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便到了傅景煜的生辰,慕昕綰早早地便準備好了一切。
韓叔給他送過來東西的時候還順口問了一句他有沒有什么其他需要的。
傅景煜本就不重視過不過生日,但從慕昕綰嫁進府后好多事好像都不由他掌控了,他無奈的笑笑:“由她去吧。”
慕昕綰準備了晚宴,陸續(xù)的有賓客上門拜訪,其中有和傅宵沂關(guān)系好的,也有走走形式意思一下的。
但她沒想到白寶若不請自來,自從她和傅景煜大婚后,便沒見白寶若,若不是今日突然出現(xiàn),她都快忘了這么一號人了。
晚宴開始,觥籌交錯。
王府里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酒過三巡,慕昕綰悄悄叫走了蘇暖玉,前廳有韓叔招待,她們倆便關(guān)起門說起了悄悄話。
自傅卿卿出嫁東籬后,和她親近的也就只有蘇暖玉,就像她的妹妹一樣。
宴席上,她看出蘇暖玉與段睿之間不對勁,便找了個借口將她叫出來。
她看蘇暖玉蔫蔫的,提不起精神,便問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無精打采的?”
蘇暖玉再也繃不住,小聲抽泣道:“父親說我到了適婚的年齡了,想要把我嫁出去。”
“你不是和段睿很好嗎?”
“睿哥哥常年在外帶兵打仗,他本就無心顧及婚嫁,父親更是覺得他征戰(zhàn)沙場并不可靠,想讓我嫁給戶部尚書的公子?!?p> 慕昕綰對此并沒有感到意外,雖說段睿一表人才,但在外帶兵打仗本就居無定所,右相自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兒嫁過去。
她抿了抿唇,頓了頓說道:“段睿身后是整個段家軍,他不可能為了他自己而放下他的兵,我能看出他對你有意,但我想他更多也是怕給不了你想要的。”
蘇暖玉靠在她的懷里:“我知道,但是我不怕,我知曉他的責(zé)任,他和王爺一樣都是守衛(wèi)國家的英雄,所以我愿意等他。”
慕昕綰輕輕撫摸她的頭安慰道:“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想來右相也是心疼你,不想你受委屈,段睿那邊我讓阿煜幫你探探口風(fēng),別哭了?!?p> 二人在屋內(nèi)聊的盡興,卻殊不知宴席上早已發(fā)生了變化。
來往賓客敬酒,傅景煜便多喝了幾杯,酒勁上來有些撐不住,昏昏沉沉的中沒有找到慕昕綰。
白寶若趁勢走到傅景煜身邊,虛虛攙扶著他:“表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p> 她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慕昕綰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扶著傅景煜便往廂房走。
走道人來人往,影四只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扶著傅景煜進了屋,以為是慕昕綰,便沒有留意。
屋內(nèi),傅景煜迷迷糊糊只看到人影晃動,還以為是慕昕綰在走動,伸手拉住她:“阿綰,早些休息吧?!?p> 白寶若跌進他的懷里,眼里流露出點點情意,她輕輕替他解開腰帶。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了整個房間,傅景煜莫名地感到燥熱,他揪了揪衣領(lǐng),露出一大片胸膛。
白寶若眼里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轉(zhuǎn)而褪去自己的衣裳上了床。
她幫傅景煜褪去了外衣,輕聲在他耳邊說道:“煜哥哥,今晚就讓若兒成為你的人吧?!?p> 前廳內(nèi),慕昕綰拉著蘇暖玉回到桌前,特意將她安排在了段睿旁邊。
沒看到傅景煜的身影,她有些疑惑,難道是去送客了?她叫住韓叔,韓叔忙著招待客人,并沒有看到傅景煜。
她有些納悶,正想著去找找傅景煜,前些日子終于做好了衣裳,但她一直藏著,想給他一個驚喜。
迎面遇到影四,影四看她一身紅衣驚詫道:“王妃,你怎么不一會兒換了一身衣服?”
慕昕綰皺眉,今日傅景煜生辰,她特意穿上了紅衣。
“嗯?”
影四解釋道:“剛才路過后堂時見有一白衣女子扶著王爺進了廂房,我還以為是王妃便沒在意,難道……”
二人對視之間,影四已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一拍大腿:“我記得是去了西苑?!?p> 慕昕綰和影四匆匆往西苑走去,卻正好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叫。
接二連三的響動吸引了下人注意都往屋內(nèi)看去。
慕昕綰推門便看到白寶若衣衫落了一地,露出一大片肌膚,只拿著被子遮住了些許,她緊緊攥住被子,顯得很是慌亂。
傅景煜站在床邊揉了揉太陽穴,衣衫不整,地上落了一地的茶壺碎片。
空氣中隱隱彌漫著沉香的味道,其中還帶著幾分不尋常的味道。
看到慕昕綰進來,他眸色漸深,嘴角動了動似是想要解釋什么,卻沒有出聲。
一路上過來,慕昕綰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看到這一幕之后,心里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上氣。
門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她深吸了一口氣,神色自若道:“白姑娘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華辰府里興風(fēng)作浪,是不把我這個王妃放在眼里,還是想取締了我的位置你來坐坐?”
白寶若哭的梨花帶雨:“不是這樣的,是表哥喝醉了我送他回房休息……”
不待她說完,慕昕綰彎腰撿起一件衣服扔到她臉上:“是送到床上還要脫了衣服伺候嗎,你就如此急不可耐想要把自己送出去嗎?!”
傅景煜揉了揉眉心,轉(zhuǎn)頭吩咐道影四:“把她送出去,讓韓叔把客人都送走吧?!?p> 慕昕綰看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傅景煜也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白寶若憤憤地把衣服穿上,她以為萬事俱備,檀木香中她放了一些催情藥,不至于被發(fā)現(xiàn)但效果顯著,能讓人意亂情迷。
就在剛才,她正想替他解開最后一層中衣,水到渠成,等到被人發(fā)現(xiàn)后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宸王妃了,
卻沒想在最后關(guān)頭被傅景煜一把推開,他顫顫巍巍的走到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看到她后勃然大怒,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質(zhì)問她為何在這里。
她本想著尖叫引來別人的注意,卻沒想到來的人是慕昕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