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云鶴在錢南新的悉心照料下,亦痊愈。
和年歡的箭傷也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已能下地正常走路,并且還能夠幫著錢南新做些活計。
日子雖清貧,但也有些趣味,和年歡亦是享受著兩人獨處的時光。
只是他一直未敢跟錢南新說出實話,說出自己便是那位被她退親的人。
午時,山洞外暑夏熱氣還未褪盡,即便幾日前雷雨陣陣,也為緩解半分,這悶熱天氣愈發(fā)的難挨。
洞內(nèi)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涼風(fēng)習(xí)習(xí),蒲草悠悠,甚是愜意!
“看那云鶴應(yīng)是想回家了?!?p> 茅屋前,錢南新就著一小塊菜葉,扒拉一口米飯,看著在蒲草地里撲騰的云鶴,自言自語。
和年歡出門時,看到錢南新毫無顧忌的坐在茅屋的門檻上,端著飯碗貓著身子吃飯的模樣,著實可愛,并沒去擾了這份景致。
“該是送它回去了!”錢南新語氣里失落之意濃郁了些。
“云鶴本就應(yīng)遨游天際,現(xiàn)在讓他呆在地面,應(yīng)是不適應(yīng)了。”不過聽到她失落的話語,他終還是想著寬慰幾句。
“嗯,我們尋個地方將他放飛吧,如何?子衿哥?!卞X南新起身,拿著碗筷轉(zhuǎn)身,瞇眼笑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
不,她的笑更靈動些,這姿容應(yīng)只有畫卷里才有吧!
安靜時溫雅大方,又不失機靈乖巧。
和年歡一瞬怔住,她真的是錢家那位刁蠻任性得大小姐——錢南溪嗎?
“子衿哥,你怎么了?”錢南新看眼前男子面色微紅,以為他的身體又有哪里不適應(yīng)。
“無,無事!”見到自己在她面前失態(tài),和年歡忙轉(zhuǎn)過頭。
錢南新并不是傻子,見到眼前男子如此慌張,聯(lián)想這幾日的相處,總覺得這位子衿哥哥不對勁,總感覺他對自己有些若即若離的感覺。
只是又一想,錢南新果斷的否認這曾聯(lián)想,這要是幾日相處就能讓一個大男人喜歡自己的話,那她得要有多大的魅力啊。
“嗯,那好,吃過飯,我們就出去放云鶴走吧?!卞X南新依舊歡快的應(yīng)答。
她不想將這種問題擺到面兒上,畢竟這也只是自己的臆斷,萬一人家真的只是不舒服,或者沒有那層意思,那自己不就真成了笑話了嗎?
“你?”
“怎么了?”
“你的嘴上,有?”和年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兩側(cè),有些許猶豫。
“啊,是不是有飯粒??!”錢南新倒是爽快的應(yīng)聲,小手一抹臉的兩頰道。
“還有!”和年歡伸手又指了指鼻尖。
錢南新也是尷尬,這飯粒怎么無端跑到自己的鼻尖上了?
礙著現(xiàn)在的氣氛有些尷尬,錢南新依舊歡快的想要打破這有些悶悶的氛圍:“好,我來擦!”
還未抬手,和年歡卻早已伸出指尖,輕輕拭去了錢南新鼻尖的飯粒,原先恢復(fù)蒼白的面色,轉(zhuǎn)瞬卻又是緋紅一片,道:“沒了!”
那指尖的溫?zé)徇€未散去,錢南新抬頭看向比自己高許多的和年歡,有些不解的問:“我本不想問,但是又按耐不住,子衿哥,你是不是喜歡我?”
和年歡卻不知如何回應(yīng),空氣一瞬凝結(jié)。
原先飛舞在蒲草地里的云鶴,不知何故從半空飛落在茅屋頂,站起時,又撲騰著翅膀想要重新起飛。
云鶴的騷亂,讓屋頂?shù)拿┎菟烈鈸P落下來,阻了立在茅屋前兩人的視線,也擾了那份漸起漣漪的氛圍。
“啊,開玩笑的,子衿哥!”錢南新首先破了氣氛,伸手撣落身上的茅草,又道:“像子衿哥這般俊俏的人兒,定是有了心悅之人?!?p> “........”
“還真有,等下了山,子衿哥可要努力哦!”錢南新沒心沒肺,忽略了和年歡的感受。
“不,并不是!”看著錢南新回了屋子,和年歡只得對著空氣回應(yīng)。
那時的和年歡壓抑著多少的渴望,她錢南新并不知道。
終究他身上束縛著許多道德倫理,比如和家的希望,比如錢家的退親,比如他的欺騙,比如男女有別......
這些都捆縛著和年歡不得自已,乃至于后來的他悔恨著今日的這份冷靜。
傍晚時分,錢南新便抱著云鶴出了洞外,隨行其后還有一個下午都不曾言語的和年歡。
“子衿哥,送完云鶴,我們是不是也準(zhǔn)備一下山了”
走在前面的錢南新率先開了口。
今日午時那件事情,讓錢南新有些覺察出異樣,她不想再單獨與這位叫子衿的男子相處下去。
并非是她嫌棄,而是她怕兩人真的在這山洞里發(fā)生什么事情,回去不知如何交代?
她錢南新無所謂,畢竟是借了人家的身子,但是這身子的主人定是會介意的。
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么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呢?
“在下也好的差不多了,該是回去的時候了?!焙湍隁g淡淡應(yīng)答。
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即便心中有再多不舍,他也要為她的聲譽著想。
他也怕這樣的日子過的久了,說不定哪天便將她吃干抹盡,得罪了姑娘。
所以還是下山回到和家,回到那個讓他背負所有重任的和家。
洞外,晚霞絢麗多姿,夕陽西斜而下,天際暮色愈加濃郁,山川河流一眼入目,磅礴氣勢滌蕩著兩人有些浮躁的心。
錢南新將云鶴抱在懷里:“就送你到這兒了!”
云鶴轉(zhuǎn)頭看向浩瀚天際,有些發(fā)怵,但終還是在錢南新放手時,撲騰著翅膀,一躍起飛,沒有半點疑慮,便穿入云天之處。
和年歡只是默默站在錢南新身邊,靜靜看著云鶴飛去,看著云霞遍布天際,心中思緒萬千。
“他終還是沒有回來!”看著孤寂的山道,錢南新悠悠說道。
他?
難道是他!
蘇錦年么?
和年歡面色一凝,低頭看向云發(fā)肆意的錢南新,看著她眼眸中些許失落之色,心中卻是一冷。
與她數(shù)日相處,難道敵不過她與他的半日之緣么?
“走吧!”錢南新轉(zhuǎn)面,
看到面前站立的男子,面露復(fù)雜之色,便微笑著說道:“子衿哥,你要是遇到歡喜的姑娘,可不能肆意對她撒火,不然姑娘跑的可比兔子還快。”
“你會跑的比兔子還快嗎?”不知為何,和年歡竟問出這問題。
“嗯......”錢南新深吸一口氣道:“不知道,要看我心悅與他到底有多深。”
這天應(yīng)是要降溫了,為何他再者尚存些暑熱的山洞外,感受到了一絲絲涼意。
心悅之人!
原來她已有了心悅之人!
兩人心思各異,緩步回了山洞。
只是現(xiàn)時的兩人還不知道,等他們回瑞安的時候,所有的事情終將改變........
花臨鳳
原本想把和年歡寫成那種不食人間煙火得仙子模樣,但是他背負著重振和家名望得重任,這種灑脫之氣真的不適合 嗯,后續(xù)安排一個這樣得男子,不用配女主,單純讓喜歡《徐歡》得小可愛們養(yǎng)養(yǎng)眼。 最近申請改筆名了,不知道能不能通過,花臨鳳土到極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