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魔

　　在聊過那個有關文人的話題后，陳風就再次沉默下來。之后再聊什么也是心不在焉的，不知心思有到哪去了。或許，是沉浸在哪個小說世界之中了。

　　當然，陳風并沒有沉浸在哪個世界中。恰恰相反，他充滿著對現(xiàn)實世界的思考。他覺得自己像是個木偶，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就好像是對未來的規(guī)劃，在原本沒有得到推薦信的時候，他想著努力考一個一流學院，然后上個有關金融的專業(yè)。在得到推薦信后，他的規(guī)劃依舊沒變只是應該可以上個超一流學院。

　　但現(xiàn)在他不知為何有了別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金融。當然，不喜歡也沒什么關系。畢竟也沒幾個人喜歡工作，但不喜歡不意味著可以不努力。

　　大多時候，我們也跟隨著他人的觀點，跟隨著社會的觀點，卻沒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說融合入這社會想法?？墒牵袝r吃飽喝足后，就會冒出一些新的疑問，問自己真的接受這一切嗎？當然，這些想法被人得知后會被說是吃的太飽沒事干。確實，當餓了后這些想法自然就消失了。

　　陳風現(xiàn)在就感覺是自己吃的太飽了，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所以，他中午飯也沒吃）甚至之前與徐穎的聊天也是亂想的，畢竟他一個高中生竟敢質(zhì)疑這推薦信的公平與否。更何況，他還是推薦信制度的受益人。應該沉默的，沉默才是美德。

　　“我怎么變了，都在亂想什么，而且我現(xiàn)在很餓，不應該可以繼續(xù)思考這些?！标愶L捂著腹部，望著黑板，心不在焉的。

　　“哦，可能是因為我，我的腦子里有些思想無意中感染了你吧！沒事，只是一時的?！?p>　　“嗯~”陳風猛然坐直。他剛才好像感到有誰在他腦海里說話。

　　“怎么了？陳風?！崩罾蠋焼柕馈?p>　　“奧，要去廁所嗎？快去吧！可別嗯~你懂的?！崩罾蠋熆此嬷亲雍孟衩靼资裁?，并且開個玩笑。

　　“額，好的?！标愶L也沒猶豫立刻起身走了。

　　陳風走出教室時，在門口回頭看了一下，一切沒變。

　　當走進廁所后，愣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能蹲，畢竟沒吃飯，蹲了之后肚內(nèi)更空豈不很慘。細想一番只覺反胃，在廁所不能細想這些東西。

　　又站回洗手池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陳風念叨“什么是帥，這不就是帥的典范嗎？”看著看著倒沒有把自己迷死，只是發(fā)現(xiàn)眼角有顆眼屎。揉掉之后點點頭。依舊如此之帥。

　　“嘖嘖，這得多不要臉的人，才能這般自信??！”那不知名的聲音在陳風腦海里出現(xiàn)。

　　陳風聽到之后，立刻走到門口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沒人走回鏡子前。

　　“男兒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得自信。尤其是在相貌上，而且我在上面是很謙虛的。”陳風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舉起掌心對著自己搖了兩下。竭力表現(xiàn)出想掩藏但掩藏不住的無奈感。說完還搖了搖頭。

　　“好吧，您可真‘自信’。不過，你為什么不慌張呢？不害怕嗎？有人在你的~腦子里呢！”

　　“額，我很怕，但沒必要展示出來，你應該也不會期待別人例如在下驚慌失措的表現(xiàn)?！?p>　　“其實，事實上我還是比較期待的?！?p>　　“好吧，那我現(xiàn)在需要表現(xiàn)一波，滿足你？”

　　“那謝謝。”

　　“還是算了吧，我開個玩笑而已。所以，你是誰？或者你是什么？”

　　“我是偉大的存在，恒古至今。如果，你非要理解的話，可以吧我想象成神。盡管現(xiàn)在······”

　　“哦，神。所以為什么你會在我的腦海里?！?p>　　“哈哈，當然是因為種種原因，這其中牽扯太大······”

　　“奧，這里面利益關系很廣，水很深，懂得懂，不要說出來，不懂還是不懂為妙?！蹦X海中的那個存在還沒說完，陳風便打斷并順勢接上。

　　“對，我還尤為欣賞最后的那句，一切還是不懂不知為妙?！蹦谴嬖诤苁歉锌恼f到。

　　“好吧，那我該怎么稱呼？神？”

　　“其實我們關系可以很親密的，你可以叫我祖宗，或是老爺爺也行。當然，你也可以叫我老陳。我不在意的。”老陳發(fā)現(xiàn)陳風的眼睛隨著這些稱呼而變得危險，便不斷更改。

　　“好的，老陳！我還以為你要和我玩什么倫理輩分的，在下一向不服于人。我還想以后叫你兒子或孫子呢！結果你改口了。”

　　“那我很慶幸改口了，不然以后我們就這個問題爭論不休了。對了其實你不用說出來，你只用在心里想一下就行。如果，你不想被人誤會需要治療一下心理問題?！?p>　　“那可真糟糕?！标愶L心里默念。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只是不是個好消息。

　　“好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他們會認為我逃課了。畢竟，快下課了?！标愶L心里念叨。

　　當回到教室時，陳風果然被關切的詢問，是否掉廁所里了。

　　這是，李老師正好在講一切價值的源泉是勞動。講著，情不自禁的聊起來，表示其實他覺得資本也能創(chuàng)造價值，而且相較于所謂勞動更重要。更能創(chuàng)造社會財富。

　　“滾啊！亂說什么呢?！标愶L對著詢問他是否掉廁所的家伙回道。

　　很快啊，這一天便在老師們的“言傳身教”中過去。即使，有時傳的與教的不同，當然大家也明白該學什么。

　　陳風卻有些糊涂了，不明白該學什么?？赡?，是老陳說的那樣，思想上感染了什么不好的東西。想到這里，陳風便在腦海喊起老陳。

　　“干什么喊我??？”

　　“不知道，我喊你了嗎？你確定?！?p>　　“好吧！我知道你不就是有些迷茫嗎，沒事的。學好也行，學壞也罷?！?p>　　“好與壞，有這么簡單就好了。少有人愿意去做壞人。我只是覺得可笑，我們需要花上許多年建立的好的三觀，有需要花上許多年去改變。最后，說上一句這就是社會。很是輕描淡寫。”

　　“所以，你在介意這個，你覺得應該一開始便教社會上的經(jīng)驗。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還需要去改變你們。不過，我發(fā)現(xiàn)你們不是改變起來挺開心的嗎？而且，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在被現(xiàn)實毒打后，學會什么是真正好的?！?p>　　“如果，一開始就是真東西上去，徹底教壞還沒什么。萬一，那天發(fā)現(xiàn)了這些理想的東西，還覺得這才是對的，覺得社會病了，想做些什么來治治病。那就出大問題了?！?p>　　“所以，我們不能做些什么嗎？”

　　“可以，但是很難。不過做什么不難？當然，理想是最難的。你不如學學你班長，學學他的大毅力?！?p>　　“他太理想了，我真擔心他日后如何面對這個世界?！?p>　　“理想？我覺得他很現(xiàn)實，比你們所有人都現(xiàn)實。他會有一番真正的成就。他是有著大智慧的人?！?p>　　陳風聽罷，深深吸口氣，沒憋一會兒便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