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絕招和喬雨蘭緊張地跟著朱達常的手指看去。
就聽大路上來了一輛車,車門一響,一個女的驚呼著跑下道邊,見她衣衫不整,氣喘吁吁地躲在離他們不遠的一顆樹后,探頭探腦地張望……
后面緊跟著一個男的追了下來,但他剛追了幾步,聽見大老遠有車的聲音靠近,于是趕緊回去車上,瞬間沒了影。
那個女的張望片刻,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返回到公路上,攔住一輛車走了。
前后十來分鐘的樣子,就像是演電影一樣在三人面前很快過了一遍,周圍又恢復平靜…..
顯然是一起猥褻事件!
這樣的事情喬雨蘭作為一個女性最為痛恨,她怒氣沖沖的罵道:“這個王八蛋也不知道是誰,讓老娘見到非閹了他不可……”
朱達常和馬絕招也挺氣憤,但總覺得剛才發(fā)生的這一幕有點虛晃晃的感覺,透著那么一股子不真實……
回到住處以后,他們正愁朱達常腿上的槍傷怎么辦,要是去醫(yī)院難免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馮平安說道:“我認識一個大夫,叫蘇鴻志,人挺好,不行叫他過來看一下吧?!?p> 蘇鴻志?朱達常和馬絕招都認識啊?當時還有招子爹住院的時候他就是主治大夫,人是不錯!
但馮平安怎么會認識呢?
看著他們疑惑的眼神,馮平安又扭捏的解釋道:“他是夏阿姨的朋友……就是我爸新搞的對象夏雪云……”
……
蘇鴻志接到馮平安的電話后,二話不說就來了,他給朱達常取出子彈上好藥,又做了包扎后說:“還好沒傷到筋骨,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p> “謝謝鴻志叔……”馮平安說著感謝的話。
“這有什么感謝的,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蘇鴻志笑著擺擺手,忽又問他:“你夏阿姨最近還好吧?”
“額……還好?!瘪T平安點頭答道。
“哦,她跟你爸快要辦喜事了吧?”蘇鴻志眼神飄忽了一下。
“快了?!瘪T平安有些不自然:
“呵呵,那我就快要吃喜糖了。”蘇鴻志打趣一下,多少顯得有些生硬。
“不過,”他又好心的對他們幾個安頓:“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不太平,你們還是盡量安身一些好……像上次……誒,小常,你記得不,就是那個你問我的畫家白起?”
“我記得,”朱達常凝神:“又發(fā)生什么事?”
蘇鴻志就道:“你走之后,又有好幾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病人被送了過來,而且他們的家人不約而同地都說病人得病之后突然間老在畫紙上亂寫亂畫了,你們說奇怪不?”
朱達常心里咯噔一聲,想到自己也吸收了那股子能量,雖說現(xiàn)在還沒什么反應,但總覺的哪不對勁……
大家頓時感到頭皮發(fā)麻,立馬想到鬼魂附體之類的。
蘇鴻志見他們這樣,知道往歪了想了,就客觀的評述道:“你們也別亂想,這些事情我是不會害怕的,科學只是還有未知探索的事,而最終沒有什么事是科學解釋不了的……”
他這么一說,幾個人心里略微鎮(zhèn)定一些。
蘇鴻志走后,馬絕招立刻給麻桿打了電話,叮囑他千萬不要試圖去白家村采集信息,又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番,說是被送來醫(yī)院的白家村病人七竅流血,身體腐爛而死,老慘了……
麻桿呵呵一笑,說你這是怕我發(fā)財吶,我一直關注這事呢,哪有那么慘,充其量也就是一具干尸……
招子見嚇唬不住他,罵了一句,那你去死吧,抽空回來跟我姐把離婚手續(xù)辦了,我盡快給找個新的二姐夫……然后就掛斷了。
……
第二天蘭子接到爹給打來的電話,說是彭承業(yè)和一個叫言云偉的人來到家里,自己原以為要找老馬的麻煩呢,沒想到他們說了一大堆抱歉的話,并留下六十萬托我交給老馬,說是不管老馬要做什么,他們也不去干涉了,并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另外喬光明還說,彭承業(yè)他們在小區(qū)外邊將那些盯梢的人都打發(fā)走了,這些天清凈多了。
最后他還好奇的問,你們究竟做了什么事讓他良心發(fā)現(xiàn)了,我到底要不要這錢呢,告不告訴老馬呢?
這可真是喜從天降,馬絕招一把搶過電話:“喬叔,這錢必須留著,我爹那邊我再去說……你放心吧,這回他們已經(jīng)徹底被我感化了……”
他剛放下蘭子的電話,自己的手機又響了,接起一聽,卻是彭承業(yè)的聲音:“是馬絕招吧……”
馬絕招當時就想起錢的事情,立馬解釋:“你放心,我爹那邊我絕對安頓住……”
“我不是這意思……”彭承業(yè)很客氣。
“那……那你幾個意思?”馬絕招不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請問常哥跟你在一起不?”彭承業(yè)語氣突然變的恭敬起來:“能不能麻煩你讓常哥接個電話?”
還常哥?他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小弟了?前幾天小弟還生生的要大哥的命呢,這翻轉(zhuǎn)的也太快了吧!
馬絕招瞪大眼睛瞅向常子,朱達常早已聽見電話內(nèi)容,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謂。
“喂,哦,什么事,你講……”朱達常接過電話就這種口氣:“算了吧,多大點事……好吧,內(nèi)個有事我會打給你,就叫招子去一趟吧……好的,掛了吧!”
喬雨蘭也傻眼了:“常子,什么情況啊,這是玩那出呢?”
朱達常對著招子輕輕將手一擺:“去,把那點零花錢先拿回來……”
半個時辰之后,馬絕招提著一個皮箱踉踉蹌蹌的闖進門,進門就給朱達常跪了:“爹,今生今世,兒子愿為你做牛做馬……”
“算了,你這兒子我養(yǎng)不起,”朱達常將皮箱子遞給馮安平:“平子,錢由你來保管,咱們的活動經(jīng)費……”
馮安平將箱子打開,紅彤彤的一片,他呆了一下,喏喏的問道:“這……這多少錢啊?”
“零花錢,也就一百來萬,灑灑水啦……”
朱達常滿不在乎,又點著他們幾個合不攏嘴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數(shù)落:“瞧你們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兒……我告訴你們,這還算什么,只要我愿意,那一個密室的錢都是我的……”
馬絕招突然就想起心里預謀的這件事兒了,眼下看這爺?shù)臉幼铀坪鯇δ切╁X宛如探囊取物,只要他愿意!
他此時后悔極了在小樹林里跟常子的意氣用事,這時腦中急速運轉(zhuǎn)著看看怎么跟常子修復感情呢。
卻冷不防被蘭子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立馬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那……常哥,”喬雨蘭嬌媚的嫣然一笑,嗲聲嗲氣地說:“今后蘭子是不是不用直播掙錢了呢,丟人現(xiàn)眼,好累的…….”
“那可不行,”朱達常臉色一整:“該努力還的努力……我不能剛?cè)恿艘粋€干兒子再養(yǎng)一個干女兒?”
“切,”蘭子立馬變了臉:“既然他是你干兒子,那你也得幫幫我?!?p> “幫你什么?”朱達常瞪大眼睛,心想你就跟招子一個德行,屬狗皮膏藥的。
“最近粉絲下滑,你幫我漲漲粉?!眴逃晏m要求很簡單。
對于因為朱達常被炒作起來的白狗怪物的話題,越來越在喬雨蘭的直播間里沒有新意了,她需要繼續(xù)制造話題,
“我不會扭屁股?!敝爝_常老老實實跟她講,假如真會的話,作為朋友,倒是扭一扭也無妨,比起頭上種大樹來說,這個丟人真的不算什么。
“不用,你也扭不好……舊城有一棟廢樓,聽說那里鬧鬼,你幫我直播一下?!?p> 喬雨蘭一臉壞笑。
朱達常本來是一口拒絕的,因為他再傻逼也能看出蘭子那一臉壞笑背后隱藏著什么。
假如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倒還罷了,既然知道了,她顯然會高估自己,因此這個鬼屋即便超出一般人的應對能力,她也會認為自己可以輕松對付。
藉此看來,那個鬼屋不比尋常!
但實際上,朱達常雖然可以憑借精華液不停的續(xù)命下去,但這就好像即便是一個有錢人反而有時候更加吝嗇錢財一樣,對這個人而言,錢代表著自己的價值,越多價值越高。
那么朱達常此時和這種心態(tài)一樣,我好不容易有辦法活下來了,心里經(jīng)受過極大的考驗,現(xiàn)在才發(fā)覺,活著才是最好的資本,其它的一切都是云煙,所以打內(nèi)心來講,其實是更加惜命了。
兩者本質(zhì)區(qū)別不大。
所以此時的朱達常盡量的規(guī)避一些風險挺正常。
但越是這樣越不能如愿以償……
喬雨蘭竟然以分錢相威脅,說是憑什么我們一起共患難,回來以后招子得了六十萬,你得了一百萬,我連個屁都沒有?
朱達常被她嚼的沒辦法,打算花錢消災,誰知道蘭子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六十萬。
這一下招子不樂意了,說你眼紅我的六十萬吶,那是我和我爹兩輩人幾乎用生命換回來的,你憑什么呀?
蘭子卻有一套自己的說辭,她說,我這也是兩輩人,我要是有個什么閃失,我爹我媽也活不成了,再說禍是你們給引來的,你們沒來之前我們的生活平靜著呢。
話說到這份上了,馬絕招卷行李就要走,蘭子根本不干,又說我爹我娘伺候你爹這么長時間了,這就完了?我這次跟著你們差點丟了命,這就完了?你被槍聲嚇得腿都軟了,不是老娘救你,你當時就被斃了,這就完了?
馬絕招這么一個人竟被頂嗆的無言以對,憋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朱達常一旁平靜地說,你就放棄吧,蘭子能在這么大的城市混的如此恬不知恥,豈是你一個小礦猴子可比的。
但招子也是有血性的人,除非跟他談到錢的事,當即下了決定,行了,我就去鬼屋直播,你一分錢也得不到!
可朱達常有錢啊,我花錢買平安行不行?
事實上不行,他們居然一致對外,說這都是讓你弄得,搞得感情不和!
招子礙于錢途著想說話還比較客氣:“常子,我該說你什么好呢,你有點錢不能悄悄留給我嗎,現(xiàn)在的房價多貴,將來看你怎么辦?”
喬雨蘭見這件事已經(jīng)談妥,于是好奇的問朱達常:“你到底是用什么辦法將彭承業(yè)他們弄的服服帖帖的?”
朱達常一臉傲然:“人格魅力……”
就這樣,他被逼著拖著一條老殘腿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