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錢難倒好漢,何況夏羽當前的形勢并不全然樂觀。
一旁的范蠡也緊繃著臉,冥思苦想著卻也沒法很快就有快速斂財?shù)膶Σ摺?p> 夏羽看看丁正和迪肯斯兩人,一個眼神恍惚,似乎注意力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另一個則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哎,想也沒用,再等等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讓吳起快點給我去攻占幾個領主的地盤,搶點錢來?!毕挠鹨慌哪X瓜,準備放手一搏。
“陛下,現(xiàn)在吳起將軍新立HD,對周圍的情況了解的不一定足夠深入,而且我們的士兵用來防守勉強足夠,如果分兵進攻,風險就大了,還是等偵察兵再摸摸看,獲得更多情報后再作進一步行動吧?!狈扼获R上勸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怕瑞普聯(lián)盟很快就打過來了,我們的招數(shù)他們肯定都防了一手,如果還是這么點兵力和裝備,戰(zhàn)敗的危險也不小?!毕挠馃o奈的說。
范蠡一時也沒了話說,幾人再次沉默。
這時,一旁一直沉默的迪肯斯躊躇了一番,突然抬起頭來。
夏羽看到他的眼神充滿了掙扎,便露出平和的神色,等著他自己說話。
“陛下,其實我知道一處寶藏的位置?!钡峡纤棺罱K還是道出了一個秘密。
“寶藏?是什么寶藏?難道是一艘裝滿了財寶的沉船?”夏羽問道,坐直了身子,心里有些激動。
“不,這處寶藏埋在地下,不過在瑞普聯(lián)盟境內?!?p> “到底是什么寶藏,為什么你會知道?”夏羽問道,從剛剛迪肯斯沉默不語時,他就偷偷的查看了迪肯斯的忠誠度,發(fā)現(xiàn)他的忠誠度掉到了75。
這是個很危險的數(shù)值,如果再退一步,可能就意味著他將離開自己的陣營,甚至成為一個敵人,埋藏在自己的內部。
“這……”迪肯斯猶豫了一番。
“迪肯斯,你是有什么難處嗎?”夏羽問道。
“我…我沒有……”迪肯斯再次低下了頭。
場面氣氛一時有些詭異。夏羽想了下,猜到了一種可能性——
自己文明種種不合理的地方早就引起了迪肯斯的注意,不過他是個聰明人,一直沒有說破。這段時間,大陸上對夏羽的看法越來越集中接近,夏羽就是預言中的入侵者,迪肯斯可能是因為這個理由,忠誠度下落那么多。
而在迪肯斯的心里,他的個人感情則更加復雜。
雖然夏羽待自己不薄,也拯救了自己,讓自己得以重返大陸。可隨著種種傳言的流行,他的心底逐漸開始掙扎,如果他繼續(xù)幫助夏羽,那么自己是否算是整個大陸的叛徒?
以前,或許自己可以憑借對推翻故國的聯(lián)盟政府的恨意來抵消這一切,但終究四十年漂泊歲月已過,幾次踏足聯(lián)盟,看著聯(lián)盟內的居民們在新的秩序下過著比較安定的生活,迪肯斯已經生不出多少仇恨的感情,只有淡淡卻無法抹除的憂傷感。
就連自己的存在,似乎都沒有了什么意義,自己只是在夏羽的手下找到了一個位置,日復一日的生存著。
剛剛自己居然不小心沒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不由自主的說了寶藏,接下來該如何自處?如果隱瞞著寶藏,或許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夏羽下一秒就會翻臉,逼迫自己說出寶藏的下落……
不過,在夏羽麾下的這段時間,他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第二次航行……雖然只是近海航行,可夏羽的秦族不停出現(xiàn)的種種新設施,新船只,讓他看到了未來航行到大海另一端的可能性,自己甚至能完成年少時的夢想。
不過夏羽還是預言中的入侵者……
這時,迪肯斯腦子空白了一下,然后打了個激靈。
剛才一瞬間,夏羽將自己抓捕的畫面,夏羽在城墻上同大軍一齊打敗聯(lián)盟的畫面,夏羽讓自己的弟兄們和家人團聚的話語,一下子全都涌進了他的腦海。
他摸摸腦袋,感到自己真是糊涂了。自己可是發(fā)誓過要好好效忠夏羽的,就算他是惡魔,那也是自己的選擇,無法更改。
而且自己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如果帝國的消亡是因為它的體制不合理,那么為什么聯(lián)盟成立后,擁有權力的還是那些貴族呢?只不過改變了一些面孔罷了,帝國的老貴族被打倒了一批,可更多的新貴族卻又冒了出來,人民的命運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改變。
……
夏羽只看著迪肯斯的忠誠還在掉,一度下落到70,最后卻穩(wěn)定了下來,逐漸恢復上升,定在了90的位置。
“還好,系統(tǒng)的忠誠度反饋還是挺真實的,看來迪肯斯的心結自己解開了。”夏羽想到。
不過夏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系統(tǒng)面板上,一個他早已忘卻的數(shù)值跳動了一下。
他的威望,長久以來一直隨著他的經歷起起伏伏,最低的時候,掉到過15點,而后來騙來子爵爵位后,卻漲了回來,近段時間的幾場戰(zhàn)爭勝利,讓他的威望上升到了80,不過剛剛在迪肯斯的忠誠度恢復時,威望掉了5點。
原來威望的作用是這個。夏羽釋然,威望可能代表著自己長久以來帶領文明給外界帶來的形象,關鍵時刻,這不起眼的屬性讓迪肯斯回心轉意了。
“陛下,這筆寶藏的具體數(shù)目我不清楚,不過寶藏是我還在帝國的時候,父皇為了以防不測,特地隱藏的,只有父皇母后和我的幾個兄弟姐妹知道具體的所在。當初父皇多次叮囑我們不要透露寶藏的秘密,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能去開啟,所以我對寶藏的地點記得很清楚?!钡峡纤固痤^來說。
一旁的丁正這才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神經粗大的他對于剛才短短幾分鐘內迪肯斯險些脫離陣營的經過毫無察覺,而范蠡則露出微笑,顯然已經看在眼里。
“既然你父親說這寶藏是要急用的時候才能使用,那么在帝國的最后時光里,恐怕你父親已經動用了他吧?”
夏羽的興致有點消減,按他的判斷,這寶藏應該早就沒了。
“不,上次去聯(lián)盟調查的時候,我特地留了個心眼,查了查那時候的事情,所有的證據(jù)都表明,帝國消亡的太快,我父皇可能來不及動用那筆財富……或許那些財寶當時也挽救不了什么了。”迪肯斯黯然說道。
“原本這寶藏的秘密可能會被我?guī)У降叵拢F(xiàn)在,我覺得它們有了重見天日的價值,我愿意將它奉獻給陛下?!钡峡纤菇又f。
“寶藏在哪里?”夏羽眼睛亮了。
“大約在這個位置?!钡峡纤箯纳砩夏贸鲭S身攜帶的地圖,在一個位置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