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閺埪狸P(guān)于葡萄酒沉淀物的解釋,那么詳盡到位、繪聲繪色,客人們也都疑云漸消,心理上也偏向張曼欣了。相反,看褚元和崔凱時,卻覺得這兩人可疑了。
有的客人低聲說:“我還以為這兩人很懂葡萄酒呢,原來只不過是裝的?!?p> “你說,這兩個人是不是來吃霸王餐的?”
“是有這種人的。不過,今天他們的計劃黃了?!?p> 褚元的臉上一陣陣發(fā)青,但是,他不甘心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人,更不想為這頓飯買單。
他的目光落到扎壺時,又一個損人的念頭冒了出來,就靠在椅背里,雙手交叉胸前說:
“就算你這瓶酒,不是假酒,但是我們扎壺里現(xiàn)在這么多酒渣,你讓我們怎么喝?難道讓我們把這些酒渣都喝下去,要不你來喝了酒渣?”
酒渣雖說無害,但也是不能喝下去的。
但在這一點(diǎn)上,張曼欣卻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
剛才那些關(guān)于酒石酸的道理,她都是從姜楓那現(xiàn)成拿來的??墒?,關(guān)于酒酸石到底如何處理,她卻一點(diǎn)概念都沒有。所以,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褚元瞧張曼欣回答不上來,就進(jìn)一步刁難地道:“這酒渣,你都不知道怎么處理,你叫我們顧客怎么喝?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侍酒師,可以給個建議嗎?”
褚元以前來過,知道這家餐廳沒有葡萄酒侍酒師,故意這么說。
崔凱也抓住了機(jī)會,附和起來:“你們店里連個合格的侍酒師都沒有,干脆就別賣葡萄酒了!現(xiàn)在,讓我們怎么辦?”
張曼欣一時也答不上來了。
“在下,就是餐廳新任侍酒師?!币粋€淡淡的聲音,在張曼欣的身后響了起來。
褚元和崔凱一怔,瞧見一個年輕帥哥出現(xiàn)在了桌旁。這人帥得有點(diǎn)過分,讓褚元、崔凱這兩個存在感本來就很低的中年油膩大叔,連最后一點(diǎn)存在感都沒了。
只見姜楓拿起了他們面前的酒瓶,用白皙的手指點(diǎn)著瓶口說:
“兩位,葡萄酒除去渣,很簡單。其實(shí),葡萄酒的生產(chǎn)商已經(jīng)考慮到了這一點(diǎn)。
特別是波爾多地區(qū)的紅酒,都是采用方肩的酒瓶,因?yàn)樗麄冎雷约旱募t酒,單寧比較重、需要長期陳年,出現(xiàn)酒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他們在酒瓶上使用方肩,就是為了在倒酒的時候,能將部分酒渣鎖在酒瓶的肩角處。
但是很可惜,剛才兩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diǎn),將酒倒入扎壺的時候猛了一點(diǎn),沒有發(fā)揮瓶肩的鎖定作用,又很快分入了酒杯,酒渣自然也被帶出來?!?p> 還有這樣的講究??!看客,頓感又漲知識了。
看客們都想,今天這餐飯?zhí)盗?,又能享受美食,又漲知識。
褚元卻更加感覺沒臉,有些惱羞成怒地說:
“扯這些廢話干什么?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怎么喝?酒反正我們已經(jīng)倒在杯子里了,酒渣也在杯子里,現(xiàn)在我們沒法喝。你就給我說,怎么辦吧?”
褚元就抓住這一點(diǎn),只要難住了這個小年輕,剎住他的銳氣,占據(jù)主動,下一步就好說了。
“這好辦,稍等?!苯獥鲄s絲毫沒有為難的樣子,去旁邊拿了一個醒酒器過來,將兩個扎壺中的酒,都倒入了醒酒器里,就像在給人上課一樣介紹說:
“醒酒器呢,有兩個功能:
第一呢,當(dāng)然是醒酒,對一些單寧重的酒,需要醒一醒;
第二呢,就是分離酒渣。我們將葡萄酒從酒瓶中倒入醒酒器,依靠酒瓶的方肩鎖住了第一批酒渣,到了醒酒器,再依靠醒酒器的大肚子,鎖住了第二批酒渣,你能喝到的酒,基本就比較純凈了?!?p> 姜楓將醒酒器中的酒,又倒入了兩人的扎壺里,那些酒渣就被阻擋在了醒酒器里,果然酒體就純凈了許多。
姜楓又朝兩位笑笑說:“現(xiàn)在,兩位可以享用這支佳得美副牌2008了。其他沒什么事了吧?”
就在這時,游戲系統(tǒng)忽然響起了“嘭”的一聲:粉絲+9……粉絲+2……
姜楓一喜,又開始收割粉絲了!一會兒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粉絲達(dá)到了71個。
褚元和崔凱互看了一眼,一下子想不出刁難姜楓的辦法。
可是,兩人都不甘心、不甘心。
崔凱轉(zhuǎn)了下眼珠,喝了一口酒,就嚷起來:“這酒怎么這么澀!根本就不好喝!”
現(xiàn)在,他只能用這種無賴的辦法,來打擊餐廳了。
“你們倆夠了吧!”
忽然,一個成熟、穩(wěn)重,但帶有明顯怒氣的聲音,從餐廳書架后面響了起來。
某些人的聲音,天生就帶有上位者的威嚴(yán),能引起眾人的注意。這個聲音,就是如此。
餐廳里的客人,也不由自主地朝書架那邊看去。
只見,身穿西服、帶著眼鏡的秦總,穩(wěn)穩(wěn)地走出來,他身后跟著身材火爆、高昂下巴的女助理曹艷。
曹艷根本沒去看別人,但是她的目光觸及姜楓的那一刻,忍不住用舌頭舔了下嘴角。姜楓就有一種明顯的不適感,仿佛自己會被她吞下去似的,趕忙移開了目光。
褚元和崔凱,一看到秦總,頓時就蛋疼了,這不是自己的老板嗎?
這么說,剛才兩人在餐廳里的鬧騰,全被秦總給聽去了、看去了!
“秦總?!眱扇饲由貜奈恢蒙险酒饋?,低下了頭。
秦總卻看都不看他們,反而從他們的桌上,拿起了醒酒器,在一個高腳杯中倒了小半杯,看了下酒體色澤,輕嗅,又嘗了一口,在口腔中發(fā)出舌尖攪動的聲音,然后說:
“中度酒體、深寶石色澤,單寧適中,有黑果醬、黑加侖和輕微的烤橡木味道。在餐廳200塊左右價位的紅酒中,這一款的性價比已經(jīng)算頗高了。你們不懂紅酒,就別在這里亂說!”
秦總給出的是客觀的評價,并沒有抬高、也沒有貶低,像他這樣的身份,不需要做那種事。
“是、是,秦總。”褚元和崔凱不停地點(diǎn)著頭。
秦總又說:“原來,我不知道你們每天在搗什么鬼??纯茨銈兊搅诵鲁闪⒌钠咸丫平?jīng)營部之后,業(yè)績直線下降,還以為你們不適應(yīng),所以一直包容你們。
沒想到,你們懶于學(xué)習(xí),連葡萄酒的一些基礎(chǔ)知識都不掌握,卻還想著到餐廳蒙人的事情。我現(xiàn)在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jī)會,接下去的一個月,你們的業(yè)績必須翻一番,另外還要參加公司組織的葡萄酒技能考試,只要一個達(dá)不到,就請另謀高就吧。”
工作都可能要打水漂了,兩人哪敢說什么,馬上點(diǎn)頭說“是”“是”,我們先走了,不影響秦總在這里用餐了。
說著,兩人就向門口跑去。
“等等?!鼻乜傆纸凶×怂麄?。
他們只能停住,惴惴的,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
只聽秦總說:“把單買了,再走。”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張曼欣過來感謝:“秦總,謝謝您?!?p> 秦總卻笑了笑說:“應(yīng)該說,是我管教員工不嚴(yán),給你們添麻煩了。老板娘,我有一個請求,這兩人畢竟還是我公司的員工,希望后續(xù)不要追究了。我們自己會嚴(yán)管,實(shí)在不行,也會開了他們?!?p> 張曼欣說:“怎么會呢?我不會再提這個事情了。”
秦總滿意地點(diǎn)了下頭,然后又轉(zhuǎn)向姜楓,帶著賞識地目光說:“小伙子,你的葡萄酒知識越來越全面了。怎么樣?有沒興趣到我那里上班?我能給的報酬,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到這話,張曼欣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怎么又有人來挖墻腳了!
筆龍膽1
昨天寫到了午夜12:00,早上7點(diǎn)起床冒雨去走路了。如果不鍛煉,我可能早就肩周炎、頸椎炎發(fā)作了,更沒辦法這么堅持每天寫東西。大家一起來動動胳膊、動動腿。投推薦票、月票,也是一種鍛煉。龍膽君如是說。假如想跟龍膽君聊天,可加微信18305096268(筆龍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