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紫茉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何時回到家里的,睜開眼后,就又來到上次和蔣文森吃飯的路邊攤,不顧偏頭痛越來越嚴重,繼續(xù)喝了起來,直到腦袋漲得她拿不起酒杯。她不舒服地捶了捶額頭,拿出了電話,鬼使神差得看起了通訊錄。
“木錦陽?!”
“我才不打給他,誰讓他欺負我,我不!高!興!”腦子還一點一點地表示肯定。
又劃拉了幾下,翻到了蔣文森的手機號,令紫茉嬉皮笑臉地點了點,口齒不清地說著:“我和老蔣是朋友,你愛信不信?!?p> 過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一聲:“喂!”
“蔣文森,你干嘛呢,快出來喝酒。”令紫茉坐在路邊攤上,一腳擺在桌子上,一手還拿著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
“滾,老子還惱著呢,你他媽別來煩我?!笔Y文森舉著電話,從文件中抬起頭,捏著眉心,回想起上午的沖突。
“蔣文森,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想不想聽?我告訴你呀,木錦陽他又跟以前一樣以為我喜歡我?guī)煾纭O,不對,他以為我和你不是朋友……嗯~好像也不對……”令紫茉一手指著天,一會又戳戳臉,神神叨叨地說著。晚上的風吹在她的微紅的臉上,讓她有了另一種風情。
“又特么是木錦陽啊,令紫茉,你就只有讓人誤會的本事了,是嗎?”嘴上說著,蔣文森還是起來走到了門口,從衣架上取下了衣服。
“別跟我說木錦陽!”令紫茉在電話那邊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
蔣文森把手機拿遠,罵了句cao,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哪呢?!別tm叫喚了?!?p> 令紫茉在那邊突然笑了,抹了抹嘴上的油:“就,就馬路邊上,額。嗯,馬路邊上啊?!绷钭宪圆豢蜌獾卮蛄藗€飽嗝,滿意的沖著月亮笑了笑:“木錦陽,就是在這個月亮下,讓我背他的,嘿嘿,也是在這個月亮下,他說的我們在一起吧。嘻嘻嘻。”
電話那邊已經(jīng)聽到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給老子原地等著。”
燒烤攤的老板看令紫茉還在傻笑,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拿過令紫茉的電話,小聲地說:“您好,我們這是XX燒烤攤,在……”
老板掛斷后,看見手機屏又亮了,上面寫著大魔王,老板拍了拍令紫茉讓她接聽,令紫茉一見是木錦陽的電話,直接掛電話,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什么。
蔣文森到的時候,令紫茉正站在桌子上唱歌,引來了不少人在哪歡呼,蔣文森拍了拍腦子,搖頭笑了,這丫頭看來一點都沒變,瘋起來了,就只唱艾薇兒的《I love you》
“I like your smile, I like your vibe, I like your style……”
“But that’s not why I love you.”
蔣文森走到她身后,找了個干凈的凳子,坐下,細細地品味著。
“……”
“I’m not sure you know”
我不確定你是否了解,
“That the reason I love is you”
原因就是我愛的是你。
“Being you, just you,Yeah the reason I love you.”
就是你,只有你,是的,我愛你。
……
因為喝太多,令紫茉唱的有些想吐,往下爬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蔣文森坐在對面拿著手機,好像在跟別人聊天。
令紫茉一來勁兒,把手里的啤酒罐扔到了他的頭上,醉醺醺地傻笑:“來啦?快,快給我要酒去?!?p> 蔣文森抬手去了去頭上的酒漬,叫了一聲老板,拿酒來,繼續(xù)低著頭忙他的。
令紫茉斜靠在桌子上,喊了一句:“我要二鍋頭,給我來一箱!”
周圍的人都忍俊不禁,也有人頻頻搖頭,又是一個買醉人。
“呵,還挺接地氣啊?!笔Y文森拿起一個烤串塞進了嘴里。
“終于說話了呀,我還以為你失語了,不然就是腦子壞了?!绷钭宪杂檬持高€形象地戳戳自己的腦袋,微微粉嫩的臉頰笑得比哭還難看,那纖纖的細腰和楚楚的面容,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比你好?!?p> “是嗎,我怎么覺得我們是同病相憐呢,你喜歡的那個女生,她答應(yīng)你了?”
蔣文森也沒惱,拿起了剛上來的二鍋頭猛往嘴里灌,令紫茉在一旁搖搖晃晃地端起杯子,學(xué)著他喝酒的樣子,也往自己嘴里灌。
“你tm比老子好哪去了?”蔣文森拿著空瓶子扔了過去,令紫茉在一旁呵呵地笑了起來,路過看見他們的人都以為他們在撒酒瘋。
“我告訴你,你就是賤。”令紫茉拿起二鍋頭仰頭開始喝,一會又哭又笑地:“我也賤?!?p> ……
不知道誰先說的停,但是桌上的酒都成了空瓶,蔣文森的助理皮特來時,蔣文森正攙著令紫茉在路邊吐,皮特想要把他們帶走的時候,令紫茉死活就是不肯上車,蔣文森說要接著喝,但是令紫茉卻一巴掌把他呼上車,關(guān)門前還給了他一腳。
皮特放心不下,但是又拗不過令紫茉,而且令紫茉還不允許他在一旁等她,皮特只好把車停到對面,在車里觀察著,看了看車上的主兒,皮特撥了一個電話,等那人說到了時,皮特才帶蔣文森離開。
......
木錦陽到時,已經(jīng)凌晨,令紫茉正坐在路旁的一顆樹下,跟別人打著電話。
木錦陽的怒氣直沖發(fā)梢,就算是這樣了,令紫茉也不會想到他,呵,現(xiàn)在想想,自己站在這可真是多此一舉。
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只聽到她在那與對方大喊:“我說了,我在樹底下,樹底下你不知道啊!”
木錦陽剛想把她拎起來,卻聽見她繼續(xù)說:“叔叔,我真迷路了,您能快點來嗎,就來路邊接我,我想回家!”
木錦陽蹲下,突然感興趣她到底在和誰講話,那邊傳來了笑聲:“小姐,喝多了吧,這樣,我是警察,請你相信我。你先在原地醒醒酒,然后我們這就去接你?!?p> 木錦陽蹲在那,看著令紫茉也不知道她是在哭,還是在笑,繼續(xù)嘟囔著:“哎呀,算了吧,怎么你們都這樣,不想找我就算了,我困了,掛了吧?!绷钭宪哉f完就把手機往地上一扔,往樹上一靠,瞇上了眼。
木錦陽見她安生了,去路邊撿手機,手指觸碰到手機的那一瞬,聽到她在后面笑:“木錦陽,真得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p> 他沒有回頭,卻心頭一顫,和警察道過謝后,他回頭尋她。
只見她坐在馬路牙上,雙手抱膝將自己團成一團,可憐的像是一只被人丟棄在路邊的小貓,委屈地掉著眼淚:“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對我,真得不是你想的那樣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