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活面前語言顯得很蒼白!
半個月后,民政局。
蔣彬和趙慧彤分別拿到離婚協(xié)議,分別簽了字,離婚的剛戳蓋在離婚證書上。
一切程序行云流水。
出了民政局的門,一個往左走,一個往右走。
趙慧彤心里想的是此生再也不見,如此而已,蔣彬癡癡的望著趙慧彤的背影雙眸中多了許多留戀。
趙慧彤沒回頭!
蔣彬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轉(zhuǎn)身離開……
趙家。
趙慧彤進了屋,見父親臉色陰郁的馬上就要下雨似得,懷里揣著離婚證的她也不敢說,也不敢問,剛在客廳喝了一杯涼白開就想著回自己房間避避風頭。
“站?。 ?p> 趙大國把趙慧彤叫住,讓趙慧彤沒來得及跨出門檻的腳又縮了回來。
“婚離了?”趙大國一臉愁容著問。
“嗯!”
趙慧彤輕聲答應(yīng),內(nèi)心翻江倒海,離婚這種事情本來是應(yīng)該難過的,可她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可在外人眼里,一個離了婚還懷著孕的女人怎么能高興呢?憑什么高興呢?
她擔心趙大國不理解,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點了點頭。
趙大國年邁的雙眼盯著女兒憂心忡忡。
“趙家人是不怎么地,可是你還這么年輕,以后帶著孩子,這日子怎么過呢?”
趙慧彤沒吱聲,面對生活的壓力語言的力量是多麼蒼白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明白,她要用實際行動告訴父親,她可以把日子過好,不讓外人小看了。
趙慧彤不說話,趙大國身側(cè)的沙發(fā)背后頭抽出一張畫像出來。
“這男人是誰?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為了這個男人才離婚的!”
趙慧彤沒法解釋,也不想解釋,早知道這件事兒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挖出來說,她就應(yīng)該找個更隱秘的地方把畫像藏好才對。
趙慧彤不解釋,趙大國更憂心了:“你個成了家的女人,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兒來,你懷著孕人家能娶你嗎?這小子是誰,你給我說清楚!”
趙大國的聲音一下高了好幾倍,勢頭逼著趙慧彤非要說出個真相不可。
趙慧彤被逼急了,索性也就承認了:“是啊,我離婚是為了這個男人,我就說想找到他,我想跟他好,我要過新的人生!”
趙大國氣的臉色煞白,抬手拿起搪瓷茶缸朝女兒扔過去,茶缸正好打在趙慧彤的額頭上,額頭立刻一片淤青。
“你還是我閨女嗎?”趙大國既氣氛又羞惱。
女兒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孩子,上學的時候從來沒跟同學紅過臉,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從來不做出格的事,性格也是軟軟的很招人喜歡。
醫(yī)院的那廠大火后女兒性格突變,便得趙大國都快不認識了,他本以為離婚只是嚇唬嚇唬蔣家,現(xiàn)在看來完全在女兒計劃之內(nèi)。
好端端的女兒心里惦記著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讓那些說是非的怎么能瞧不起?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趙慧彤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要么老老實實的上班,要么老老實實的在家給我呆著!我不許你再去找畫里的男人!”
趙慧彤氣的一扭身子回自己房間去了,說也說不清楚,說了也是白說。
額頭上的傷通紅一片,父親可從來沒有這么發(fā)過火,她父親是真急眼了。
醫(yī)院的復職電話打到家里來,明天就是上班的日子,這頭上帶著傷去上班,同事們問起來又要尷尬。
次日一早的陽光照進屋里來,正好潵在趙慧彤整整齊齊的小床上。
此時的趙慧彤已經(jīng)梳洗完畢穿戴整齊準備上班去了。
一開門,老父親站在門口書中拎著一個塑料袋正等著她,雖然還是一臉的冷漠但已經(jīng)用行動表態(tài)。
他把塑料袋遞到趙慧彤面前:“四個雞蛋,一個給自己敷敷腦袋,早餐!”
趙慧彤癟了癟嘴:“我哪兒吃的了這么多啊,您以為您養(yǎng)的是豬??!”
她隨便撒個嬌緩解了和父親之間的尷尬。
趙大國不自覺的展露笑容,卻粗聲粗氣的知會道:“趕緊上班兒去,別遲到!”
趙慧彤騎著自行車來到醫(yī)院,醫(yī)院里同往常一樣的秩序一點沒變。
她自然的走進辦公室穿上白大褂準備聽診,門外頭苗文麗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是外科大夫,而苗文麗是護士,兩人并不在一個工作區(qū)域,卻總是能抬頭不見低頭見。
大夫張小英走進來道:“私立醫(yī)院那邊轉(zhuǎn)過來一個病人,這是病例!”她隨意的將病例放在趙慧彤的辦公桌上。
“知道了!”
趙慧彤忙著自己工作,淡淡的回應(yīng),桌上的病例一大堆,忙不過來。
待張小英出了辦公室打水,她才將桌上的那一摞病例翻開來看了一眼,先從最頂上的看起,一看這病例不是別人的,正是前段時間被打的苗老三。
趙慧彤長嘆一聲,怎么繞來繞去就是繞不過苗家這兩兄妹呢?
無奈之下瞥了一眼打了水回來的張小英大夫。
“小英啊,你忙嗎?”趙慧彤試探著問。
“忙啊,院長甩給我?guī)讉€病人,全是拖關(guān)系的家屬,我一會兒得挨個去看看!”
既然大家都忙,趙慧彤接下來的話就不好往下說了,收回視線,將手中苗老三的病例甩在桌上。
張小英發(fā)現(xiàn)趙慧彤情緒不對:“怎么了?”
“沒什么,我去住院處!”
說完起身走了,看得張小英一頭霧水。
住院處。
苗老三的傷其實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這不聽苗文麗哭訴自己在蔣家是怎么被欺負了,又聽說市醫(yī)院已經(jīng)營業(yè)了,便找了個茬轉(zhuǎn)院了。
趙慧彤走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啃一個蘋果,眼梢瞥了趙慧彤一眼。
走過去看了一眼苗老三的點滴,拿出本和筆來記錄情況。
“這兩天感覺怎么樣?”趙慧彤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的問。
“迷糊,看不清東西,趙大夫我是不是被打壞了啊,我的時候還感覺心臟疼!我是不是被嚇出心臟病了?。 泵缋先荒槦o賴的說。
“嗯!”
趙慧彤依舊沒有情緒,把苗老三說的在本子上一一記錄。
冷冷抬眼朝他看去:“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