本正經(jīng)的指著一個穿著淡綠色長衫的男子對他說了很多話。
仙臺洛家也要參與這場爭斗么?凌寒歌瞇起了眼眸。
他不允許任何人幫助皇甫家繼續(xù)坐在紫桑城主的位置上。
藍知非已經(jīng)將皇甫家的陰謀對他說的非常明白了。
栽贓嫁禍?凌寒歌表情冰冷,張家的惡行他已經(jīng)知道的夠多了。
他不介意替紫桑城再除一害!
現(xiàn)在的凌寒歌已經(jīng)深陷在他認為的正義里無法自拔。
或許只有一件事情才能讓凌寒歌徹底改變。
那就是當他堅信的正義背叛他的時候,毫無疑問凌寒歌會瘋的。
等到那時,想必很多事情都會因此改變。
“你怎么來了?”
在凌寒歌快走到了自己房間的時候,他赫然看見有一個青衣姑娘站在他的門前表情漠然。
凌寒歌不能確定木青衣來了多長時間,但是從這個女子眼中濃重的不耐可以看出時間絕對不會短。
“我有一件事必須對你說!”看見凌寒歌快步向她而來,木青衣的眼眸盯著這個少年說道“如果不說出來,我怕你沒有機會給我煮茶了!”
嗯?凌寒歌一愣,他不知道自己木青衣想說什么,而且聽起來還很嚴重的樣子,于是他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個認識不久的女子。
“你和藍知非說話的時候,我就在門外”木青衣幽幽說道“我聽的一清二楚”
“你的路走錯了,江凌!”
走錯了?凌寒歌眉毛緊皺,他不明白木青衣是什么意思。
他承認他以前固步自封,那條路確實錯了,但是他已經(jīng)改變了,他走出了另一條路。
凌寒歌不認為他如今的路走錯了。
“青衣姑娘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說!”凌寒歌的聲音冷了下來,這種事情關(guān)乎修為,容不得他輕松大意。
雖然對于木青衣的話他很不認同。
但凌寒歌也相信木青衣不會沒有根據(jù)就來說這種話壞他道心。
木青衣聞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即使凌寒歌不問,她也決定要說出來。
這個少年的路確實走錯了,而剛好木青衣看他比較順眼,所以才想著提醒一番。
當然話木青衣會說出來,至于聽與不聽就不是她關(guān)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