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唐赤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鮮血,臉頰猙獰,痛苦萬分。
胸口前有一道小孔,雖然消耗了大部分的能量,但他還是輸了,一道淡灰色的白芒流竄在他的經(jīng)脈中,給予了無限打擊。
“大哥。”
唐賀趕快上前扶起他,面色驚慌失措。
周圍的人紛紛目瞪口呆,沒想到唐赤昭竟然連一招都沒有接住,可想而知許長安的可怕。
“表哥,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
白惜夢歡快至極,跑到許長安身邊,眼眸發(fā)亮。
許長安頓時覺得胳膊上有些許柔軟,低頭一看,白惜夢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情,臉色突然變得緋紅,臻首微微低垂,不過還是保持原狀,沒有松開。
白惜夢目光漂移,心中羞愧,其中還夾雜一絲竊喜。
唐赤昭吞下靈藥,擦拭嘴角,緩緩站了起來,身體有些虛弱,復雜地看著許長安,嗓子沙啞道:“你…現(xiàn)在修為到了何種地步?”
剛才的一指中,兇猛而又霸道,那道光芒如跗骨之蛆,仍頑強地留在他的體內(nèi),唐赤昭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許長安神情高冷,沒有說話,心中嘀咕道:“比你太低!”
唐赤昭神情萎靡,苦笑道:“我還是輸給了你?!?p> 他轉(zhuǎn)身低頭離開,背影孤寂落寞,原本想一雪前恥,可惜現(xiàn)實太殘酷,唐賀也想趁機離開,不過剛要離開,就被眼尖的白惜夢叫住了:“唐賀,認賭服輸,你的賭注呢?”
唐賀臉色陰沉,看了一眼嬌艷的韋香蓉,心中一痛,嘴上道:“這你要去問她同意嗎,我又不是她,她自己做主?!?p> “無恥?!?p> 白惜夢伸出玉指,許長安能透著衣衫感覺到她的嬌軀顫動了一下。
“真是無恥??!”
人群中傳來眾人的話語聲,唐賀眼睛一掃,聲音化為了虛無,群眾可不敢得罪唐家少爺啊。
許長安淡淡道:“只要你接我一指,我就放你離開。”
唐賀一窘,接他一指,那不是找死呢吧,眼看著許長安伸出了右指,他立馬認慫道:“好好好。”
轉(zhuǎn)頭對著韋香蓉道:“你去陪他一個月?!?p> 說完,落荒而逃!
……
白家。
“記住了嗎?”
白長老身穿彩色琉璃裙,肌膚雪白,她低頭瞧著發(fā)呆得許長安,皺眉道。
許長安從恍惚中掙脫出來,點點頭:“記住了。”
剛才白長老告訴了他一些關(guān)于幾天后試煉的注意事項,而他的心神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房屋中彌漫著淡淡的馨香,這里是白長老的閨房。
“那個韋香蓉打算怎么處理?”
白長老嘴微微一翹,有些俏皮道。
許長安眉毛一挑,說:“不知道。”
白長老臉頰柔和,打趣道:“要不收入房中?”
許長安臉頰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望著白長老玩味的表情,連連擺手道:“不用了。”
白長老咯咯一笑,捂著秀嘴花枝爛顫,她很快發(fā)現(xiàn)不妥,趕緊止住笑意,白皙的脖頸浮現(xiàn)絲絲紅暈,捋了一下鬢前的散發(fā),轉(zhuǎn)移話題道:“鄭駿以前和子義發(fā)生過沖突,據(jù)說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達到了煉氣期七層,雖說比不上子義,但比你強很多,你可要小心!”
鄭駿也會參加此次的試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許長安頂著楚子義的名義要承擔不少火力。
“不用擔心,吸收完精華后,如果見勢不妙,我會立馬選擇退出?!?p> 白長老點點頭,思考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塊秀帕,遞給許長安:“這是一件防御法寶,能夠抵擋筑基期以下的攻擊,不過以你的法力只能使用兩次,你拿好。”
秀帕還有淡淡的溫熱,散發(fā)著一股清香,左下角繡著一個字“婷”。
許長安收入懷中,黝黑圓潤的眼眸看著白長老,神情鄭重,吐出兩個字:“謝謝!”
白長老微微一笑,溫柔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從那么小的時候,一下子到了今天,過得真快啊,再說你也是幫著子義做事,自家人不用謝?!?p> “好好休息吧!”
白長老離開后不久,白惜夢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還未進門,聲音就到了:“表哥?!?p> 許長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望著眼前青春可愛的白惜夢,心中暗道,楚子義不是個好東西,但白長老和白惜夢倒是善良的人。
“表哥,韋香蓉被我送走了,這是她送給你的。”
許長安低頭望著手里的一塊靈石,它散發(fā)著絲絲涼意,人為之一震!
“可惜嘍,你放走了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連我都覺得有些惋惜,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還沒有機會,你竟然就這么讓她白白待了幾天,一絲一毫都不動就放走了?!?p> 白惜夢嘰嘰喳喳道。
“如果我動了,恐怕你會換一副說辭,不過沒想到她倒挺大方的,竟然還留下了一塊靈石。”
據(jù)許長安所知,靈石可是稀缺之物。
白惜夢吐吐舌頭,兩只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說道:“表哥,我堂哥回來了?!?p> 許長安眉頭一皺,有些迷惑。
“就是白寧堂哥,小時候經(jīng)常穿著黑色衣衫,整天冰冷著臉?!卑紫敉登屏艘幌麻T口,小聲道:“白寧堂哥很是神秘,據(jù)說他不是白家的人,而是我二叔從外面抱回來的?!?p> 白家這次會有兩人參加試煉,一個是許長安,而另一個是白寧。
不過,許長安這次只是為了修煉,其他的與他沒有關(guān)系,所以他對這個話題興致不是很高。
與此同時,后院,一間陰暗的房屋中。
一位穿著黑衫,外貌清秀的男子手持三支香,身子緩緩地低下,低聲默念幾句,而后插到香爐中。
男子就是白寧。
然而,奇怪的是,他所拜的不是佛,而是一顆奇怪的樹,樹大約高一丈許,全身泛著幽光,形狀好似一個個裸女組成,恍惚間,眼前好似出現(xiàn)了眾多美妙的女子翩翩起舞,如夢如幻。
白寧目光滄桑,仿佛經(jīng)歷了萬千歲月一般,眼睛深處透著無限悲傷,嘴唇喃喃道:“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