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過一個開什么民宿的小哥,也是挺會聊,換言之:聊得來。我這人如果興致上來,也是落指生花,啥話茬都能接,啥話題都能起,絕不會“哦,啊,嗯哼,呵呵”。當然,任何話題都會有個分寸底線,撐死打個擦邊球,讓你聽出其意,但絕不yellow。表白性的話語在我這里是絕無可能。比如,還沒見過面,“我想你”,我是絕不可能發(fā),也不可能有這種情緒。沒有見過人,沒有用我的眼睛判斷過對方的品質,沒有接觸了解確認過我內(nèi)心的情感是否穩(wěn)定,我是絕不可能表達情感的。反過來,一個沒見過我的人發(fā)“我想你”,我也是在心里呵呵,開玩笑除外。
我和這位同學聊天,記得有這么一段,他發(fā)了一張穿襯衫的半身照。
“我感覺襯衫快捆不住你了......”
“被你發(fā)現(xiàn)啦”
“給你匹配個胖妹兒?!?p> “我就只要你嘿嘿?!?p> “吹?!?p> “真的咯?!?p> “那明天可以去民政局了。”
“我敢,你敢不敢啦?”
“我有什么不敢的,不知道你行不行”
“天蝎座男孩子半小時起碼夠了嗎?”
“你在說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真特么熱”
“我在說空調底下最起碼半小時才能涼下來”
“熱死你”
“想死你”
我發(fā)了一個蒙圈的圖......
第二日約見面,吃晚飯,在一家燒烤店,炒菜燒烤一起整了一桌。這哥們很是興奮的樣子,要了兩瓶啤酒,從他小學開始談起,講他的家庭,講他和父親的關系,講他初中怎樣的頑劣在外面如何打架斗毆,輟學,后來混社會還蹲過號子,再后來發(fā)憤圖強自己做生意。寫成作文啊,洋洋灑灑十幾頁好寫了。
我偶爾插一句話,只笑瞇瞇的,不多談自己的事。聽著他的描述,我隱約覺得他前面的人生里不全是男孩子天性里的調皮頑劣,而是透著一些品質上的低劣。他的眼神有些狡黠,有一種我講不出來的不厚道之感,所以我避而不談我自己的私事。我想再看看。
席間也問我,我只不說,他說我挺神秘的。我心道,其實我是看人說話的。沒有把握,還是少說。不是我不相信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太多。
那日晚飯吃到很晚,離我住的不遠,步行送我回家,小伙想”上樓喝口茶“,我自然是擺擺手,只得依依不舍狀,與我揮手告別。
第二天畫風一轉,小伙發(fā)來一段話,大意是說他還沒有準備好開始新的感情,他覺得他應該先搞好事業(yè),先掙錢...
我呵呵一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