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凱爾莫罕
兩匹健碩的馬一前一后走在毗鄰峭壁的小路上，馬匹踢到的碎石落到山谷間，過了很久才聽到了石塊落水的聲音。傍晚的凱爾莫罕安靜異常，只有山間的大風(fēng)在呼嘯。
艾什坐在維瑟米爾后面，馬鞍后面翹起讓他只能緊貼著維瑟米爾，被老爺子背后的劍鞘硌得生疼，但他又不得不緊緊抓著維瑟米爾的鏈甲的一角才能讓他在懸崖邊有點安全感。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山崖被水鬼和沼澤巫婆撿了漏就貽笑大方了。
路上維瑟米爾和另一個老頭也沒多說什么，也許本來都是不擅長與人交流?，F(xiàn)如今維瑟米爾350多歲，常常在荒野一個人尋找獵物的他與人交流的時間不比他與怪物斗智斗勇的時間少。
“到了，孩子們下來吧。”兩匹馬停在吊橋前，馬匹踢了踢前蹄打了個響鼻。維瑟米爾翻身下馬，然后雙手插著艾什的咯吱窩將他輕輕地提下來。
“維瑟米爾，一匹馬的高度可摔不死獵魔人，你太小心了?！崩项^子似乎熱衷于冷嘲熱諷，連親近的好友都不放過。他利落地下馬，看不出一點疲態(tài)，一手握韁繩，抬起另一只手給了蘭伯特的屁股一巴掌，說道：“自己下馬，還需要我請你嗎！”
“你從這次回來就心神不寧，怎么了，這可不像你，以前你連上了個女吸血鬼都會炫耀一下。出什么事了嗎？”維瑟米爾對最近有些反常的老伙計很關(guān)心，“瑞恩斯...”
維瑟米爾話還沒說完就被瑞恩斯無情地打斷了。瑞恩斯怒目圓睜，聲音低沉，喉嚨里像含了口老痰：“瑞恩斯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只有一個復(fù)仇的老頭?！?p> 維瑟米爾聞言也嘆了口氣：“跟上來，孩子們?！彼譅宽\繩帶著艾什和蘭伯特進城堡的前院，顯然維瑟米爾也不想繼續(xù)剛才那個話題。
一行人走上吊橋，進入大門，走進外圍的庭院，庭院角落里放著磨刀石。城堡圍墻縫隙里長出叢叢雜草，這里破敗不堪，就是一個荒廢了幾十年的老房子，但是兩米多寬的圍墻和厚重的大門訴說著往日的輝煌，夕陽映襯下巍峨的城堡似乎還能屹立千年。
前院倉庫旁邊是一排馬棚，維瑟米爾和瑞恩斯將馬帶入馬棚，添草加水，卸下馬鞍。
維瑟米爾撫摸了幾下健馬飄逸的鬃毛，然后徑直向主堡走去。
艾什和蘭伯特緊隨其后，他們可不想陪著瑞恩斯這個暴躁老頭，還是維瑟米爾大叔好相處。
幾人從側(cè)門進入了主堡的大廳，地上物品雜亂，幾十個貯藏物品的箱子堆放在大門左側(cè)，左側(cè)貼墻是一溜地鋪，粗略看一下有七八個。大門已經(jīng)被封死，一人合抱的方形杉木柱子斜貫大門，看來是輕易拿不下來了。
“你們先去餐廳，我去拿酒。”瑞恩斯雖然十分不舍自己的藏品，但他愿賭服輸，狼派家族來了兩個新成員，其他人也需要喝酒慶祝一下。上一次狼學(xué)派加入新成員是柯恩，已經(jīng)有三十多年了。期間有少量的學(xué)徒接受青草試煉，但沒有一個活下來，狼學(xué)派的衰落已成定局，但是新成員的加入總是讓人欣慰的。
全盛時期的狼學(xué)派擁有十多位獵魔人大師，四十多個通過青草試煉的學(xué)徒，但如今不過剩下七個人，其中兩個還是沒完成“學(xué)業(yè)”的小年輕。
“把你的好酒都拿出來，你可不能私藏?！本S瑟米爾顯然對瑞恩斯的美酒十分期待?！白甙珊⒆觽儯覀?nèi)コ孕〇|西，這一天你們都沒吃了。”
幾人走到大廳右側(cè)的餐廳，這里點著蠟燭吊燈，即便天色已暗，這里依然比較敞亮。
“嘿，看看這是誰回來了，維瑟米爾，有通過的新獵魔人嗎？”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穿過右臉頰和嘴唇，艾斯凱爾曾被自己的意外之子用劍劃傷臉頰。
艾什和蘭伯特已經(jīng)在凱爾莫罕學(xué)習(xí)了幾年，白狼和艾斯凱爾也都知道一些學(xué)徒，只是不知道到底誰會從青草試煉中活下來。
“原來是你們兩個，一個問題少年，一個看起來還不賴的小子，看來這里得熱鬧一會兒了。恭喜你們活了下來。”這是一個擁有奶白色披肩短發(fā)的獵魔人，絡(luò)腮胡子修剪得線條分明，豎瞳繞有興趣地盯著這兩個少年。杰洛特已經(jīng)三十多年沒有在凱爾莫罕見到新的獵魔人了，他和艾斯凱爾充當維瑟米爾和瑞恩斯的訓(xùn)斥對象已經(jīng)太久了，現(xiàn)在他有些期待這兩個小師弟了。
艾什有些激動，白狼杰洛特對于巫師三的玩家來說就是偶像，“利維亞的杰洛特，我知道你。艾斯凱爾，我從一些大人那了解到你，傳聞你喜歡長角的女夜魔，那可真刺激?！?p> 維瑟米爾哈哈大笑：“哦，是嘛，這樣看來艾斯凱爾你的愛好全世界人都知道了?！?p> “對，那很刺激。艾什沒準你以后也會喜歡長角的，不過你現(xiàn)在就算喜歡也沒用?！卑箘P爾的關(guān)注點顯然不在他廣為人知的愛好而是艾什的很刺激的評價。
維瑟米爾挪開一張木凳坐在了桌子旁：“過來自己找位置坐下吧，艾什很高興你不討厭獵魔人。你知道現(xiàn)在人類對變種人和亞人的態(tài)度有多差。蘭伯特過來坐吧，你必須適應(yīng)你的新身份，你永遠當不成一個普通人了。”
“好的，怪老頭，看來以后的日子我是擺脫不了你們了?！碧m伯特不情愿地拉開椅子坐在艾什旁邊。
“蘭伯特需要一段時間適應(yīng)，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熱愛生活。”艾什知道蘭伯特只是嘴臭，他還沒有從黑暗生活的陰影中走出來。
“是的我們知道，不想活的人可通過不了青草試煉和夢境試煉?！卑桌抢斫馓m伯特，他一開始成為獵魔人也是萬分不情愿，但是命運不可抗拒。
艾什現(xiàn)在最想知道煉金術(shù)的一些知識，他需要一個使出煉金術(shù)的掩護：“我們會學(xué)習(xí)煉金術(shù)嗎？聽說煉金術(shù)能制造黃金?！?p> “煉金術(shù)并不能制造黃金，那是謠傳。你們接下來就是要學(xué)習(xí)煉金術(shù)，學(xué)習(xí)制作能增強能力的藥水和煎藥。明天只要我起得來就把煉金術(shù)的書給你找出來，順便得給你們準備一下教材。都認字嗎？”維瑟米爾對積極學(xué)習(xí)的孩子很喜歡，他也有一段時間沒給人當老師了，狼派的衰落讓這個狼派大師自從柯恩之后就再沒有撿起導(dǎo)師副業(yè)了。
“別小瞧人了老頭，字還有不認識的嗎？”蘭伯特回了一嘴維瑟米爾。
“好的，好的，希望你能看懂那些專業(yè)術(shù)語和一些精靈文?！本S瑟米爾也不計較，但是蘭伯特聽到精靈文后臉就有些紅了。維瑟米爾提到的字是精靈文，哪怕是粗淺的精靈文也是艾什和蘭伯特不曾接觸過的。