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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閣

第八十三章 想要的結(jié)果

玉宇閣 雨東靈 6350 2021-03-17 06:54:59

  何宴拿著一把金剪刀,站在搖曳地燭火前,剪斷了一根蠟燭的殘根。

  “這個時候,他們也該回來了吧,你說,他們誰贏了?”

  坐了一天都沒有挪動屁股的林月朗,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并沒有回答何宴。

  何宴冷冷地瞥了一眼沒有回答她的林月朗,沒有再和他說什么,又去剪另一根蠟燭的殘根。

  駐扎地前,那些好事的官家子弟,把林月盈等人團團圍了起來,看著仲和林峰數(shù)著林月盈和何離今天打的獵物。

  羅少奕看著林峰和仲數(shù)過,又擺在地上越來越多的品種多樣的獵物,又看看他們身后那些沒數(shù)過而數(shù)量差不多的獵物,心里忐忑地打起了鼓。在他身旁的樊若狄見他這樣,剛要說點什么,卻注意到羅少卿和林月盈都怡然自得地等著林峰和仲的數(shù)著,好像并不在意是輸還是贏。

  那些好事者,見林峰和仲拿來最后一個麻袋,他們卻比林月盈還何離都激動,不知不覺間就跟著數(shù)出了聲。

  “七十五?!?p>  “七十六?!?p>  “七十七?!?p>  “七十八?!?p>  “七十九……”

  結(jié)果出來了!

  齊宇握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不經(jīng)意之間,竟握碎了手上的茶杯,讓綠色的茶水弄濕了他的手掌,灑了一桌。而另一邊,一樣是接到消息的何宴,只是微提雙唇,不屑地一笑。

  剛數(shù)完的林峰,緊攥著麻袋,不甘地說出最后一個數(shù)字:“七十九……”

  他數(shù)的正是何離打回來的獵物!

  站在林月盈左側(cè)的袁承,對這個結(jié)果不為所動,就連那當局者的何離也是如此。

  圍在四周的好事者,偷偷摸摸地看著林月盈和何離,竊竊私語:“七十八比七十九,何離贏了!”

  “別說林月盈,這次就連鎮(zhèn)國將軍府,甚至是明國公府的臉怕是也要丟盡了!”

  “可不嘛。你說那楚麟,這會兒是不是臉都綠了?”

  “這還用說嗎?這種事,換成誰都接受不了?。 ?p>  “也是。這下子又有好戲看了!”

  和林峰一樣不甘的,還有那羅少奕,但是他不好指責林月盈,只能狠狠盯著何離,攥緊袖中的拳頭,獨自生悶氣。本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樊若狄,見林月盈依舊是怡然自得地樣子,就愈發(fā)好奇她為什么會這個樣子了。

  還站在羅少卿不遠處的洛三川,轉(zhuǎn)悠到林月盈面前,堂而皇之地伸出右手:“姑娘輸了,把何離的玉佩交出來吧!”

  洛三川的出現(xiàn),讓羅少奕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伸手就想抓他的衣領(lǐng)教訓(xùn)他一番,可卻被羅少卿攔下來了。羅少奕不明白羅少卿為什么攔著自己,但羅少卿只是搖頭示意他不可以,他只能憤憤不平地退回去。

  洛三川看了一眼站出來又退回去的羅少奕,并沒有在意,繼續(xù)看著林月盈。

  林月盈咬著下唇不再看洛三川,而是睜著如水的眸子,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殊辰……

  站在駐扎地里側(cè)稍遠的地方,那一抹的身影站在并不顯眼的角落,正看著駐扎地前,那被好事者圍起來的林月盈。

  殊辰默不作聲地繞過袁承,來到林月盈面前,白了一眼洛三川,才把手放進自己的衣襟里??伤虐延沂痔竭M衣襟,他的衣襟前那凸起的地方就蠕動了一下,就這一下,讓那些好事者都忍不住盯著他的身前看著,當他們看清殊辰拎出來的東西時,卻一個個都安靜下來了。

  洛三川盯著殊辰拎著地那毛茸茸的小東西,就不自然地瞇起了雙眼。

  羅少奕見洛三川雙眼微瞇,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殊辰,卻看見殊辰拿出來的并不是何離的玉佩,而是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幼崽。

  “呀,這不是你要的玉佩呢!”

  殊辰隨口說了一句,就用左手抓著白兔的雙耳,又在衣襟里掏著。

  圍觀人看著殊辰手上的白兔幼崽,又開始嘀咕了:“哎,先前的,加上這殊辰手上的,林月盈和何離是不是打平了?”

  “對,打平了。”

  “那要怎么算?”

  “不知道,先看看!”

  圍觀的人繼續(xù)緊盯著殊辰。

  何岱宗微微把頭靠向何離:“哎,打平了也就算了,他要是再拿出一只白兔幼崽,你怎么辦?”

  如何只是打平的話,原來該是怎樣就怎樣;如果何離輸了,何宴那邊是不痛不癢,林月盈那邊也無所謂,自己不過是名譽掃地而已,這對何離來說,算不上什么,畢竟自己對其他人而言,壓根就沒有什么名譽可言。

  何離平靜地看向?qū)γ娴牧衷掠?,平靜地像一潭死水。

  “啊,找著了!”

  殊辰驚呼地大聲喊著,引得圍觀的人不知不覺間都湊過去了。

  殊辰在衣襟里掏著,掏出了何離的玉佩,但那枚玉佩卻被另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幼崽咬著。

  洛三川一見是何離是玉佩,不由分說就要搶,但他的手卻停在了那枚玉佩前。

  殊辰看著洛三川伸到面前的手,這才注意到他要硬搶,就下意識地把手收回來:“想要你就跟我說,搶什么?”

  洛三川沒有理會殊辰,而是低眸看著自己左手手腕上,緊緊抓住自己的羅少卿的手。

  羅少卿緊緊地捏著洛三川的手腕,就怕沒把他給捏碎了!

  “剛剛數(shù)到多少來著?這兩只好像并沒有加進去吧,那加上這兩只,又是多少比多少了?”

  “林月盈八十,何離七十九,林月盈贏了!”

  洛三川沒有回答羅少卿,倒是其中一個好事者替他回答了。

  洛三川盯著皮笑肉不笑的羅少卿,沒有說話。

  羅少卿把洛三川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既然這樣,我倒是還請你物歸原主呢!”

  陰影下,那人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看林月盈。

  “看來,你已經(jīng)不生月盈表姐的氣了呢?!?p>  那人剛轉(zhuǎn)身,就看見站在身后的樊若姣。

  他繼續(xù)往前走,讓昏暗的月光灑在他那墨色的騎裝上。

  “她那人任性慣了,我拿她有什么辦法?”

  樊若姣跟了上去:“不過好在現(xiàn)在是贏了。真是托了少卿表哥的福,要不是有少卿表哥在,這一局,月盈表姐怕是贏不了了!”

  托了羅少卿的福嗎?

  楚麟沒有往下想。

  他很清楚,自林月盈回了帝都,在她周遭發(fā)生的事情里,哪一件事羅少卿沒有參與?這只是巧合?還是這其中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楚麟說:“不說這個了。倒是你,大晚上的跑出來,可別著涼了?!?p>  樊若姣有節(jié)奏地擺動著雙手,看著前方昏暗的道路:“沒事。倒是那袁承,少卿表哥為什么主動邀請他?”

  羅少卿和袁承走那么近,也只能是羅少鳶的事了。

  如果真是這樣。

  “少卿表哥他自有他的打算,這件事,我想他自己會處理好的?!?p>  “也是!”

  “這天黑路滑的,我先送你回去吧。”

  楚麟不想再繼續(xù)說這個話題。

  “好!”

  樊若姣點頭含笑,繼續(xù)跟著楚麟往前走。

  把袁承擠到一旁,自己走在林月盈身旁的羅少奕,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興,一直跟林月盈在追問著她是怎么獵到了這么多的獵物的。

  對于這里面的細節(jié),林月盈并沒有透露太多,全把功勞推給了羅少卿。

  走在前面的羅少卿,回頭看了看還在駐扎地門口的何離,有些不解,又覺得有些可惜:“月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幫你贏了何離,那按照約定,何離已經(jīng)是……”

  羅少卿說到這里,就停頓了一下,省去了那四個字,繼續(xù)說:“我們現(xiàn)在完全可以從他的口中知道一些我們想知道的事,你為什么不一一問問他呢?”

  對于這件事,林月盈有別的看法:“一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我們?nèi)羰前阉频锰o了,那我當初的設(shè)想,怕不是沒那么容易地就達到了!”

  林月盈雖沒有明說她的設(shè)想是什么,但羅少卿卻知道她的意思,可一旁的其他三人就不明白了。

  羅少奕就湊過來問羅少卿和林月盈:“什么叫逼得太緊了?月盈,你當初的設(shè)想又是什么?”

  這話,袁承和樊若狄都聽出了倆人話中有話。

  這事兒告訴聰明的樊若狄倒是可以,但羅少奕那粗心的模樣,羅少卿還真不放心告訴他,至于袁承,也不到時候!

  “我是說,可以從何離的口中知道一些凌云王的事,但月盈覺得,我們要是把他逼得太緊,那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事就不一定信是真的了!”

  “哦,是這樣。那月盈說的設(shè)想呢?”

  “這個嘛……”

  羅少卿還不想告訴羅少奕,可是他這一再追問,他遲早會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一直沒有說話的樊若狄,見羅少卿那含糊其辭的模樣,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是只有羅少卿和林月盈知道而不方便說的,可那又會是什么事呢?

  “那是自然。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們跟何離的分數(shù)相差不多不少,就一分,而月盈在這之前,并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這當真只是運氣好嗎?”

  樊若狄沒有等羅少卿回答羅少奕,還替他解了圍。

  羅少卿停下了回頭看著樊若狄,微微含笑:“我們和何離相隔甚遠,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獵了多少獵物,不過……”

  羅少卿說著話就壓低聲音:“我們剛剛所在的地方,是我們讓人把活物事先放在那里的,所以我和月盈才能在四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里,獵到這七十多的獵物!”

  羅少卿一句話,把他們作弊的事全都說出來了。

  “你們竟然……”

  羅少奕詫異地就要把羅少卿和林月盈作弊的事聲揚出來,羅少卿趕忙捂住他的嘴巴,跟他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羅少奕自知此事的重要性,所以他就很聽話地點點頭。

  今天羅少卿和林月盈只是在那個山谷了圍獵,并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而且那地方的獵物就多得出奇,當時袁承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可他就是沒想到,羅少卿會帶著林月盈作弊!

  “如果真是這樣,那何離他們也是厲害,只可惜……”

  樊若狄意味深長地看著羅少卿。

  羅少卿看了一眼樊若狄,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可他才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已經(jīng)從何宴那里出來的林月朗。

  此時的林月朗,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傲氣,有的也只是瘡痍。

  他曾經(jīng)想過要護著林月盈一生,可偏偏事與愿違,這一切還偏偏反過來了,自己一個大男人,竟要林月盈護著!

  眾人停下腳步,遠遠地看著林月朗。

  林月朗慢步走向林月盈。

  林月盈看著林月朗那神情就覺得不妙,就看向剛剛和他站在一起的楚星羅,可是楚星羅自林月朗從何宴的帳中出來,就不曾見林月朗說過話,所以現(xiàn)在林月朗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

  林月朗繼續(xù)往前走,直至來到林月盈面前。

  他低下頭看著面前的林月盈。

  明明是那么小的人兒,身上卻背負著那么重大的責任,而偏偏自己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要給她添亂!

  林月朗抬起雙手,想把林月盈攬入懷中,不為別的,只因為自己的愧疚。

  林月盈剛剛就覺得林月朗不對勁,他現(xiàn)在這正在抬起的手,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就在林月朗的手要抬到林月盈手臂上時,林月盈就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一步:“既然你已經(jīng)出來了,就不用我去接你了。那什么,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林月朗想留住林月盈,可是神情有些恍惚的他,連林月盈的一片衣角都沒抓住。

  自午時起就守在何宴帳外的王耿,看了一眼林月盈遠去的方向,就跟楚星羅告辭,隨后就退了下去。

  眾人看著林月盈跑開,羅少卿他們沒一個人跟過去,因為他們知道林月盈現(xiàn)在是要去找誰,他們沒那么不識趣,反倒是殊辰和丁廣他們,見林月盈毫無征兆地跑開,都著急忙慌地跟過去,因為他們不知道,那望北川是不是還在暗處等著刺殺林月盈。

  林月盈從林月朗身旁逃開,一路小跑著前進,讓跟在她身后的殊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月盈的腳下雖有火光照著,可要是一個沒注意,被腳下的石頭給絆倒了,那可如何是好?

  守在楚麟帳前的兩個小兵,發(fā)覺左側(cè)有一群人正在快速接近,立馬警惕地握著劍柄。

  林月盈一路小跑著,直到來到那人的營帳前才停下腳步。

  殊辰看著那再熟悉不過的營帳,一直繃著的臉也算是徹底松懈了。

  倆小兵雖不認識林月盈,但他們還是認識殊辰的。

  倆小兵見殊辰寸步不離地跟在林月盈身旁,就知道林月盈身份不一般,但身為士卒,多嘴多舌和客套絕不是他們的通病。

  倆小兵放開劍柄,對殊辰抱拳相迎:“殊辰大人。”

  “嗯。”

  殊辰把手里的火把遞給其中一個小兵,問:“將軍可回來了?”

  那小兵回答說:“回大人,將軍還沒有回來?!?p>  如果說,楚麟一直跟在暗處,按這個時間已經(jīng)回來了啊,為什么小兵會說還沒有回來?他是又遇到其他事了?

  殊辰環(huán)顧四周,神情并沒有什么異樣。

  “既然公子還沒有回來,月盈小姐還是進去等吧?!?p>  殊辰這個提議是不錯,他也是為林月盈著想,可是林月盈清楚,她之前不但誤會了楚麟,還和他吵得那么厲害,她沒臉舒舒服服坐著等。

  “不了,我就在這等著?!?p>  “可這天寒地凍的,別把你凍壞了!”

  “沒事,死不了?!?p>  “月盈小姐!”

  “真沒事。你也跑了一天了,先回去歇著吧!”

  林月盈一再拒絕殊辰的好意,殊辰也不好再說什么,就叫上門口其中一個小兵和他進來楚麟的營帳,讓他把營帳里的火盆搬出去給林月盈供暖,而他自己又在楚麟的衣柜里,拿來那最好的貂絨斗篷給林月盈。

  “月盈小姐若真是要等,還是加一件衣服吧,你要真是凍壞了,那可就不好了。”

  這一次,林月盈并沒有再拒絕殊辰,因為這個寒夜真的很冷。

  和林月盈一樣站在寒夜里的,還有那何離,但他就沒林月盈那樣幸運,會有人為他著想了,也不會有人為他搬來火盆或加衣服,而是任憑他在寒夜里吹著冷風(fēng)。

  “先不說這次比試的結(jié)果……”

  何宴撫了撫被烤得有些發(fā)燙的裙擺:“我不是讓你再路上就解決林月盈嗎?”

  洛三川來到何宴對面坐下:“三川本來是要制造她落馬的意外的,可是在那之前,就有人動手了?!?p>  何宴抬頭看向洛三川。

  這帝都里,還有人想要她林月盈的命?

  洛三川繼續(xù)說:“剛開始,他們被一群狼襲擊,當時我就想著,可以借這個機會動手,但我還沒動手呢,就有一只箭從暗處飛出……”

  洛三川把林月盈遇刺的事,把他看到的如數(shù)告訴了何宴。

  “知道對方是誰的人嗎?”

  洛三川這次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他的左側(cè),就看見一個和他一樣是黛色衣裙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們身旁。

  那人單膝跪地,向何宴抱拳回稟著。

  何宴聽了那人的回稟,并沒有一絲驚訝,反倒覺得很有意思,讓她剛剛一直平靜的臉泛起了一絲喜色:“看來,有好戲看了!”

  白色的雪花從天空中落下,無聲無息地落在草尖,落在林月盈的睫毛上。

  林月盈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抖去睫毛上的雪花。

  殊辰從帳里取來一把傘,為林月盈撐開,可他才撐開傘,已經(jīng)有另一把傘為林月盈遮住了落雪。

  殊辰看了一眼來人,就把撐開的傘給自己遮著。

  面前的雪花突然不再繼續(xù)落下,讓林月盈下意識地抬頭往上看,又順著傘柄看向來人,讓之前還是因為期待而喜悅的她,有些局促了起來。

  “姐姐為何站在這里?”

  林月朗的語氣有些著急。也是,畢竟林月盈從自己的身邊跑開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可林月盈在這段時間里,竟一直站在風(fēng)雪中!

  林月盈看著林月朗的眼睛,除了著急,也只有心疼,可是這樣的他,林月盈卻不敢直視。

  林月盈又看向前方;“我在等麟?!?p>  “楚麟想必是先一步回來的,他既然沒有露面,定是不想見姐姐,姐姐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你都聽說了?”

  林月朗看了一眼林月盈身上那寬大的斗篷,心生不悅:“都聽少卿表哥說了,無論是你和楚麟吵架的事,還是遇刺的事,都告訴我了?!?p>  “是嗎……”

  現(xiàn)在的林月盈已經(jīng)凍得渾身打哆嗦,手腳也已經(jīng)開始發(fā)冷,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和林月朗多說什么。

  “想必麟是真的生氣了,誰讓我懷疑了他的真心呢?”

  “他要是一直不來,你就一直等著嗎?”

  “我既然是來道歉的,那就要有點誠意才行?!?p>  “你道歉?這可真是稀奇??!”

  林月朗說的平平淡淡,可是他的語氣里,盡是諷刺:“你招惹他的事,又沒少干,至于嗎?”

  “沒辦法,誰讓我說了那么過分話呢?!?p>  “你就這么在乎他?”

  “在乎!”

  林月盈的一個“在乎”,徹底觸到了林月朗的底線,讓壓抑了一整天的他徹底爆發(fā)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讓你如此護著他?就因為他一個楚麟,就能讓你一個人背負這一切!”

  寒冷的冬夜,再加上半天的等待,林月盈已經(jīng)沒了多少的耐性,現(xiàn)在林月朗沖她發(fā)火,也勾起了林月盈的怒火:“對,他就是好!他總能再我需要他的時候出現(xiàn)!只要是在他身邊,我就覺得很自在,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像在你這里,凡事都要隱忍,假裝自己很強大。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累?”

  林月盈的話讓林月朗啞然:“跟我在一起,你覺得很累嗎?”

  “對,很累!”

  林月朗什么時候不是對林月盈掏心掏肺,可是這樣掏心掏肺的他,在林月盈看來竟是個困擾……

  “好,他很好是吧……”

  林月朗氣不可訛地說著:“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好到什么時候!”

  林月朗撂下這句話,冷冷地瞪了一眼林月盈,立馬收回傘,轉(zhuǎn)身離去。

  還留在原地的林月盈,看著林月朗遠去的背影,并沒有再說什么,但是林月朗最后說的那句話,引起了林月盈的注意。

  遠處的一個拐角處,林月朗拐過那個拐角就停了下來,停在等在那里的袁承面前。

  “你剛剛不是說,有話要和月盈說嗎,怎么還吵起來了?”

  “本來也是要說的,可是見姐姐那么委屈自己,話趕話的就吵起來了?!?p>  林月朗在乎林月盈,袁承是知道的,可是他這樣的“在乎”,卻讓袁承覺得有些奇怪,那不該是姐弟之間的在乎,更像是情侶之間的在乎。

  “也是,月盈現(xiàn)在的神情,在乎她的人自然看不下去,不過你們剛剛吵架的內(nèi)容,我聽的不是很懂,月盈背負了什么?”

  袁承到底是在一旁看了半天,并沒有像剛剛的林月盈和林月朗那樣激動,他自然也就注意到了林月朗的話。可是這話由楚麟問出來,林月朗肯定和毫不猶豫地就告訴他,可是現(xiàn)在問這話的偏偏是袁承,林月朗要不要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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