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道上有一輛汽車在道路上飛快的行駛,在一條清理過的狹小過道中左躲右閃,很顯然開車的是雷豹,因為這條道是當(dāng)初他們四人清理出來的,而且回家路也只有她知道。
“沒必要這么急吧”陳三石坐在副駕駛上,摸了摸鼻子,雖然發(fā)生車禍自己不會受傷,但是找車也很麻煩的好不好。
“怎么?怕了?你不是常說你是老司機嘛”雷豹面無表情的挑釁著。
“嗯,我很怕”陳三石發(fā)覺出來之后的雷豹神情明顯有些不對,反而不吃她激將。
“怕就忍著”一聲低吼,雷豹沒有降低速度,反而加了油門。
“你悠著點,我怕發(fā)生車禍毀了你容貌,回家不好交代啊”你快任你快,念力悄悄的布滿全身。
“哦,是嘛,看樣子我很漂亮咯”
“嗯,還行”反正是尬聊,陳三石就順著她語氣來。
“和你認(rèn)識的女人相比如何”
“???”一頭問號的陳三石轉(zhuǎn)過頭仔細(xì)的看了看雷豹,今天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然她話不會這么多。
“看仔細(xì)了嘛?怎么樣”
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這話,誰TM有心思比啊,陳三石內(nèi)心一頓吐槽,自己認(rèn)識的女人多的去了,什么網(wǎng)上的,霓虹的,可她們不認(rèn)識我啊,不過說真的,還真沒有基因優(yōu)化之后的雷豹漂亮。
“有什么事你說吧,你的行為太異常了,而且這么不會聊天我聊著也尷尬”陳三石把椅子放平趟了下來,眼不見心不煩。
隨著陳三石的這句話的說完,車?yán)锏目諝庖沧兊冒察o下來,左邊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呼嘯而過。
躺的迷迷糊糊的陳三石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車子沒有在行駛中了,揉了揉眼眶問道“到了嘛”
等了半天看到雷豹沒有回答的陳三石坐了起來,只看到雷豹紅著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看著不遠(yuǎn)處的雷氏武館,陳三石若有所思,現(xiàn)在的雷豹有些傷心過度,難怪路上行為異常,陳三石不想打擾她,干脆再次趟了下來。
“喂,醒了就起來啊,幫我一個忙行嗎”雷豹語氣軟弱聲音沙啞說話還夾帶著哽咽。
“咳咳,你說,能幫的我盡量幫”陳三石吃過說話太滿的虧,現(xiàn)在他從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我爺爺,爸媽,還有師兄弟們都被我關(guān)在武館之類,我想請你幫個忙,送他們一程”
說到最后的雷豹眼淚有些止不住了。
“。。?!?p> 看著陳三石不說話就盯著自己,雷豹把頭扭向窗口說道“我不敢”
雷豹扣心自問過,自己真能下的了手嘛?不能,最好的結(jié)局也許跟當(dāng)初的小伙伴一樣,會絕望的自殺吧。
“行”自己當(dāng)劊子手又不是第一次了,債多不愁“你坐會,我等下喊你”
坐在駕駛室中的的雷豹看著陳三石走向雷氏武館,心中往事不斷回想,武館在雷豹爺爺手下成立,在爸爸手中發(fā)揚光大,在自己手中走向滅亡,成功的證明了富不過三代的名言啊,雷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猶記得小時候,自己在院中奔跑,那是自己逝去的。。
“喂,都清理了,進(jìn)來吧”陳三石站在武館門口招了招手。
去死吧賤人,明明自己在自哀自怨也不知道看情形再打擾。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無名怒火,雷豹氣沖沖的下了車,哐當(dāng)一聲巨響關(guān)上車門。
“尸體都放在院子中,你自己區(qū)分一下埋了吧”
“謝。謝。你”雷豹一字一頓的感謝著陳三石,感覺有些咬牙切齒。
“莫名其妙啊這女人”看著進(jìn)去的背影,剛才的雷豹的語氣讓陳三石有些不爽,本來還想搭把手幫個忙的想法瞬間熄滅。
雷氏武館雖然沒有建立在鬧市區(qū),但是雷豹關(guān)門聲還是招來了不少游蕩的喪尸。
“切”陳三石對著武館禁錮一下,跑來的喪尸管都不管,轉(zhuǎn)身往一個院落走去,剛才他清理武館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小院中有個秋千,打算去考察考察,然后回家給瑤瑤也做一個。
處理完后事的雷豹發(fā)現(xiàn)陳三石坐在自己的秋千上晃蕩著,嘴上還唱著不著調(diào)的音樂,心中的怒火再次冒了出來。
雷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但是自己也是女人啊,女人無理取鬧不是天性嘛,自己心里好痛苦好想發(fā)泄。
陳三石不是正好撞在槍頭上了嘛“嘖嘖嘖,玩的挺高興的嘛”雷豹一臉嘲笑。
陳三石斜視了一下雷豹,速度都沒停,無理取鬧嘛這不是,懶得理她。
一個人的獨角戲怎么唱的起來,雷豹頓時感覺意興闌珊,一切索然無味了。
心中的無名火轉(zhuǎn)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有氣無力的說道“陪我喝喝酒吧”
這個可以,看著從刺猬變成喵咪的雷豹,陳三石停止了繼續(xù)晃蕩的秋千“走吧”
雷豹閨房之中,趁著雷豹去地下室拿酒,陳三石細(xì)細(xì)打量著。
房子空間挺大的,不但有外廳內(nèi)衛(wèi),甚至還有一個大大的衣帽間。
別看雷豹在外兇猛強勢,房間布置的非常溫馨,潔白的墻壁粉色的蕾絲窗簾,床上還放著毛茸茸的大熊公仔。
墻上貼著各種體育競技的獎狀,甚至還有女子自由搏擊的冠軍獎狀。
至于整潔嘛,也不知道是不是雷豹先前進(jìn)來的時候整理了一下,可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下壓著的絲襪深深的出賣了她。
“幫我搭把手”
嘿,酒還真不少啊,未見其人只見其聲,雷豹的臉都被她搬運而來的酒瓶擋住了。
陳三石趕緊走過去拿掉幾瓶酒放在桌上“怎么這么多”
“這次都喝掉,下次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雷豹的回答有些風(fēng)輕云淡,但心中的悲傷還在眼神中流露了出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爺爺開武館的時候自釀的白酒,可以放了不少中藥材,最重要的還有虎骨”
“這瓶是我出生的時候爸爸親手制作的女兒紅,埋了不少年了,你看,泥土上面還有我當(dāng)初的腳印,為了招待你,今天我也挖了出來”
“還有這些是我跟我弟弟這幾年收藏的品牌白酒”
雷豹自說自話,她也沒想要陳三石回答,自顧自的捏開兩瓶白酒瓶蓋遞給陳三石一瓶“干”。
“噸噸噸”一口氣干下一瓶的雷豹看著陳三石還在看著自己沒有喝惱怒的罵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我都喝完了”
呵呵,陳三石也沒有跟她爭辯,這種無理取鬧,無中生有的事情自己好像也做過,反而有些體諒這個堅強的女人,舉起手中的酒瓶也噸噸噸的一口氣喝的干凈。
“吃點東西吧,不然很容易醉的”陳三石從口袋里面掏出幾塊肉干,看陳三石這么熟練的動作就知道夏洛瑤就是從他這里學(xué)過去的壞習(xí)慣。
“呵呵,不是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嘛,我這是在給你機會”話未說完,雷豹再次打開爸爸親釀的女兒紅,遞給了陳三石一壇。
然后二話不說,噸噸噸的往嘴中灌著,喝了幾口停下來用眼神示意著陳三石。
好吧,好吧,舍命陪君子,陳三石也沒有繼續(xù)在吃肉干,拿起手中的酒示意了一下,
噸噸噸,還別說,這黃酒順口柔,一線喉啊,控制不住自己喜歡,陳三石根本沒有停頓,直接喝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