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橋上,明明沒有風(fēng)雨,吳平卻仿佛感覺到了無盡的冰雨,在往他的臉上拍。
他感覺,太慘了!
真的太慘了。
這好日子,明明才剛剛開始,怎么就要開始守節(jié)了!
當(dāng)然,守節(jié)其實也沒什么,但問題是給一尊石頭守節(jié),這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難道,我以后出去要說,我的老婆是石頭,我的兒子是孫悟空?”吳平這樣想著,心里忽然有點疼,揪心的疼。
“咳咳...”
企鵝似乎也看出了他的難受,所以它勸道:“小弟啊,你也別太難過。無論怎么說,這可是紅蘿魔姬,上古之時,有多少人想求得她傾心,還得不到呢?!?p> 吳平聞言幽幽的看向它道:“那時候,她是石頭么!”
企鵝:“...”
“那我們就讓她變得不是石頭嘛?!逼簌Z看似大咧的說道。
吳平?jīng)]有說話。
他不是傻子,如果真的那么簡單,恐怕這紅蘿魔姬,早就變成人了,而不會變成石頭在這里待這么久了。
所以,與其想著,讓紅蘿魔姬變?nèi)?,還是想著怎么能夠繼續(xù)征服小姨來的靠譜。
只不過,在征服小姨前,吳平還得確定一件事。
吳平問道:“以后,是不是我在外面做什么,她都知道?”
企鵝道:“那不會?!?p> “只有當(dāng)你和別的女子,一夜春風(fēng)的時候,她才會知道?!?p> ...
吳平聞言一愣:“為什么?”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做別的事情,紅蘿魔姬都不知道,但是,一旦他越過某件事的底線了,紅蘿魔姬,又知道了。
“你自己看你的左手手腕?!逼簌Z道。
吳平聞言下意識地低頭看去。
只見得,他那原本無半點雜垢的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時,印上了一朵紅蘿花!那花開的妖冶,攝人心神。
看到這,吳平瞬間不好了!
這特么不就是變相的守宮砂么!
“所以,我一堂堂七尺男兒,也有了守宮砂?”吳平喃喃地說了一句,平靜地臉上,看不清悲喜。
“小弟,換個角度想,這便是你們偉大愛情的象征吶。”企鵝道。
“...”
吳平沉默!
然后,他看著眼前,一個勁有勸他的企鵝,想到一個問題。
一個追根溯源的問題!
“你在坑我?!眳瞧娇粗簌Z,眼神清明的嚇人。
他不蠢。
當(dāng)事情發(fā)生以后,企鵝的表現(xiàn),非常的淡定,這一點便已經(jīng)很可疑了,而后來,企鵝對看似傷心的吳平,一個勁的寬慰,這便顯得更加有問題了。
畢竟,無事獻寬慰,非奸即盜!
所以,吳平斷定,這一切是企鵝的陰謀。
“小弟,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企鵝有些心虛道。
其實,它的確是在坑吳平。
它想要吳平,征服紅蘿魔姬,讓紅蘿魔姬變成它的弟媳,這樣的話,它以后稱霸天下,便會多一員悍將了!
但是,這種事,它會說出來,讓吳平知道么?
明顯不會。
企鵝只會在心里想,想著這種美事,想著以后會稱霸天下!然后,想著想著,心虛就沒了。
緊接著,它便笑了!
而且是,兩只眼睛向上彎起,笑得又邪又中二的安置。
看得這,吳平不由無奈了。
他現(xiàn)在差不多,是可以斷定,自己的猜測沒錯了。
“只是...”吳平想到這,忽然又眉頭皺起,心中低語:“雖然這是企鵝的陰謀,但按理說,企鵝應(yīng)該控制不了紅蘿魔姬的擇夫...”
“那么,紅蘿魔姬又為什么會選擇我呢?”
在他看來,企鵝在坑他之前,抱著的應(yīng)該是讓他試一試的想法,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拉倒!只不過,他的成功,出乎了企鵝的預(yù)料。
所以,才讓心虛的企鵝,忍不住的露出笑意。
那么,既然不是企鵝控制的擇夫,這紅蘿魔姬為什么選擇他呢?
因為他帥?還是因為等了萬載等不住了?
吳平知道,這些都不現(xiàn)實!
“只是,究竟是為什么呢?”吳平緩緩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這座雕像,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低語。
“或許,只有等她蘇醒了,我才能夠知道答案了吧?!眳瞧较肓讼?,喃喃道。
聽得這話,企鵝眼睛瞬間一亮。
然后,它道:“小弟,你想讓她蘇醒?是不是?”
吳平看了看企圖明顯的它,道:“你也想?”
企鵝猛地點頭,有些萌:“對!我也想。”
吳平想了想,道:“不!你不想?!?p> 企鵝:“...”
不是!不想就不想,你能把你手上那把四十米長的大砍刀,先放下么?!
...
此時的吳平,想的很清楚。
沒有必要,不讓紅蘿魔姬蘇醒!因為,一來,他的實力太弱,這么弱的實力,去喚醒一個實力滔天,且完全不熟悉,無法掌控的人,那便等于是在賭博,是在冒險。
這樣的后果,太過難料,他不愿!
二來,吳平還沒弄清楚,紅蘿魔姬究竟為什么要選擇他,他可不信,天上會掉餡餅,這么好的美魔姬,偏偏不愛別人,就愛他了。
所以,在這兩個原因的影響下,吳平不打算輕易蘇醒紅蘿魔姬。
而既然不打算這么做,那么,他自然也不會在此地多待了。
所以接下去!吳平和企鵝在雕像前,僅是稍微待了一會兒,便繼續(xù)前行了。
畢竟,他這一次的主要任務(wù),還是接受傳承。
當(dāng)然,對企鵝來說,不是這樣。
所以,那一路上,它還是滔滔不絕,沒有放棄勸說。
沒辦法,誰讓這紅蘿魔姬是它稱霸天下里,重要的一角呢!
...
緩緩走到中央宮殿前,吳平看了看那突然閉嘴不說,像是有些忌憚的企鵝。
然后,他伸出手,推開了那看似古舊的宮殿大門。
吱...
宮殿門開,吳平直接便是看到了宮殿內(nèi)的一切。
出乎他預(yù)料的,這座宮殿內(nèi)的雕像,很少!
至少,和之前看到的八座宮殿相比,少的可憐。
整座宮殿前院,只有三五個雕像,而且這些雕像,還都是老者,他們掃地的掃地,打水的打水,形態(tài)各異。
“走吧。”
企鵝看了這些雕像一眼,眼睛里并未出現(xiàn)特別的敬畏。
吳平聞言便沒有多想,跟了上去,一直朝著宮殿主院走。
很快地,他們便是穿過了幾座院子,來到了宮殿主院!
在這里,有著八座極為顯眼,且模樣各不相同的雕像!
這八座雕像,間距整齊的坐落于院子中央,身前還有著八道蒲團,那蒲團透散著瑩瑩青光,襯得那八道雕像彷如真靈,透散著莫測威壓,令人心懼。
而在這八座雕像的身后,則是臺階。
一共三十六道,一道一道,一直通至那平臺之上的黑蓮處!
“你在這等著。”
企鵝走進院子,看著眼前的場景,直接和吳平說了一句,然后,它神色肅然的踏步而出,經(jīng)過那八座雕像,踏上了臺階。
它緩緩走至那臺階之上,一直來到那黑蓮前。
緊接著,它取出梳子,梳了梳頭上的那一撮金燦燦的毛發(fā),難得恭敬的對著那黑蓮,道:“大人,闖關(guān)人,來了!”
嗡...
隨著企鵝這話的說出,那看似平靜的黑蓮,直接便是冒起了點點星光,然后,一名灰袍灰發(fā),白凈的臉面,看似只有三十來歲的男子,顯現(xiàn)而出。
他那雙手結(jié)印于前,閉眸盤膝的模樣,透著別樣的無上。
“殘魂?”吳平看著此人,心中這么想。
而在他這么想間,那名男子則是緩緩睜開了眼眸。
那雙眼眸,如星辰般浩瀚,似歷經(jīng)了滄桑!
“終于又來人了么?!?p> 男子這一語,透著蒼韻,悠揚無窮。
吳平聞言直接踏步上去,恭敬拱手:“晚輩吳平,拜見圣教先輩?!?p> “嗯?!?p> 男子點了點頭,然后他靜靜地盯著吳平,看了良久良久。
看得吳平都是有些發(fā)毛了。
這老家伙,該不會是斷背山吧?!
吳平想到這,開始往四處張望,他在尋思,如果是的話,朝哪一個地方跑,更快,更安全。
而他這舉動,倒是讓那男子不由笑了笑。
因為,一直以來,但凡能闖到這第七關(guān)的,都是頗為有本事、有定性,智商的人,他們來這,基本上保持著恭敬而肅然的狀態(tài)。
像吳平這樣,漫不經(jīng)心,還吊兒郎當(dāng)往四周看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是個與眾不同的小子?!蹦凶舆@樣想,眼里倒是生出了欣賞。
當(dāng)然,這要是把這說出來,那吳平一定會在心里說,神特么與眾不同!老子只是怕你是斷背山,在想著怎么跑路。
“小輩?!?p> 男子看著吳平,終于繼續(xù)開了口:“首先恭喜你,來到這里,其次,我自我介紹一番,吾名谷修遠(yuǎn)?!?p> 谷修遠(yuǎn)?
吳平一愣,然后下意識道:“圣教第十九代教主,七絕混沌經(jīng)的創(chuàng)造者?”
“是的?!?p> 谷修遠(yuǎn)淡淡一笑:“倒是沒想到,如今竟然還有年輕后輩,能記得,我是七絕混沌經(jīng)的創(chuàng)造者!”
吳平能不想到么?
因為,這就是端木龍陽,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有能力的話,一定要爭取到的傳承!七絕混沌經(jīng)。
這五個字,他都快聽出魔怔了。
“前輩英名遠(yuǎn)播,七絕混沌經(jīng),更是絕世無雙,晚輩怎么可能不記得?!眳瞧接X得既然要得到別人這傳承,那先拍馬屁,總是沒錯的。
谷修遠(yuǎn)聞言不由淡然一笑。
然后他像是看穿吳平的心思般,直接道:“你小子,是想學(xué)老夫的七絕混沌經(jīng)吧,不過說實話,這七絕混沌經(jīng),也的確非凡,乃是老夫一生的驕傲...”
“想當(dāng)年,老夫本來還打算將此經(jīng),傳給我的女兒和女婿,但奈何,我的女兒,一生未嫁...”
谷修遠(yuǎn)的話,剛說到這,那吳平便是突然走前了幾步。
然后,他在谷修遠(yuǎn)和企鵝,訝異的目光下,十分恭敬地對著谷修遠(yuǎn),彎腰,拜了三拜:“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谷修遠(yuǎn):“???”
這小子,那么真實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