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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明末之東藩

第五十章 構(gòu)陷

席卷明末之東藩 誠不夜 2262 2019-07-16 16:00:00

  這日傍晚,夏荷從艦首艙出來下去下甲板取廚具,也到了造飯的時候,方綺的餐食當然都是小灶。

  夏荷經(jīng)過一個艙室的時候,聽到了里面有人竊竊私語,她聽到了秦臻石還有什么小姐幾個字。

  本來走過去的夏荷停下了腳步,她想了想,向后退去,來到了艙室外偷聽了起來。

  “秦臻石如今真是春風(fēng)得意,”

  一個人說道。

  “那是,有了方大人栽培,秦臻石以后前程無量,可憐方大人還不曉得當日秦臻石離開這里去大營庫藏時候咒罵方家的話呢,”

  另一人說。

  “正是,當日秦臻石說什么方家背信棄義,禽獸之家,為人不恥,”

  前一人道。

  夏荷聽聞握緊了拳頭,她聽出了這是親衛(wèi)劉建,張全的聲音。

  只是聽了這幾句話,夏荷立即就義憤填膺,方家對秦家有大恩好嘛,就是退了婚,那也是秦臻石當日不濟。

  再說了,沒有方家的保全,秦家可能如今都不復(fù)存在,哪里還有承襲官職一說,整個秦臻石當真可惡。

  夏荷也向前走了,而是立即轉(zhuǎn)身上去上甲板。

  夏荷踩的船板咚咚的來到了艦首艙,春燕正在給方綺揮扇納涼。

  “夏荷,怎么這么粗手粗腳的,”

  方綺皺眉道。

  夏荷,冬梅整個兩個丫鬟可能是天生心性不成,總是這般粗鄙,讓方綺很無語,怎的也改不掉了。

  “小姐,俺聽聞親衛(wèi)說先前秦臻石離開府內(nèi)的時候,咒罵個不停,對大人和小姐頗多的污言穢語,十分的不堪,”

  夏荷嘰嘰喳喳的說著,果然是一個大嘴巴。

  方綺俏臉上一沉,丹鳳眼中光芒一閃,剛要爆發(fā)。

  “夏荷,誰人說的,不要是邱旭吧,”

  春燕插話道。

  春燕一說邱旭,方綺驚醒,邱旭對秦臻石不滿,她也是知道的,如果這話是邱旭說的,可是信不得。

  ‘不是邱旭,卻是劉建和張全講的,小姐,俺沒那么蠢的,’

  夏荷忙道。

  春燕一皺眉,心里打鼓秦臻石到底說是沒說呢,卻是急忙開口道,

  “小姐,這劉建。?!?p>  方綺一揚手,春燕緊忙住嘴。

  ‘劉建和邱旭倒也熟絡(luò),只怕不真,但是張全卻也這般說,只怕不是空穴來風(fēng)吧,’

  方綺站起身子道,話語里頗有不滿之意。

  春燕心里捉急,她知道自家小姐只怕有了疑心,秦臻石那個冤家只怕還不知道如今的局面,春燕卻是沒法抽身告之。

  方綺心頭有些郁結(jié),退婚這事就是方家的一個痛處了,只要對上秦家就有些心虛。

  偏偏此時又傳出秦臻石對方家不滿的心思來。

  如果這是昔日,方綺斷斷不會相信的。

  秦臻石那個悶葫蘆就是心中極為不滿,也不會當著其他人講出來的,只會郁結(jié)在心。

  但是現(xiàn)今的秦臻石方綺卻是沒法確定了,因為現(xiàn)在的秦臻石,方綺根本看不透了。

  果斷,勇毅,博學(xué),也可以說多智,這是方綺如今認識的秦臻石,而且她還不知道秦臻石內(nèi)里還有什么她不曾看出的。

  可說秦臻石有那個膽量說出對方家不敬的話,這一點方綺絕不懷疑。

  方綺站在窗扇前望著那一縷殘陽,心中煩躁的很。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很在意秦臻石對她的看法,前幾日她還想過秦臻石對她到底是什么看法,一個精明嚴苛的管家婆,一個一心嫁入世家的市儈女,還是什么。

  問題是她根本看不透秦臻石,也就無從知道秦臻石的觀感。

  只是一想到她為什么在意秦臻石對她看法的時候,她的心就亂了,這是年來她沒遇到的事情。

  現(xiàn)在方綺越發(fā)的心緒不寧,只是因為她此時篤定她確是對退婚有了悔意,很簡單秦臻石這般的男子不就是她一直渴求的夫婿,她尋覓多時,卻是發(fā)現(xiàn)退婚的才是她想要的,這個結(jié)果她接受不能。

  越是這時候她越發(fā)在意秦臻石的想法,如果秦臻石將她視為一個市儈女,方綺一時間血往上涌,這是最頂級的羞辱。

  方綺必須弄清楚秦臻石怎么看她和方家的,否則只怕她這幾日都沒法安定下來。

  “將胡彪喚來問話,”

  方綺頭腦很清楚,如果說親衛(wèi)內(nèi)誰和秦臻石親近的話,只有胡彪了。

  甲板上當值的邱旭看著夏荷出入了數(shù)次,最后將胡彪喚入了艦首艙,邱旭興奮的緊握著刀把,心道有戲。

  邱旭看了看船尾的方向。

  方才他看到秦臻石去了船尾,這幾日天氣炎熱,秦臻石么有在下甲板休息,夜里都是在船尾處露宿。

  ‘哼哼,秦臻石啊秦臻石,人狂有禍,你猖狂到了今日也算有了報應(yīng)了,’

  邱旭不禁嘿然一笑。

  他無比期待看到秦臻石被算計時候一臉茫然的癡呆模樣。

  “胡彪見過小姐,”

  胡彪誠惶誠恐的跪下道。

  “你無須多禮,起來吧,”

  方綺淡淡笑著。

  胡彪急忙起身。

  “胡彪,有一事我問你,你休要遮掩,須得實言相告,”

  方綺的話讓胡彪身子一抖,急忙拱手道,

  ‘小姐有事盡管吩咐,胡彪絕不敢誆騙小姐,’

  “我來問你,前些日子秦臻石被遣往大營庫藏,他可曾當眾說些對方家不滿的話,”

  方綺說完,丹鳳眼盯著胡彪。

  胡彪聽后身子一顫,他偷眼看向方綺,待得看都方綺的目光忙不迭的躲避,顯得極為狼狽。

  方綺沒有言聲,室內(nèi)一片寂靜,只要外間海濤的聲音。

  此時的胡彪額頭上到處是汗珠,身上也有大片汗?jié)n顯出。

  春燕看到胡彪如此模樣開始不安起來,如果秦臻石真沒有說過什么,胡彪何至于如此,看來這個秦三郎要糟。

  方綺呼出一口氣,心里特復(fù)雜,她想要聽到秦臻石心里的想法,卻又害怕聽到秦臻石對她的惡感,偏偏胡彪的模樣說明秦臻石對她觀感只怕不佳。

  “胡彪,難道你想欺瞞于我嗎,”

  方綺積威日久,這是這一句話,胡彪情不自禁對方跪下道,

  “稟小姐,這,其實,”

  胡彪咬了咬牙道,

  “當日秦千戶走的時候是小的送的,他言稱,言稱,”

  胡彪磕磕絆絆起來,顯然他說的不清不愿。

  噠噠,前面?zhèn)鱽矸骄_敲打桌案的聲音。

  胡彪慌忙道,

  “秦千戶當日流淚言稱方家毀諾不仁不義,全不顧昔日兩家恩情,方大人果然是個笑面虎,背地里冷血無情,小姐嘛,小姐那里只有算計,沒有人情世故,秦千戶還說承蒙方家放過,日后倒要看看小姐如何攀扯富貴,”

  方綺貝齒緊咬櫻唇,俏臉扭曲了,她此時內(nèi)里一片冰寒,她沒想到秦臻石是如此看待方家的,尤其是對她的怨念深重。

  這讓她感到有些絕望,內(nèi)心里的希翼驀地?zé)o影蹤。

  方綺向后靠坐在椅上,她額頭上細汗淋淋,細喘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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