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對小師弟說想住的離他近一點的時候,我是心虛的,畢竟動機不純。他答應的倒是飛快,還笑著撓亂了我的頭發(fā)??礃幼有那椴诲e,就連近日一直擰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你的手臂、、、”
他每次來我這的第一件事就是撈我的衣袖檢查那久不肯愈的傷口,見到傷口還是那個傷口,他臉上才有的一點明朗又消失了。
“沒事的,小傷,又不疼,完全沒影響。”為了向他展示我那不足掛齒的小傷我還特意秀起了臂力。其實只是空拳往頭頂舉了幾下,但那傷口就開始不停的往外滲出膿水,傷口的最中間已經(jīng)開始潰爛了。玄冥老烏龜說這個陸永年的牙肯定是涂了砒霜的,太毒了,現(xiàn)下我覺得他說的很對,真是太毒了。
小師弟又開始心急的幫我的傷口換下紗布,他包扎的傷口越來越漂亮了,全是拿我練手練出來的。
第二日小師弟就派人接我進了皇宮,師父以怕我不習慣為由跟著來探望我了。我還沒把自己包袱放下呢,他就已經(jīng)進了我的門,天底下就沒有他這種探望的。等到眾人都走了,老狐貍的尾巴就藏不住了。
“小滿,我再去轉轉,給你摸個底,看看周圍有什么可疑人物沒有?!?p> “這里最可疑的就是你了好嗎?”
師父滿不在乎嘟囔著“有我這么瀟灑帥氣的可疑人物嗎?”說完驕傲的抬頭就走。老狐貍對自己的外貌總是有著迷一樣的自信,我早已見怪不怪了但還是會忍不住吐槽兩句。
本以為師父很快就會回來的,沒想到,等到天都黑了也沒見他的影子,倒是小師弟出現(xiàn)在了長街的另一端。浩浩蕩蕩一群人里我一眼就看見了他,不是因為他坐在高高的步攆之上只是因為在我眼里他是會發(fā)光的。
一進門我就被那雙大手給攬進懷里了,這好像成了每日必須要做的事,先抱一下再親一下,然后、、、、、、
煞風景的老狐貍大叫一聲“你們繼續(xù),我什么也沒看見?!?p> 我就納悶了,這皇帝身邊浩浩蕩蕩一群人是吃屎去了么?怎么也不攔住他,就他這造型當他是刺客絕對的沒人懷疑。
小師弟臉色微紅,對著門外假意用手捂住眼睛實則從還不忘從指縫里偷看的老狐貍恭敬的行了禮“師父。”
老狐貍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話支支吾吾“皇帝啊,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和小滿說兩句話?!?p> 有什么話不能當著小師弟的面說?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師父真的找到了我娘的信息了,于是我也很是配合的說著天色不早了。
李煥不動聲色的又對師父行了禮然后說他明日再來就踏著星光走了。
師父見四下已無別人抓起桌上的壺猛灌了幾口茶水,激動的吐沫橫飛“小滿,小滿,你猜看見了什么?”
“我娘的尸體?”
“那倒沒有。”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能讓您這么激動?”
看著師父閃爍的眼神興奮來勁的樣子真想不出還能有什么事值得他這么開心。
“這里往西走過兩個長街就是大衛(wèi)皇宮的酒窖!?。 ?p> “嘁!”
師父完全不在乎我翻累了的白眼還在那一個勁的絮絮叨叨“你說我前幾次來怎么就沒想到會有這么個好地方呢?你知道那酒窖有多大嗎?那里的酒香有濃郁的又清雅的有辛辣的還有醇香的、、、我聞了,都是上等好酒。”
“這種小事至于要支開李煥嗎?而且您也不是嗜酒如命的狐貍呀?”
“你這丫頭是不是傻?”
“我怎么傻了?”
“你忘了師父是靠什么感應的?沒錯就是機智的頭腦加靈敏的嗅覺?!?p> “嗯,知道您嗅覺靈敏,然后呢?”
“你想啊,建這么大的酒窖是為了什么?這么濃的酒味是要掩蓋什么?是不是?”
瞧師父嘚瑟的樣子再不拉住他就要飛起來了。
“是什么是啊,您是過度敏感了吧,這么大的皇宮建個酒窖不是很正常,酒窖里放上好酒不是也很正常。都說狐貍還是老的精,您拿出點老狐貍該有的精明行不?這胡亂猜測有有辱您的智商?!?p> “那酒窖肯定有貓膩,不信你和我現(xiàn)在就去瞧瞧?”
“瞧什么瞧,天都黑了?!?p> “走吧,就算沒什么貓膩還有上好老酒呢,去看看不虧的。”
我的意見在老狐貍那里從來就沒被正視過,他非得要我去酒窖里看看,說這是趟只賺不賠的買賣。
走近酒窖我才知道為什么老狐貍會那么肯定這是個有問題的地方,光一個酒窖就有百十來號人把守著,比看金庫的人還多。
“師父,這么多人我們要怎么進去?”
“為師白天都搞定了,你看?!?p> 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有個小小的洞,洞口離那酒窖還有點距離,看樣子應該是個隧道了。看著這個洞我再一次懷疑這宮里的侍衛(wèi)是吃屎去了嗎,可疑人物干了可疑的事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
“高手啊,怎么做到的?”
“狐貍打地洞嘛,沒什么好稀奇的?!崩虾傋焐鲜沁@么說,可我好像看到他隱形的狐貍尾巴已經(jīng)翹起來了。
那小地洞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剛好容下我的身體,人是塞進去了,但狹小的空間伸不開腿腳根本就是進退兩難。最后還是咬了咬牙讓師父在后面送我一程。師父下腳夠重的,一腳下去我就向前滑了一丈開外,然后又是一腳我又滑了一丈開外,又是一腳、、、、、、我沒被踹死也算我命大了。
我剛才還在納悶呢,這么小的洞我都鉆的費勁,師父怎么能一腳一腳伸展開來,待回頭才發(fā)現(xiàn)這地洞不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是為他自己,瞧他那一身白毛的狐貍樣、、、竟然變成狐貍了真稀奇、、、這可是我有生之年第二次見到師父的本相。
“怎么樣,瞧瞧這酒窖規(guī)模、、、、、、”
為了安全起見我沒敢點火,一是怕把自己給炸了,二是怕外面的守軍看到、、、、、、黑燈瞎火的我什么也看不見,倒是酒香味真如老狐貍說的那樣,五花八門。
就在我們?yōu)槟切┚葡愠磷淼臅r候黑暗處傳來細碎又微弱的呼吸聲,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怯怯的朝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師父雖然是老狐貍了但眼神是真的好遠遠就瞧見那玩意的面目了“嚯,這是什么怪物?”
我是費了老大勁壯著膽湊到跟前才看見的“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