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被一腳踹開,拿著酒瓶的雙馬尾晃晃悠悠的靠在桌子上。
仰頭灌起。
但還沒堅持到兩秒鐘,又止不住的從嘴里全部噴了出去。
“啪”的一聲。
酒瓶被扔到墻上,摔的稀碎。
桌上的飾品和書籍也被扒倒在地。
她狠狠的呸了一口,拿起系在腰間的床單擦擦嘴。
真難喝,為什么男人都喜歡喝這個東西?
真是有病。
她雙手撐著坐上桌子,倆腿懸空來回晃蕩。
抬起頭來看著窗外。
陽光正好。
是呀,薇綺姐姐就快回來了。
。。。。。。
在臨著王都旁邊的另一個郊區(qū)上。
也有一個宮邸。
兩個年輕人坐在外面的花園里,喝著紅茶。
享受著下午時光。
其中一個帶著戒指的人,朝著遠(yuǎn)方看了看。
“我來猜猜,你在看哪個?”坐在戒指男對面的人故意這么問道。
“有必要么?”戒指男瞥了他一眼,覺得他說的是廢話。
對面的人笑了笑,拿起一塊餅干喂進(jìn)嘴里。
“她現(xiàn)在估計又在到處砸東西,下午和晚上一向是她的歡樂時光”
“真是糟踐了一副好皮囊”戒指男在椅子上輕輕錘了一下。
“還有一雙纖細(xì)的好腿”對面男人補(bǔ)充道。
“你說這個小賤人腦袋是不是有病?”
“我覺得她沒病”
“是么?”戒指男挑了挑眉毛。
男人吃完餅干,向后揮了揮手。
在周圍的士兵立馬退去,站到了更遠(yuǎn)的位置,完全聽不到他們接下來的談話。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五十名騎士,你什么心都不用操,保證幫你戲演好”
男人臉上依舊掛著微笑,這已經(jīng)是這第三次要價了,他覺得這個價格不高。
戒指男放下茶杯,也是同樣搖搖頭,這也是他第三次拒絕了。
開玩笑?他手下的騎士可是帝國排的上號的,就為了一個女人,要送他五十名騎士?那可是自己花心血培養(yǎng)出來的。
但另一方面,心里煩的是拿這個小賤人沒有辦法,半年過去了,進(jìn)展還是零。
自己也不差啊,外貌談吐和劍術(shù)在同輩里面都屬于佼佼者,年紀(jì)輕輕也成了騎士長。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看出了自己動機(jī)不純?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不可能再來一次半年,還是一個沒有進(jìn)度條的半年。
她要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平民,這事就好辦了,可惜她有家族,她名字前面掛的有那個姓氏,名義上還是家族的人。
他把玩著手里的茶杯,似乎一用勁就可以捏碎,臉上的煩躁之心,可見一斑。
這時,一個下人跑到花園門口,像是要匯報什么消息。
待他點(diǎn)頭后,下人迅速跑他身邊,低聲說著話。
男子明顯看到戒指男皺了皺眉。
看來自己消息沒錯,薇綺要回來了。
那戒指男要趕緊做決定咯,等薇綺回來,可是啥招都沒有了。
他心里是很高興的,因?yàn)橥孢@些東西沒人比自己更在行。
騎士嘛,貴族嘛,混的就是一個臉面。
這種臟活,他們怎么會舍得親自做呢?萬一被發(fā)現(xiàn),傳出去丟人不說,還會惹惱那個家族的人。
男子在心里冷笑著,他雖然也是貴族,但從不在乎身份,只撈切合實(shí)際的好處。
至于得罪某個勢力?不存在的,向來做事滴水不漏的他可不覺得自己會犯這種錯誤。
他有種把握,吃定他了,要吃定這個騎士長了。
那么此時此刻自己該做什么呢?
對,禮貌的離開,留他一個人慢慢思考,反正是有倒計時的,他不著急,哪怕這次不成,下次可以再找機(jī)會,但錯過這個小賤人,可就沒有下一個了。
他含笑,輕輕對著騎士長鞠了一躬,準(zhǔn)備退下。
在還沒走出花園的時候,就被叫住。
對咯,尊敬的騎士長閣下,這樣就對了,裝什么呢?你早晚還是忍不住的。他心里樂開了花。
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從五十名騎士變成了三十名。
這也正和他意,他心里價格本來就是三十,說五十是為了有點(diǎn)降價空間。
只是臉上卻還要裝一裝吃虧的樣子。
男子走后,騎士長就把面前的紅茶換成了紅酒。
反正那個小賤人是個瘋婆娘,家里人又不怎么管她,一個沒要人的孩子?用些手段又有誰在意呢?軟的不行,那只能來硬的。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也心說著萬一真出事了,就撇的一干二凈,該殺殺,該留留,絕不手軟。自己先把事情做在前面,相信家族的人也不會過于找自己的麻煩。
放寬了心的他,靜靜的翹著腿,等待著晚上的到來。
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
離去的男子上了一輛馬車,迅速指揮著手下的人啟程。
必須在晚上之前就把事辦好。
自己養(yǎng)劫匪這件事誰都不知道,今晚就是用上他們的時候。
他靠著窗戶,盤算著自己做過的每一筆交易。
這一次無疑是風(fēng)險最大,也是利益最大的一回。
三十名騎士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卻極為重要。
因?yàn)樗谋澈笫堑蹏叩闰T士訓(xùn)練方法以及重要的戰(zhàn)術(shù)手段,有了這些人,他有機(jī)會最大限度的獲取帝國騎士系統(tǒng)體系。
有了這些基礎(chǔ)力量,在掌握體系的情況下,他相信自己也可以帶領(lǐng)出一支最高規(guī)格的騎士團(tuán)。
當(dāng)然,怎么讓這三十個人心甘情愿的敞開心扉,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還需要運(yùn)用一些手腕。
他的心里很高興,正規(guī)帝國騎士可比自己手上的雜牌軍強(qiáng)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唯一需要注意的一點(diǎn)在于,這次的對象是一個公爵的女兒。
他怕嗎?他怕失敗后對方家族的報復(fù)嗎?哪怕那個女孩是怪物,是個殘廢,只要她的名字前面還加著那個姓氏,被發(fā)現(xiàn)了很大可能死路一條。
可他不怕,他有信心,他相信自己的腦子和膽量。
什么騎士長,什么團(tuán)長,什么王室,都是狗屁!力量是唯一的標(biāo)準(zhǔn),手里有兵有錢才是真諦。
他才不會走父親的那條老路,臨死還被別人算計一次。
真是悲哀。
他就是要好好混,他知道未來帝國會有他的一席之地,這就是他——克蒙特,今天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