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清,你真的不告訴他么?”
“等那傻子自己發(fā)現(xiàn)唄!我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誰讓他笨?!?p> “我相信你有分寸”
“老大,何時啟程去幽澤?”
“現(xiàn)在就去,不過”晉月盯著魚清,眉眼彎彎笑道,“你留下。”
“我——”
“你和賀百一起回白府住著,直到我?guī)麄兓貋?。”晉月不容置疑地安排道。賀百從里面房間出來聽到她這樣說,“我和你一起去吧,魚清自己住我家沒事的,我爸和白薇阿姨都會照顧好她的?!?p> “我一個人速去速回,你跟著湊什么熱鬧。”晉月沒等他多說,消失在原地。自從之前在他面前現(xiàn)了法術(shù),晉月便把白宜嘉的告誡拋諸腦后,在賀百面前不再避諱。賀百原地轉(zhuǎn)了圈,哪里還看得到晉月的影子,懊惱地對著空氣打了拳,“什么嘛?就這樣——走了?”疑惑地看向魚清,詢求她的確認(rèn)。
“那我們也動身吧,現(xiàn)在去你家。”魚清回道,“這貓砂盆我很喜歡,帶著?!狈愿劳旰螅?dāng)著賀百的面化成貓身進(jìn)了球里,懶洋洋地打盹了。賀百看著眼前接連發(fā)生的事情,驚訝地呆滯在原地,“你——你——你是貓?”
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賀百收拾好自己備受沖擊的小心臟,出門去備車了。
晉月悄無聲息地過了沙羅門來到幽澤,直奔著‘悄然居’去打聽消息。
Bambam一見到她,便滔滔不絕地把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抖了出來,包括皮皮和大帝現(xiàn)在在的地方,過得如何,于謙因為什么原因抓人,安眉出入于謙暫住的居所多少次,事無巨細(xì),應(yīng)有盡有。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xì)?”晉月看著說了太多話口渴喝水的Bambam,奇怪地追問道。
“全幽澤人民都知道啊”
“???”
“這又不是啥秘密,朱靈前天帶著一隊人馬走街串巷的宣揚著這些事情,我記性好,聽那么幾遍可不就倒背如流了嘛?!?p> “······”晉月不解地挑著眉頭,額頭上扭曲起來,“走街串巷的宣揚?”
這是什么操作?
為何如此?
掩耳盜鈴?
混淆視聽?
聲東擊西?
“可不是嘛?你說于謙弄著出是為了啥呀?我本來懷疑消息是假的,還特地去了那處地方去看,皮皮和大帝確實在里面。只是有結(jié)界,我不得進(jìn)去,我孤家寡人一柔弱女子,我也沒膽正面碰呀?!盉ambam討好地解釋道。
晉月白了她一眼,心道,“柔是真的,弱?哪條瞎蛇看出來的?”不過思及于謙這一系列操作,晉月確實是猜不透想不通了。不管于謙做了什么,他這般‘直播’是為了啥呀?在國民面前表現(xiàn)自己君子作風(fēng)?為君坦蕩?政績透明?
“管住自己的嘴,別泄露了我的行蹤?!睍x月囑咐Bambam蛇之后離開了。Bambam收拾著桌上的茶碗,見李修原挑開門簾進(jìn)來了?!八齺磉@做什么?”
“調(diào)查敵情唄”Bambam蛇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連最后晉月說的那句別泄露行蹤,都沒拉下。
“做的不錯”李修原滿意地夸獎道。
Bambam立即諂媚討好,“那是,我是你的下屬,自然事實以你為首。你要問什么,我定然是知無不言的。我的忠心,幽澤之水為證!”
李修原微微點頭,頷首示意,心情甚佳,挑開門簾出去了。
Bambam收拾了茶碗,又擦起了桌子,表現(xiàn)得十分勤快的樣子,抹布掃過一旁盆栽,視線掠過花盆里仙人球上面以假亂真的仙人球花朵,絲毫未停留,仿若未察覺‘悄然居’這些形形色色的機關(guān)巧術(shù)。
晉月潛入了于謙居所,未去探查皮皮和大帝所在,一證傳聞?wù)婕?,而是尾隨著送吃食的仆人到了于謙會客之處。
不出她所料,所會之客,正是安眉。
“兩人私交甚好啊”晉月偷窺著,心中斷言道。想起于謙曾帶她去看過的那個地下室,各種畫作,均是同晉月一樣容貌。心道,“這個于謙,是把我當(dāng)作替身不成,又打起了安眉的主意不成?男女之情,本就難以說得清。于謙那位故友也不知道啥時候過世的,安眉的男友也多年沒音訊。兩人互生情愫,也無可厚非?!?p> 凝神聽里面人說話,安眉正期期艾艾地訴說著自己對男友的思念,言語之間無比眷戀,而于謙表現(xiàn)得也十分誠懇,勸慰開解著她。
“失意者聯(lián)盟?”晉月不是很理解。
后來,只聽于謙安慰道,“眉兒,我已經(jīng)讓手下的人去找你的愛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你且寬心,莫要太過悲傷,傷了身子?!?p> “多謝,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像早些年那般難過憂心,不管他何時回來,我總歸等著他,不妨事的。”
“晚些時候長老會來為你醫(yī)治,若你能恢復(fù)記憶,想起多些你那愛人的信息,我?guī)湍阏胰艘哺奖阈??!?p> “嗯嗯,謝謝兄長安排?!卑裁际指袆?,再三答謝?!耙蚕M珠L能早些和晉月重歸于好,攜手同歸?!?p> “托你吉言,哈哈哈哈哈,她應(yīng)該很快就回到幽澤了,我只管耐心等著就行。”于謙說得很是自信。有皮皮和大帝在府中做客,他相信晉月一定會來,想到此,又不免落寞。晉月來找他,不是因為他的愛,更不是因為愛他,而只是因為別的人在他手里而已。情人,卻需要威脅,才能見面。于謙苦笑起來。
“兄長”安眉見他臉色變化,關(guān)心地喊了句。于謙對她搖了搖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他兩人近來關(guān)系親密起來,確實少不了兩人都是為情所困升起來惺惺相惜的緣故。
晉月聽得云里霧里的,“這兩人是如此純潔的互訴情傷的關(guān)系?”連帶著對于謙口中那個‘情人’和安眉的失聯(lián)男友多了些好奇。轉(zhuǎn)身去了皮皮和大帝住處。
“安小姐,你來啦,快請坐。”大帝客氣地招呼道,“安小姐,你可是還想試試入夢之法?”
晉月正要表明身份,內(nèi)間皮皮出來見到了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眼中放著光芒沖了過來抱住了晉月,“老大——我好想你,你怎么來了?”
“啊老大?”大帝愣了會,反應(yīng)了過來,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一巴掌,內(nèi)疚自己連老大和安眉都分不清。
晉月瞧見了大帝懊惱的樣子,體諒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沒關(guān)系,安眉確實長得與我一般無二?!?p> “只是外貌一樣,可氣質(zhì)全然不同的,老大,我可是一直分的清清楚楚哦”皮皮一臉求夸獎地笑容,晉月寵溺地揉揉他的頭發(fā),又問大帝道,“你方才說的入夢是怎么回事?”
大帝修習(xí)夢術(shù),晉月是知道的。不過,他半吊子的水平,晉月更是知根知底的。
那個安眉發(fā)生了何事?竟然要大帝入她的夢?
“這事得從那日說起——”大帝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