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店里出來,唐桓帶著東西開著電動車往回走。
來的時候因為堵車,所以路上耽誤了比較長的時間。回去的時候因為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路上通暢了不少,所以等到唐桓到自家樓下的時候,也才是晚上八點四十左右。
把車停好以后,唐桓帶著東西就往樓上走。
開門,進門,開燈。
把東西隨手放在鞋柜上的唐桓俯身換鞋,隨口對周曉曉喊了一句,但是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等到鞋子換好以后,唐桓起身,隨后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只見自家客廳正中央的天花板上,吊著一個穿著白色碎花裙的女人,青面長舌,眼睛凸出,顯然一副已經(jīng)被吊死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的唐桓徹底愣住了,嘴巴大張,眼睛圓瞪,足足過了將近三分鐘他方才驚醒過來,然后對著天花板上的那個女人張口就罵。
“靠!周曉曉!你丫要瘋是嗎!我還以為有人在我家上吊了呢!你趕緊給我滾下來!”
...
五分鐘后,唐桓家恢復(fù)了平靜。
唐桓坐在沙發(fā)上,一副一家之主發(fā)飆的架勢。
而地上,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樣子,正可憐兮兮的雙手高舉,跪在地上接受懲罰的周曉曉。
“我說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就算是已經(jīng)死了也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鬼嚇人,嚇?biāo)廊税?!?p> 唐桓有些無奈,周曉曉則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不在,人家一個人無聊嗎,就想著重溫一下死時候的場景,說不定就能想起我活著時候的事,這才剛有點感覺,誰知道你就突然回來了...”
越往后說,周曉曉的聲音越小,還擺出一副明明不怪我的樣子。
唐桓也是無語。
重溫死時候的場景?你當(dāng)這是死亡回放嗎?
看著地上的周曉曉,唐桓當(dāng)真覺得這丫頭腦子會不會有些問題?而且從這丫頭剛剛的回答來看,唐桓十分懷疑她到底是怎么死在五號倉庫的,究竟是一場意外,還是一次謀殺,或者只是一次閑得蛋疼的游戲?
要說別人因為無聊把自己吊死在了五號倉庫,唐桓說什么都不信,但如果是周曉曉的話,唐桓覺得還是有可能的...
“算了,以后別這么鬧了,我才二十幾歲啊美女,你在這么鬧騰下去,我真擔(dān)心我得心臟病啊?!?p> 唐桓無奈說著。
而聽到唐桓這句話后,周曉曉嗖的一聲飛了起來,樂呵呵的說道。
“放心,以后就算玩也絕對不在你面前玩?!?p> 此言一出,唐桓搖頭嘆息,不在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轉(zhuǎn)而問道。
“對了,你說你在想辦法回想你生前的事,想到了嗎?”
“沒有,剛剛有點思路就被你給打斷了?!?p> 周曉曉瞪著她的卡姿蘭大眼睛認真說道。
唐桓聽后,無語的撇撇嘴。
“那我是不是要給你道歉啊。”
“沒事兒,我寬宏大量,就原諒你這一次了。”
“...”
“對了,我的泥胎法身弄好了嗎?”
“只弄到了材料,泥胎法身還得動手塑造。”
唐桓實話實說,正好時間還早,他打算今天就給周曉曉把她的法身先處理好了再說。
周曉曉聞聽此言,卻面帶狐疑之色。
“動手塑造?誰塑造?。坎粫悄惆??”
這一次唐桓到是沒有理會周曉曉的意思,而是直接起身,將所有的材料拿到了客廳,準(zhǔn)備先選一處安置泥胎法身的地方,然后再來動手制作。
按照唐桓的本意,是安置在陽臺上,這樣周曉曉每天也能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不至于無聊,可周曉曉卻不同意,最后二人商議一番后,決定安置在客廳了。
做好了安排后,接下來就是制作了。
...
“大哥,你要三思啊,這可是我未來的家啊,總不能讓我住這里面吧!我會做噩夢的!”
半個小時后。
和泥,拍打,定型,伴隨著唐桓的塑造,周曉曉的泥胎法身逐漸成型,雖說看起來像個人,但...也只是像個人而已。
作為泥胎法身的直接受用者,周曉曉看著唐桓制作的這個泥胎法身的雛形,擺出一副要哭的架勢,
唐桓則是擦一把汗,忍不住說道。
“我去,怎么感覺小時候撒尿和泥玩挺滋潤的,現(xiàn)在弄這玩意兒這么難呢?別擔(dān)心,我在給你修修!”
唐桓看著自己的成品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重新開始修繕眼前這泥胎法身。
只可惜越修下去,周曉曉越?jīng)]臉看下去了。
而唐桓的臉色也是越發(fā)的不對。
以至于到了最后,周曉曉忽的飛身而起,直接說道。
“大哥!我不投胎了!就讓我這么灰飛煙滅算了!住在這種泥胎法身里,這已經(jīng)不是做不做噩夢的事情了!”
看著周曉曉居然因為自己的泥胎法身放棄了投胎,就足以看出這泥胎法身的尊榮有多養(yǎng)眼了。
好在唐桓不像是周曉曉,還是有臉的。
正因為清楚自己這手藝實在是太感人,所以也不好意思反駁什么。
但這泥胎法身的模樣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再改下去只會越改越糟,所以思來想去,唐桓只能看著周曉曉問道。
“曉曉,這個人形的泥胎法身也太俗了,你覺得動物造型怎么樣?”
“...”
“我覺得哈士奇就挺不錯,我應(yīng)該能給你捏出來,最主要和你的氣質(zhì)吻合啊,說不定因此你還能早點投胎呢!”
“...”
房中一片寂靜,氛圍很是古怪。
雖說唐桓的建議不錯,但周曉曉卻沒有答應(yīng)。
倒不是說覺得自己的泥胎法身是動物不好,而是她對唐桓能捏出動物一事很懷疑。
所以到最后,唐桓的捏造目標(biāo)從人變成了動物,在從動物變成了建筑。
在好一番折騰后,晚上十一點半,唐桓終于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模仿大圣爺變化小廟騙二郎神的造型,捏了一個山神廟。
雖說樣子還是有些古怪,但比起他捏的動物和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區(qū)別。
而周曉曉對于自己這個新的安身之地,也是表示了滿意,不再強求。
“哎呀,看看咱這手藝...”
面對唐桓不要臉的自我夸贊,周曉曉爽快的送他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