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假的?
關(guān)于毓鴻老祖,曾有個傳聞。
大器晚成的他,并不是突然開竅的,而是得到了某件至寶,他借助至寶,修行之路一片坦途,最終揚名立萬。
對于此事,眾說紛紜,不過沒人能肯定這個說法。
先前,作為方曉司的主子,溪嬴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一探究竟。
買通刺客攻擊聞人簡,之后再由她現(xiàn)身救人,博取信任。
可惜有個自作聰明的溪水鴛,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來,剛被侵占身體的溪嬴對溪水鴛束手無策,不過看在她對付男人還有點本事的份上,便由她去了。
畢竟,與聞人簡成婚后,能接近毓鴻的機會便多得多。
一連好幾年,溪嬴一直待在北澤,一來為了毓鴻的秘密,二來為了壓制外來之魂。
這過程中的意外,就是黑老賴臨死之前,傳回來的畫面。
這使當時未易容的東傾黎,被教廷盯上了。
溪嬴與東傾黎接觸一番后,選擇避其鋒芒,在大婚之日消失。
但有人對她的行跡了如執(zhí)掌,順勢留下一封信,造成了結(jié)侶大典上的鬧劇。
東傾黎猜測,儲云逸估計就是溪嬴那個吃里扒外的手下,當初她被抓到溪嬴處,想必也有他的份。
“云逸見過謝督主?!睎|傾黎剛回到教廷在北澤的據(jù)點不久,儲云逸便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儲大人來此,有何貴干?”東傾黎把機密的卷宗拋來拋去,吊兒郎當?shù)牡溃骸跋日f好,本督主鐵面無私,不接受賄賂和套近乎?!?p> 儲云逸臉上的笑容如常,“謝督主說笑了,誰敢賄賂監(jiān)察司呢,其實云逸來此,是來賠罪?!?p> “你有什么錯?”東傾黎冷哼一聲,盛氣凌人,怎么也不像不知道的樣子。
“督主別說笑了,憑您與溪夫人的關(guān)系,她定是對您說過,當初云逸自作主張把你抓來的事,還望您不計前嫌,饒過云逸這次?!?p> 儲云逸臉色惶恐,心里卻是不屑的。
看來李航那個傻大個說的不錯,這新任督主真是個直率的,連自己的情緒都不懂隱藏。
東傾黎把腳放在桌子上,裝作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哼著小曲,把手里的紙張翻得嘩嘩作響。
“督主,云逸備了百位舞姬,正在別苑候著,督主去瞧瞧吧?!眱υ埔輰λ恐袩o人的態(tài)度,并未生氣。
果然,東傾黎如他所料的那般,立刻頗有興致的站起身:“咳咳咳……有心了。”
滅戮天肩膀聳動,看著儲云逸離開時成竹在胸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敵,你的主人真是演技精湛。”
在屏風(fēng)后面的浴桶中,有一條銀白色的蛟龍,如筷子般長短的身子,在水中暢游,潛上潛下。
在聽到滅戮天的話后,不敵吐出個泡泡:“習(xí)慣就好?!?p> 東傾黎已經(jīng)在別苑與舞姬尋歡作樂了一天一夜,不久便在她帶來的精兵中傳遍了。
李航聽到有人議論東傾黎,立馬拉下了臉,“督主以前家教甚嚴,如今放松一番也無傷大雅,我若再見你們不知尊卑的議論督主,定不會手下留情?!?p> 無祈跟著道:“我也是?!?p> 當人群散去,李航憂郁地嘆了口氣,“商華,你看見他們質(zhì)疑督主,卻不能說出督主的計劃,難受不?”
“還好?!睙o祈對東傾黎之外的人,總是惜字如金。
“以前注意過你,也沒見你話這么少?。俊崩詈綋蠐项^,撇嘴道。
無祈拉下衣領(lǐng),露出一道傷疤,“疼?!?p> 李航:“……”不行,他以后要對同僚多上一份心。
“美酒佳人,如此良辰美景,儲大人何不與我痛飲一場?”此方,東傾黎收回攬在美人腰間的手,端起酒杯遙敬儲云逸。
“云逸不敢。”
“呵,你明知我與溪嬴的關(guān)系不同尋常,還敢做這種事討好我,這叫不敢?”東傾黎嗤笑一聲,反問道。
“溪夫人無論本事多大,也不過是個被您的風(fēng)姿傾倒的女人,但若想獨占您……”儲云逸搖搖頭,“恕我說句冒犯的話,她還不夠格?!?p> 東傾黎似乎被他趨奉到了心里,朗聲大笑,“這若是你的心里話,我便放心了?!?p> 放心收拾你……溪嬴有顧慮,我可沒有。
她幫了我不少忙,我自然也要為她拔下你這顆膈應(yīng)人的釘子。
“說什么呢?如此開心?!陛d歌載舞的別苑中,忽然響起一道不和諧的女聲。
下一刻,東傾黎身旁的美人就被打飛出去。
一只蔥白的手指擰住東傾黎的耳朵,使勁一轉(zhuǎn),“你不是很忙嗎?”
“溪嬴,給我留點面子!”東傾黎低吼道。
見到溪嬴,儲云逸的臉上難得地一白,咬了咬牙,正想說什么,卻不料東傾黎先開口了:“我不就是指使你的人找了點舞姬嗎,妒婦!”
儲云逸松了一口氣,看到東傾黎給他使眼色,回之一笑,帶著舞姬們,默默地退出去。
“還敢說!”溪嬴下手更狠了。
東傾黎的哀嚎,傳到了別苑各處。
“行了行了……人都走了!”溪嬴看著自顧自嚎叫的東傾黎,眼神嫌棄,“真不知道把你譽為第一公子的人,是不是眼都瞎了?!?p> “非也非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睎|傾黎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
“你怎么來了?”
溪嬴拿出一張地圖,遞給東傾黎,“你不是想要提升實力嗎?”
“新的消息,毓鴻當年修為突飛猛進的原因,并不是得到了至寶,而是去了這個地方?!?p> 東傾黎的神色瞬間嚴肅起來,“你把這張地圖交給我,會付出什么代價?”
“哎呀,小黎子是擔心我嗎?”溪嬴噗嗤一笑,“放心,我方曉司需要監(jiān)察司的幫助,還要報備嗎?”
“他們,比你想的要自負?!?p> 這是東傾黎第一次在溪嬴口中聽到如此“不敬”的話,她臉色微變,似乎確定了什么,以手做爪,直接扼住了溪嬴的喉嚨。
眼神冰冷無情,厲聲道:“你是誰?”
溪嬴沒想到東傾黎會對她出手,美艷的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不過立刻便隱沒,故作冷靜道:“小黎子,你怎么了?”
“溪嬴怎么了?”
東傾黎不為所動,落在她脖頸上的手指不斷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