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顏安晚拎著布包到公司的時候,就見幾個女同事神色匆忙的往外走。
“她們怎么了?”顏安晚走到自己的位子,一邊整理資料,隨意的出聲詢問。
江倬笑著搖搖頭,“她們去花癡boss了?!?p> 聽到是boss,顏安晚手一頓,“花癡boss……怎么說?”
“老板每天都會晨跑的,不過她們頂多也就去看看,不敢搭訕的。畢竟老板生人勿近的氣場就擺在那里,之前有人試圖搭訕,老板理都不理,多丟人??!”說話的是清潔阿姨。
時氏集團雖然處于市中心,但是占地面積很大,帶有花園,足足有一個小區(qū)大。
江倬笑笑,對顏安晚道:“她們愛花癡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你應該不一樣吧?”
已經打算下樓去圍觀的顏安晚,硬生生的頓住腳步。
顏安晚:“……”
兄弟你錯了,我和她們都一樣。
我們都一樣,一樣的花癡。
“你怎么了嗎?”見她神情有些不對,江倬又開口道。
“哈哈我其實……”顏安晚尬笑了兩聲,“我其實也有晨跑的習慣?!?p> 說完也不去看江倬的反應,顏安晚一溜煙的跑了。
江倬:“……”
晨跑。
高中的時候時初就有晨跑的習慣,原本愛賴床的顏安晚因為他,開始晨跑。
為了欣賞時初盛世美顏的女生不在少數,所以學校操場每一天清晨都是熙熙攘攘的。
顏安晚作為一名懶癌晚期的宅女,破天荒開始晨跑了。
每次她跑得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只要看見那個少年的身影,她就又有了前進的動力。
可以說,除了繪畫是她唯一堅持的東西,那高中時,對時初的暗戀也是她堅持下來為數不多的一件事。
記得一次,她那天發(fā)燒了,可是她堅持去跑步。
跑了一圈,她腦子就已經亂成一團了,她看著前面白色的身影,眼前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重影,終是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入眼是少年朦朧的側臉在與醫(yī)生交談。
醫(yī)生見她醒了,開口道:“你們小孩子也真是的,發(fā)燒了就好好休息,不能劇烈運動!還好不是特別嚴重,下次不能這樣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鳖伆餐硇奶摰牡拖骂^。
“是這位男同學把你背過來的,你好好謝謝人家,我先出去了。”醫(yī)生說完走了出去。
顏安晚低著頭,居然是……時初背她來的醫(yī)務室!
她的心情有點復雜,既開心又覺得在時初面前出了丑。
“謝謝你。”
時初低低的應了一聲,兩個人就沒再開口。
時初站了一會,開口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p> 顏安晚抬頭看他,心里有些失落。
不過也對,人家都把她送來醫(yī)務室了,等她醒過來才走,她難不成還要人家留下來照顧她?
顏安晚揚起禮貌的微笑,再次道謝:“謝謝你,你有事就先回去吧?!?p> 她知道,不論暈倒的是誰,他都會送到醫(yī)務室,不過是暈倒的人恰好是她而已。
……
顏安晚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她已經走在小道上了。
時她跟著人群走,目光穿過人群,看見了穿著運動服的時初。
“你也是來看boss的?”陳雪挑剔的打量了顏安晚一遍,“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