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女團賽打五局如果要完勝的話那必須五打三勝,我們這隊最有把握的就是林,所以林必須穩(wěn)拿兩分,我必須要拼一分才有勝算,我們的比賽單位開始一直抱著讓我們自生自滅的打算,沒人關(guān)注也沒人理我們,更別說指點一二了,我們幾個亂糟糟的瞎湊,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吧,我們5個小姑娘頂?shù)眠^穆桂英?肯定不行啊,只是運氣加運氣,真運氣罷了吧。小組賽的排兵布陣,我們已得先機,順利輕松殺入復(fù)賽,使得單位一下大吃一驚,覺得破天荒了:“沒想到啊,這幾個女娃娃,還行啊,露臉了第一次。”工會主席和許多師傅們道。這一進復(fù)賽,大家的期待多了,我們的野心也大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更緊張了。進入復(fù)賽的我們更加艱難,雄心更甚欲望更大。
像春天的風(fēng)一樣,有些人的遇見溫暖和煦卻只帶來一季花開。林這一生的情緣皆因‘國球’而起,當(dāng)之不愧的‘國球續(xù)緣深,乒乓傳佳情’,林的初戀,在這季的球賽正盛時,那未完結(jié)的情緣正待開出盛夏的果實……廠乒乓球比賽匯集了全廠各個單位的愛好者,比我們高一屆的學(xué)長們,怎么會不參與呢,更何況那個那么厲害的小哥哥,是的,三軍必不可少的是種子選手。林和三軍的再次見面就在這次比賽的復(fù)賽場,雖說男女賽不同時間,不同場次,只要是選手都會關(guān)注一下賽況的。三軍的特點是穩(wěn)準(zhǔn)狠,極有耐性耐力,似乎記得有一局是對戰(zhàn)一名在廠里特別有名氣的一個防御型選手,這位老哥哥是,不管你正反板子、搓拉抽打提轉(zhuǎn),他就一個字‘拉過去’,不管你的節(jié)奏再快,他都會把你的速度控制下來,不急不慢,跟你拼的就是耐力和體力,一個球來回個十幾下是常有的事,只要你心浮氣躁,你就會破綻漏洞百出,最終就是自焚式的結(jié)局了。三軍對戰(zhàn)這位老哥哥的那場球,幾乎吸引了全廠旁觀者的目光,除了還在場上比賽的幾個人以外,幾乎都聚集在這桌關(guān)注戰(zhàn)局,自然我和林也不意外。老哥哥就別說了,經(jīng)驗豐富,在這圈子里人氣也盛,自是歡呼聲喝彩聲此起彼伏,作為我們來說,既無集體榮譽上的沖突,自是向著自己的學(xué)長同校的師兄了,何況林曾經(jīng)對他還有那么點那么點初開的情竇,即使當(dāng)時有些失落,時隔這么久也釋懷了。兩人的比分拉的特別近,你一分我一分的,數(shù)平,只見三軍一記狐旋抽拉,那邊下蹲反提拉,這邊再反搓上轉(zhuǎn)下,那邊正削壓下飄,如此來回,三軍是連抽十幾板,那老哥哥是最后退到?jīng)]地可退的貼著墻了,才失了球。懊惱之余,也只能感嘆天意,握手言歡惺惺相惜。
就這么一次見面助威,誰曾想到,學(xué)校原本的那一幕卻翻天覆地的倒過來了,這次是三軍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林。我曾開玩笑說:“冥冥中自有天意,你虧欠的終有一天是會還的?!比娬f:“是啊,我還真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就拒絕了呢,不然我們早已穩(wěn)妥妥的是戀人了啊,女追男隔層紗我不捅,現(xiàn)在男追女隔座山,我要拼命挖了,真是郁悶,當(dāng)初那么不懂味不開竅。林她要是拒絕我我也是活該?!?p> ?。ǘ?p> 自那天起,我們仿佛多了個免費的技術(shù)指導(dǎo)和排兵布陣的軍事,對復(fù)賽各單位人員的技術(shù)水平,優(yōu)劣分析得細致入微,晚上有抓緊時間給我們強化訓(xùn)練,我們幾個當(dāng)然是敷衍了事了,但我被做為我單位的第二號種子選手也逼著上了幾次梁山,林的水準(zhǔn)在這期間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每次,三軍都會細心溫柔的送林回家,情愫在不知不覺里暗然滋生,林一直耿耿于懷在技校時的被拒絕,拿三軍的話來說:“林,那時太小了,就像是朵剛冒尖的青花蕾,現(xiàn)在卻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了,感覺不一樣。那時候的林,青澀稚嫩會澀口,而如今的林鮮艷欲滴芬芳可人?!边@個大我兩天外表林妹妹,內(nèi)心小辣椒的小妹姐,就此得以再續(xù)前緣。
似乎我們這幾個青春的愛情都不被上天所祝福,理性的就選擇了讓美好定格,成為一次人生旅途路過的風(fēng)景,感性的就選擇了不到山崩地裂不放手,最后兩敗俱傷。
林在家里也是個嬌寶寶,林家在廠里來說是個巨大的家族了,說起來我跟林之間后來有了姻親的關(guān)系,若按中國傳統(tǒng)說起來,林妹妹的輩分就降了,呵呵,這一點曾讓林兩兄妹郁悶很久,甚至林的父親也是頭大:“算了算了,各交各的,各叫各的罷了?!边@是后話了。林家叔伯兄弟眾多,一般大小的堂親姑姨表親里,就林這么一個女孩,這些哥哥們怎能不護著,家里更是寵著,不然怎么會啥事都不會做呢,林的母親能干又嬌氣,做事麻利痛快,性格卻像個小女孩,長不大。三軍的家庭條件一般,哥仨,他最小,家里擠著那建國村的小房子,勉力度日。林到不在乎條件不條件的,林家里可不同意了,無可逃脫的魔咒,在林身上又演練了一回。“你是給我聽好了,我是不同意的,什么人也不行,喜歡頂什么用,到時吃糠咽菜看你能撐多久?!绷帜赣H憤憤的說。“天天吃面條,我愿意,反正我愛吃面條”林反駁過去。常聽林說:“每次去他家,晚了他總是會給我做東西吃,他做的東西好好吃”我心道:那還用說,株洲學(xué)烹飪的還能差了去,絕對的對口專業(yè)了好吧。由著林自己美滋滋去吧。而且三軍做的最多的就是面條,林是面條也吃的美味異常:“他做的面條真的好吃,鮮極了,又不生又不爛,也沒見他特別放什么啊,就是好吃”“唉唉唉,你面條說上天了,我都不流口水好吧?面條王子的面條睡美人,是不是技校的時候你的面條王子是在沉睡中啊,現(xiàn)在被你這個公主給吻醒了?你們倆還真有意思,現(xiàn)在輪到他受虐了?!薄安皇遣粓?,時候未到!”我倆異口同聲的大笑。
是啊,下輩子無論愛與不愛,我們都不會再相見。你來或不來,我都會在這里,把自己藏在這人來人往的路上,悲喜自嘗,如果你路過我的人生,那么我好好珍藏,如果你離開我的人生,那么無論遠近我都不會送你!
寂寞醉染
是啊,下輩子無論愛與不愛,我們都不會再相見。你來或不來,我都會在這里,把自己藏在這人來人往的路上,悲喜自嘗,如果你路過我的路,那么我好好珍藏,如果你離開我的路,那么無論遠近我都不會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