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杜博帶著一眾人的背影,我的貼紙,手機上的貼紙,又有那樣的感覺,似曾相識的場景……杜博結(jié)婚后我有跟他見過面嗎?我有送過他貼紙嗎?我自己設(shè)計定制的貼紙,只會貼在自己喜歡的物品上,按照對自己的了解,應(yīng)該是不會拿出來送人的。
我側(cè)頭看隔壁房間的情況,從空隙中,看到孫樂為向眾人微微點頭,但是神情肅穆,臉上像是寫著“請勿靠近”幾個大字。等杜博介紹完,有兩個膽大的直接坐到孫樂為附近,21世紀女性的主動性已經(jīng)大大改善,其中一個便是成夕。她比我勇敢,不不,不應(yīng)該說是勇敢,而是自己必須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已經(jīng)訂婚了,這周末還預(yù)定了婚紗照的拍攝,我應(yīng)該對這一段關(guān)系忠誠。自己內(nèi)心里繞了半天,把自己繞到面紅耳赤,再看孫樂為,已經(jīng)和成夕聊了起來。
在房間的后面,杜博已經(jīng)完成了帶隊介紹的任務(wù),我想要找到他談一談關(guān)于貼紙的事,一個小小的貼紙似乎是個很小的事,但是我的私人物品怎么跑去他那里了?這對我是一件大事,而且感覺自己真像失憶了,如果這也是我失憶的其中一件呢?真要開始懷疑自己的秉性了。
終于杜博一個人返回,我跑過去截住他說道:“好久沒見了,聊聊?”
杜博看看我又看看孫樂為處,回答道:“放心,我不過去打擾他們?!?p> 我跟杜博找到相對安靜的一處坐下,寒暄了幾句之后,我問道:“你不是一向追求最新手機款式嗎?怎么現(xiàn)在不是了?”
杜博看了看手中的手機,笑了笑道:“我有兩個手機”他從包里掏出一個新手機,果然是上月剛出的新款,他把兩個手機都正面朝上擺在桌上。
“新手機好看?!蔽翼樖职褍蓚€手機翻了個,“誒,這個貼紙很好看誒,哪里又賣?”
“這得問問我老婆,肯定是她貼的,我又不敢摘掉,你知道摘下來有罪?!倍挪┞柭柤?。
看起來杜博不像在撒謊,難道是我的貼紙掉了,她老婆撿到了?可能嗎?如果繼續(xù)刨根問底,讓杜博給他老婆打電話問個究竟,恐怕只會惹來更大的麻煩。我吞下一大杯水,要澆滅心中燃燒起來的疑惑。
兩個房間的人終于融成了一個大團體,熟人、陌生人都開始有交流,我坐在一處不曾挪位,杜博卻坐不住,在整個大房間溜達,在每個小團體里都要參與一下。
過了一陣,一直跟孫樂為沒搭上話的姑娘終于返了回來,她一臉喪氣地說道:“哎,都沒說幾句話,太冷漠,無趣?!?p> 我看孫樂為跟成夕雖然沒有熱絡(luò)地聊天,但偶爾還是說幾句話,“不是在聊天嘛?!?p> “哎呀,我可沒有成夕的耐心,都是說讀書、圖書館的事,真的太悶了。”
聽著姑娘說話,我又瞟了一眼孫樂為,看他雖然神情放松了許多,但是笑容仍然很少爬到臉上。我自己本身也是一個低氣壓的人,挺好挺好,他不是我的菜,夏至衡才是,我內(nèi)心篤定地想到。
“集合啦,集合啦……”在小花的生日會上,嘉偉仗義相助當起主持人,“下面集體活動,大家熟悉的真心話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