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立馬警惕地站起來,看著出現(xiàn)在身后的袁承。
“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是什么時候來的?都聽到了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林月盈一開口就問了袁承一連串的問題,袁承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月盈姑娘一開口就問袁承這么多問題,袁承該回答哪一個?”
林月盈回答說:“那就一個個回答!”
“那袁承能坐下來慢慢說嗎?”
袁承指著堂中的桌椅說。
當年林縉卓跟袁恒的事,林月盈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也知道林縉卓之所以被貶回原籍,是跟袁恒有關系的,所以林月盈不敢相信袁承。
袁承不請自來已經(jīng)讓林月盈很生氣了,自己現(xiàn)在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呢,哪會讓袁承舒舒服服的坐著,就一口回絕了。
袁承見林月盈這么戒備自己,也不敢亂動,生怕嚇到她而壞了自己的事,就一一回答了月盈的問題:“袁承想知道月盈姑娘的名字,找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呢,也就比剛剛那人早來了一步,所以我就躲在了樓下。月盈姑娘跟那人的談話,袁承聽得一清二楚!”
林月盈是跟齊宇要了玉宇閣三分之一的紅利,可是那完全是齊宇的贈予,就算是被他人知道了也沒什么,所以林月盈并不擔心袁承拿這個要挾自己。
袁承是回答了林月盈的問題沒錯,可是他漏了一個,林月盈就追問:“最重要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袁承見林月盈又問自己,連忙說:“沒什么,袁承這次來想請月盈姑娘幫個忙。”
“抱歉,恕難從命!”
林月盈一口回絕了袁承。
袁承聽林月盈聽都不聽,就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了,也不意外,畢竟兩家人的關系就擺在那里。沒辦法,既然不能來硬的,只能來軟的了。
袁承來到堂中的桌邊的椅子上坐下,跟林月盈說:“可曾有人跟月盈姑娘提起過,姑娘很像一個人?”
“那又如何?”
林月盈問。
袁承繼續(xù)說:“自從家姐突然離世,我家祖母就慢慢變得不清楚了,現(xiàn)在的她只記得姐姐籌備婚事,卻忘了姐姐已經(jīng)離世。沒辦法,我們只能騙她說,姐姐已經(jīng)嫁入慕王爺府了,不能隨便回來?!?p> 林月盈打斷袁承說:“你跟我說這些干嘛?”
袁承站起來,想走到林月盈面前。林月盈卻連忙讓他停下:“站那別動,你信不信我一叫,楚府的人立馬就會過來!”
袁承這次來是想讓林月盈幫忙的,不想把情況弄得更糟糕,也只有退回去:“好,我不過去,那不知姑娘可否聽我繼續(xù)講完?!?p> “我不想聽,請你馬上走。”
林月盈又一口回絕了袁承。
袁承見林月盈態(tài)度如此堅決,怕是和她說什么,她也聽不進去,就說:“既然姑娘不想聽,那袁承就不打擾了,袁承明日再來拜訪。”
明日,怎么?明天你還來?
林月盈的話還沒來得及說,袁承已經(jīng)消失在了望舒閣,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林月盈連忙轉身,透過窗口看向院子里,也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林月盈癱軟的坐在椅子上,靜不下心來:袁承竟然能自由出入我林府,那他要是想做什么,我豈不是任人宰割?
重新回到玉宇閣的羅少卿,已經(jīng)摘下了他臉上戴著的青龍面具,站在齊宇面前。
齊宇問羅少卿:“剛剛跟著林月盈的人是什么人?”
羅少卿回答說:“那些人是微臣大姑母的人,看來是大姑母不放心月盈一個人出來,就讓人跟著。”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用我們操心了?!?p> 齊宇說完就起身回宮,羅少卿也跟在他身后,護送他回去了。
入夜,林月盈一個人坐在飯桌旁等著林縉卓,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林縉卓回來。
羅紗就來到林月盈身旁說:“小姐先用晚飯吧,老爺剛官復原職,怕是要處理很多事情呢?!?p> 林月盈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米飯,埋怨說:“處理到連家都不要嘛?”
羅紗知道,自羅瑾瑤離開后,林縉卓就忙于政務,很少和小姐、公子在一起,只有在林縣的時候才時常在一起。而現(xiàn)如今,林縉卓復職,又忙于公務,林月朗又在外求學,只有林月盈一個人守著這空蕩蕩的家,自己雖然能幫著處理府上的事兒,可是卻不能彌補林月盈心里的空缺。
林月盈簡單的吃了兩口就回去休息了,羅紗看著幾乎都沒動過的飯菜,無奈的搖了搖頭。
翌日,林月盈睡到巳時才起來,樓下候著的鈴鐺聽見樓上有動靜,就放下手中的活,上了二樓,才到二樓,就看到外屋的桌上放著一個禮盒和一個小箱子。
鈴鐺來到梳妝臺前,為林月盈梳理著她的長發(fā)。
鈴鐺梳著梳著,就問:“小姐,外面桌上的那個盒子和那個小箱子裝的是什么?”
“什么盒子、箱子?”
林月盈反問道。
鈴鐺說:“就是外面桌子上的放著的盒子和箱子啊,小姐不知道?”
昨天袁承說過,今天他會再來,難不成他已經(jīng)來過了?
林月盈起身走出外屋,當真看到桌上放著兩個一大一小的盒子和小箱子。
小的一那個是描著梅花的禮盒,大的那個是個木箱。
鈴鐺見林月盈頭都沒梳好就出去了,也趕緊跟出去。
林月盈的睡眠向來就淺,所以在她睡覺的時候,沒什么要事,家里的人是不會進她的屋的,生怕驚擾到她,那這桌上的盒子和小箱子又是誰拿來到?
鈴鐺見林月盈站在桌前一動不動,就問:“小姐有什么問題嗎?”
林月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優(yōu)先打開那個小箱子,里面竟然放著滿滿當當?shù)你y子。
林月盈以為自己沒睡醒,才看了一眼就立馬合上了小木箱了,而她身旁的鈴鐺卻看得清清楚楚,還是頭一次看見這么多銀子的她,嚇得不輕,慢慢伸手去扯月盈的衣角,說:“小姐,那是銀子吧,滿滿當當?shù)你y子!”
林月盈沒有回答她,再次打開那個小箱子,里面當真是放著滿滿當當?shù)你y子。
這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玉宇閣送來的,可是倆人沒想到竟會這么快。
“小姐,還有封信?!?p> 鈴鐺從小箱子里拿出那封信,遞給林月盈。
鈴鐺好奇的問:小姐,里面寫的是什么?”
林月盈看著信,別看邊回答她:“就是些問候,還說玉宇閣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那三分之一的紅利,他們先送過來一點。”
“哦?!?p> 鈴鐺應著,又指著那個禮盒說:“那這個是他們一起送過來的嗎?!?p> 林月盈拿起那個描著梅花的禮盒,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幾個做得很精致的點心。
“好漂亮的點心啊,也是玉宇閣送來的嗎?”
林月盈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可當她看清盒子內(nèi)部寫的字,就不這么想了。
林月盈蓋上盒子,跟鈴鐺說說:“這盒子挺好看的,先放起來吧,哪天我想吃了再拿出來?!?p> 鈴鐺并沒有太多的心眼,所以并沒有注意林月盈的心思,就聽了她的話,把盒子蓋好,放在書柜上。而那個小木箱,她一個人搬不動,就和林月盈倆人一起搬到了衣柜里藏了起來。畢竟玉宇閣的事兒,這林府里除了她們倆,沒人知道。
一個人坐在秋千上的林月盈,心緒也像這搖擺著的秋千一樣,搖擺不定著,才坐一會兒,就實在坐不住了,立馬下來離開了望舒閣。
鈴鐺見林月盈要離開,連忙喊她:“小姐,你去哪里???”
可是林月盈并沒有回答她,直接離開了。
楚府里,林月盈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楚星羅住的流云苑,可是卻沒有看見楚星羅,就喚來了一個待命的婢女問她:“星羅呢?”
那婢女回答說,上午這個時候,二公子都跟著先生在書房里讀書。
怎么說楚星羅也是楚府的二公子,要學的東西自然會多。跟著自己父兄學習排兵布陣,跟著先生學習禮義廉恥,還有掌握些許天文地理。
林月盈一個人來到楚星羅的書房門口,趴在門上看著那和自己相近的背影。
因為林月盈一直站在門口,讓原本講課利索的先生,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本來全神貫注聽課的楚星羅,看著說話漸漸變得結巴的先生,就好奇的看著他,先生這才用手里的書,指了指門口的林月盈。
楚星羅回頭看去,看見月盈趴在門上,就放下手里的書本,起身走了出來。
楚星羅來到林月盈面前就問她:“月盈姐姐來可是有事兒?”
林月盈見楚星羅過來跟自己說話,就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站好:“就是沒事才來找你的啊,我打擾到你了嗎?”
“是的!”
楚星羅簡潔直當?shù)恼f。
楚星羅說的這么直白,讓林月盈有點失落,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她一樣沒事干的。
楚星羅見林月盈這副神情,一下子心就軟了,又問:“一個人讀書實在是無趣,月盈姐姐要不要一起來?”
林月盈沒想到楚星羅會讓自己和他一起讀書,想都沒想地就答應了。
楚星羅把林月盈領到自己的書案后,讓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自己去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她身旁,兩個人共用一本書,一起聽先生講課。
“月盈和星羅一起讀書?”
羅瑾瑜問。
蘇嬤嬤說:“是啊,兩個人就坐在一起,還一起看一本書?!?p> “這樣也好,也省得月盈一個人在家寂寞。”
羅瑾瑜剛說完又加上一句說:“讓廚房再送點點心過去,別讓他們餓著。”
“是!”
蘇嬤嬤應完就下去吩咐了。
課余時間,林月盈和楚星羅倆人圍坐在火盆旁烤著火。
楚星羅取下火盆邊上暖著的茶壺,給林月盈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林月盈接過茶杯,雙手捧著暖暖手,才喝了一口。
林月盈的一舉一動楚星羅是一點都看不下去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林月盈聽楚星羅這么說自己,也不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說:“沒事,這兒又沒外人!”
楚星羅看著林月盈這么隨意,也不生氣,就問:“聽說林縣雨水較多,是不是比帝都要冷?。俊?p> 林月盈脫口而出說:“冷!白天冷得不敢出門,晚上在床上躺半天也不暖和,不像帝都,多穿幾件就暖和了。”
“也不至于,雨后還是有點冷的。不過那時候大哥都會給我做好吃的。”
“對,以前也是,麟有事沒事都給我們做好吃的。
林月盈說著,就把腦袋歪到一邊,臆想著說:“啊,你這么一說,突然好想吃到麟做的東西了?!?p> 楚星羅看著林月盈那花癡的樣子,看不下去了,起身就朝書桌那邊去了。
林月盈和楚府的人吃過午飯之后,也沒回去,在楚星羅都廂房里睡了一覺。
下午,在院子里練完劍的楚星羅回到屋里時,林月盈已經(jīng)在火堆旁睡著了,楚星羅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卻也只能取來他那寬大的貂毛斗篷給她蓋上。
晚飯前,站在楚府的飯廳前的林月盈,伸手去接那從天上飄下來的雪花。
入夜,床榻上的羅瑾瑜久久不能入睡,直接坐起來,還把已經(jīng)睡著的楚晟搖醒。
被搖醒的楚晟沒有睜開眼,就問羅瑾瑜:“這么晚了,夫人還不困嗎?”
羅瑾瑜沒有回答楚晟的問題,反問道:“好些天都沒看見三妹夫了,他到底在忙什么?”
楚晟說:“還能是什么,以他的性子,無非是把那些冤假錯案翻出來,自己查唄。”
羅瑾瑜埋怨道:“那他是不是又要個三年?”
楚晟聽羅瑾瑜的語氣不對,就翻身面向她,睜開眼問:“夫人想說什么?”
羅瑾瑜生氣地說:“剛剛月盈站在飯廳前那個落寞的樣子你是沒看到,那么冷的天,她一個小姑娘玩什么不好,偏偏玩雪花。她玩的不是雪花啊,肯定是心里有話,不好意思跟我們說,可是能說上話的三妹夫卻又沒個人影?!?p> 羅瑾瑜話說的雖然有點語無倫次,但是楚晟聽出來她是什么意思,就說:“我明天就跟他說,讓他明天抽空回家,吃個午飯,而且晚飯之前必須回去,你看行嗎?”
“嗯!”
羅瑾瑜嚴肅地點了點頭,還不忘補上一句:“一定哦!”
“好,好。怪冷的,快進來?!?p> 楚晟說著,就掀起被子讓羅瑾瑜躺下。
次日,望舒閣里的林月盈看著自己外屋桌上的又一個禮盒,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fā)了,低吼著說:“馬上給我出來?!?p> 林月盈剛說完,袁承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林月盈死盯著袁承,完全沒有了和袁承初次見面的戒備,生氣地說:“說,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袁承見林月盈上來就問自己的來意,就很高興地和她說:“袁承想讓月盈姑娘冒充我姐姐,回去見見我祖母?!?p> 袁承剛說完,林月盈就拒絕他:“不可能,我自己的祖母我都沒見過呢,干嘛要去見你家祖母?再說,你覺得以你我兩家的關系,可能嗎?”
“是不可能。”
袁承很失落地說。
一大早就生這么大的氣,又說了這么多的話,說的得林月盈的口渴了,就坐下給自己倒了一壺茶。
袁承看著正在猛灌茶水的林月盈,雖被她一口回絕了自己的要求,但是這世間再也找不著第二個和袁怡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了,而且,袁承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好幾天了,他不想就這么放棄。
既然直說不成,那就利誘。
袁承說:“那月盈姑娘說吧,想要什么月盈姑娘才答應?房產(chǎn)?田地?店鋪?金銀珠寶?月盈姑娘不妨提出來,袁承盡可能給姑娘?!?p> 想利誘我?
林月盈放下茶杯,傲慢地說:“這些話剛回來時,你跟我說的話,我還有可能答應,但是現(xiàn)在你也清楚,我手里可是握著玉宇閣三分之一的紅利的,你說的這些,我還真不稀罕!”
“那月盈姑娘在回帝都時,要刺殺月盈姑娘的刺客,月盈姑娘找到了?”
林月盈聽袁承提起這個,傲慢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
袁承不但能在林府自由出入,而且短短幾天之內(nèi),就把自己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那他要是有歹心,那自己豈不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月盈站起來,慢慢走到袁承面前,一字一句地說:“你在調查我?”
袁承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嚴肅的林月盈,心有點慌,竟一下子說不出什么話來,就那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又不敢看她。
林月盈看著不敢直視自己的袁承,又說:“想讓我冒充你姐姐去見你祖母,是吧?除非你能答應我有一個要求?!?p> 袁承聽林月盈這么說,覺得月盈轉變得有點太快,但還是高興地連忙問:“說吧,月盈姑娘有什么要求?”
林月盈看著袁承,又朝他走進了一步,近得兩個人都能貼在一起了。
林月盈看著袁承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你!”
林月盈剛說完,藏在暗處的飛鳥和飛魚就突然冒出來,異口同聲地說:“放肆,我家公子乃是袁府嫡長孫,也是唯一的公子,豈是你一個小姑娘能要得起的……”
“你們才放肆,都給我退下!”
飛氏兄弟話還沒說完,就被袁承吼了一句。
飛氏兄弟不明白,自己明明在替袁承說話,袁承為什么吼自己?可是當他們看著黑著臉的袁承,也不敢留下,眨眼間就消失了。
飛氏兄弟的突然出現(xiàn),并沒有嚇到林月盈,林月盈反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但她奇怪的是,他們明明是幫袁承的,卻被袁承罵跑了。
飛氏兄弟退下后,袁承不再黑著臉,而是滿目柔情地看著林月盈,輕聲地問:“月盈姑娘當真是想要袁承?”
林月盈還沒有弄清楚情況,袁承卻又問自己,依舊直截了當?shù)鼗卮鹪校骸笆?!?p> “現(xiàn)在?”
“是!”
袁承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就是一笑,說:“這也不虧!”
林月盈看著面前奇奇怪怪的袁承,想:這還不虧?虧大了好吧?
袁承低下頭,認真的看著林月盈,輕柔的說:“袁承尚沒有定親,沒有去過不該去的地方,待會兒要是什么地方生疏,盈盈莫要見怪!”
定親?不該去的地方?生疏?盈盈?什么亂七八糟的?
袁承看著林月盈,抬起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帶……
林月盈看著袁承那掉落在地上的腰帶,再看著他撩開了衣襟,露出了那健碩的胸肌,頓時整張臉都紅透了,連忙一把推開他,自己躲在了桌子的另一邊。
袁承沒料到林月盈還沒到床上就推自己,直接仰面摔在了地上。
不明所以的袁承慢慢爬起來,驚訝的看著跑到桌子另一邊的林月盈,問:“盈盈這是做甚?”
“你還問我做甚?應該是我問你在做甚才對!”
林月盈沒好氣地說。
袁承聽林月盈這么問,糊涂了:“我做甚,我自然是把自己給盈盈啊!”
“給我?”
“是啊!”
林月盈仔細回想著自己剛剛和袁承的話,自己也沒說錯什么???
林月盈再看著那一臉嬌羞的袁承,這才明白,不是自己說錯了,而是袁承聽錯了!
袁承慢慢走向林月盈,靦腆地說:“盈盈怕了嗎?無妨,我倆慢慢摸索便是!”
林月盈看著近乎赤裸的袁承慢慢朝自己走來,驚恐萬分的她就是脫口而出:“我說的‘我要你’是要你以我為尊,為我鞍前馬后,而不是你的身體!”
林月盈這邊剛說完,飛氏兄弟又出來了,異口同聲地說:“讓公子把自己的身體給你也就算了,你還想要公子以你為尊,為你鞍前馬后,想的美!”
飛鳥氣憤地說:“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我家公子可是袁家嫡長孫,唯一的公子,將來可是要繼承我們家老爺?shù)木粑坏?。不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也是人上人。你呢,你算什么?小小侍御史的女兒,不就是長著一副和我們家小姐一樣的皮囊嗎?真當自己是個小姐啊?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個鄉(xiāng)下丫頭!”
是啊,自己就是個鄉(xiāng)下丫頭,但我林月盈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鄉(xiāng)下丫頭。
飛鳥的話,林月盈自不會放在眼里,因為他說的根本不算數(shù)。
林月盈看著剛剛還是滿目柔情的袁承,現(xiàn)在雙眼卻慢慢變得暗沉。
林月盈覺得自己的要求也是過分了,也不和飛氏兄弟計較,干咳了一下就站好,好聲好氣地說:“袁公子也不用著急回答,可以回去考慮考慮,若是答應,三日之后午時過后,就拿著你的兵符過來;若是不答應,就當今天你我沒見過?!?p> “什么,你這鄉(xiāng)下丫頭還想要公子的兵符?你以為那是路邊撿的石頭啊,說給就給?”
飛魚憤怒地說。
袁承沒有說話,彎腰去撿那掉在地上的衣服。
飛氏兄弟二人見袁承要穿衣服,也幫著袁承穿衣服。
袁承穿好衣服,就朝月盈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完了就轉身離開了。
飛氏兄弟見袁承走了,白了一眼月盈,也跟了上去……
皇宮的大殿外,楚晟疾步趕上走在前面的林縉卓:“你幾天沒有和月盈坐下來一起吃飯了?”
林縉卓不知道楚晟為什么這么問自己,但還是回答說:“這回帝都我都沒和月盈吃過飯,怎么了?”
“我說你這爹當?shù)陌 ?p> 楚晟看著什么都不懂得林縉卓,無奈地搖了搖頭。
林縉卓根本沒聽楚晟的話,現(xiàn)在他又說話只說一半,更糊涂了,連忙問:“楚晟兄到底想說什么?”
楚晟沒辦法,只能將昨天晚上羅瑾瑜和自己說的話,大概的和林縉卓說了一遍……
坐在火盆邊的楚星羅,將剝好的橘子遞給林月盈,可是林月盈卻看著火盆里的火苗在發(fā)呆,根本沒有注意到。
楚星羅見林月盈沒有接過自己給她的橘子,他就拿著橘子在林月盈眼前慌著,林月盈這才發(fā)現(xiàn)。
林月盈接過橘子,可是也只是拿在手里并沒有吃。
楚星羅見林月盈心不在焉的,就問:“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的,上課也走神?!?p> 林月盈回答說:“沒事?!?p> 怎么可能沒事?怎么看就是有事!
楚星羅說:“說來我聽聽,看看能不能幫上忙?!?p> 林月盈搖搖頭說:“真沒事!”
既然林月盈不肯回答,楚星羅就不再追問,就說:“行,那能說的時候能告訴我嗎?”
林月盈聽楚星羅這么說,原本愁苦的臉,露出了笑容,看著楚星羅,然后毫不避諱的靠在楚星羅肩上,嬌滴滴的說:“小星羅真好!”
林月盈怎么突然的靠在自己肩上,慌得楚星羅都不知所措了。若是平時他早就起身不理林月盈了,可是現(xiàn)在的林月盈,他不忍心那么做,就這樣任由她靠著。
門外,一個婢女走進來,見倆人如此曖昧,低著頭不敢看他們,行了一禮,說:“月盈小姐,您府上的管家來找您,說您父親讓您回去吃飯。”
林月盈聽那婢女這么說,不慌不忙地起來,就朝門口走去。剛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把手中的橘子塞進楚星羅的嘴里就說:“賞你了?!?p> 說完轉身就跑了,只留下呆呆坐在那里叼著橘子的楚星羅。
怎么?我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踢開的存在嗎?
楚星羅想著,置氣地咬了一口橘子:“什么叫賞我了?本來就是我剝給你的。”
坐在自家飯廳的林縉卓,看著一路小跑回來的林月盈,連忙招呼她來到自己身旁坐下。
林月盈來到飯桌旁坐下,親切的喚了聲“爹爹”。
倆人邊吃飯邊聊天,吃著吃著林縉卓就問:“聽說這幾天你都和星羅一起讀書?”
林月盈回答說:“是?。俊?p> 林縉卓又問:“那先生講的什么嗎?”
“無非是些禮義廉恥的事,沒什么好聽的。倒是先生講的那些帝王征戰(zhàn)沙場、治理天下的倒是有意思?!?p> 林縉卓聽林月盈這話,就用略帶有一絲責怪地語氣問:“怎么,星羅在上課,你在聽故事呢?”
林月盈見林縉卓生氣了,就嬉皮笑臉地說:“沒有,先生講課我也有認真聽得,要不然我背一段給您聽聽?”
“那就不用了?!?p> 林縉卓又說:“能教星羅的先生,肯定是出類拔萃的,只要你有心學,自然能學到東西?!?p> 林月盈點頭應著。
林縉卓看著正在吃飯的月盈,又問:“這些天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林月盈聽林縉卓這么問,就放下碗筷,支支吾吾地說:“還真有?!?p> 還真有?
林縉卓連忙問:“是什么?”
林月盈不知道這么回答,閃爍其辭地說:“去啞伈庵的時候不是碰上袁承了嗎,沒幾天他就來找我了,想找我辦件事,到時我沒聽就打發(fā)他走了。那時他就說了還會來找我,沒辦法我就躲到星羅那里,結果他三天兩頭送東西,昨天我煩了就讓他出來,他說,讓我假扮成袁怡,去見他祖母……”
林月盈摳著桌邊繼續(xù)說:“結果話趕話的,我就提了一個條件。”
林月盈說的這一樁樁一件件可大可小的事,讓林縉卓有些沒辦法接受,但他還是問:“什么條件?”
林月盈不敢看林縉卓,半天才說:“我讓他以我為尊,為我鞍前馬后?!?p> 林縉卓聽月盈這么說,有點驚到了:這要求也太過分了!
林月盈平日里雖是大大咧咧,倒是遇到什么大事,處理的方法是沒人能想到的。
林縉卓喝了一大口湯,鎮(zhèn)定了一下,又問:“袁承答應了?”
“沒有,我讓袁承回去考慮考慮,他要是答應了,三天之后就會過來?!?p> 林月盈補充一句,繼續(xù)說:“會帶上他的兵符。”
林縉卓語重心長的說:“是嘛……”
林縉卓說了一句話,就兩個字,可是林月盈聽著就覺得好長,好長……
羅瑾瑤雖如男子一般任性頑劣,但也知道收斂;而林月盈卻像是個神秘的寶盒,在打開之前,你絕對不知道里面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